的荷苞似被风吹动,粼粼水面倒映着月光,就连元胤瞧着,都觉得有清风拂面之感。
“这才几日不见啊,先生的画技可又Jing湛了。”元胤瞧着那画,仔细瞧着时,却又发现那画中的回廊上站着两个人,虽画的模糊,也看不清模样,可瞧着身形,却是像极了两个男子,状似亲密,又在这荷塘月色的景色之中,倒是惬意的紧。
壁孔中递出了定安先生的纸条,元胤连忙抽出来瞧着:此画是送与承嗣兄,与其心上人的。
“那么说,这画上的两人是我和我的表兄了?”元胤瞧着这话,心里便更欢喜了,可转念一想,随即担忧道:“不过这许久没问,先生与你的心上人,可有表白过?”
定安先生:说过。
元胤这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先生心中的那位怎么说。”
话音落下后许久,这壁孔中都不曾出现定安先生的纸条,元胤不由又问了一句:“难不成,是那位拒绝了?”
元胤心中如此想着,有些小小的窃喜,若是萧戎拒绝了那不就代表自己成功了,从鼎鼎大名的定安先生手中把人抢到手了。
如此一想,元胤就觉得刺激,定安先生可是他最信任的人,如今他却是从最信任的人手中抢了他的心上人,这倒是真正的应了那句:色字头上一把刀,为了色可以给朋友两刀。
过了片刻,壁孔中便出现了定安先生的纸条:心照不宣。
第77章
因着定安先生的那四个字, 元胤看着那副荷塘月色图便再也不觉得美了。
之前还暗自庆幸自己抢了朋友的心上人,好一番挣扎,好一番窃喜。可如今瞧着这定安先生的四个字, 元胤只觉得一丝丝醋意在心头蔓延, 恨不得将那幅画扔在脚底下踩了又踩。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到底是没舍得将喜欢的画儿扔在地上踩。
追根溯源, 这根还在萧戎的身上,元胤要的是他的人,亦是他的心, 以身份压人他做不来,所以他就只能让萧戎自己做选择, 想他放弃是不可能的, 所以萧戎必须放弃定安先生。
故而这一个月里,最少有三日元胤皆是借着政务不懂为由, 在镇国公府过夜。
中秋过后的夜里偶尔吹过一丝凉风, 池水泛起粼粼波纹,屋脊上的灯笼摇曳着,萧戎坐在窗前, 仔细的瞧着元胤送来的奏折, 而元胤则是托腮坐在他对面, 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神色认真的萧戎,丝毫不肯挪开。
“此事须得朝上与群臣商议,多纳谏言, 便能思绪开阔,做最后的决断。”萧戎合上奏折抬眸对上元胤那双含笑的眼眸,又道:“陛下可听清臣说什么了?”
元胤点点头:“朕听着呢,要与群臣商议,多纳谏言,朕记着呢。”
元胤说着话,可视线却始终不肯从萧戎的脸上挪开,那样一张美貌的脸蛋,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萧戎听着屋外吹起的风声,随即道:“陛下莫看了,明日休沐不开朝,也该早些歇息。”
“等会儿再睡吧,这会儿看完奏折,萧卿不妨与朕说说话。”元胤连忙挪到萧戎的身边坐着,一边将奏折收了起来。
“也好。”萧戎颔首说道,侧眸瞧着元胤的侧脸,心口微微一动,随即颔首转过头来,瞧着这桌上的梅间雪,还是入夜前萧戎吩咐白术送来的。
“许久不曾尝过这梅间雪了,有些想了。”元胤笑着取过酒壶与酒杯,又瞧见碟子里的rou脯,连忙转头瞧着萧戎问道:“这rou脯朕在皇祖母那儿见过,也尝过,祖母说是镇国公送来的,朕一直很好奇,这rou干儿怎么就那么好吃呢。”
“其实这rou脯是臣的父亲所制。”萧戎为元胤斟上酒缓缓开口说道。
“什么?是少国公?”元胤有些惊诧。
萧戎颔首点头,敛袖将酒壶搁在了桌上,夹了一小块rou脯送到元胤的嘴边道:“这rou脯原先是臣母亲的家乡小食,听母亲说,她只是偶尔提了一次,父亲便带她回去了一次,回来后便学着制了这rou脯。”
“做的这样好吃,肯定下了不少功夫吧。”元胤咬过萧戎递到嘴边的rou脯,细细咀嚼品尝过后,微微的麻辣在口中蔓延,可麻辣之间却又有一丝丝的甘甜,也不腻,只是一瞬,待得想细细尝那甜味时,便又不见了,实在是美妙的紧。
“嗯,父亲疼爱母亲,虽说只是一道rou脯,他都要尽心尽力的做好,想想起初做的那些rou脯,味道不尽人意,可母亲还是很开心。”萧戎轻抿了杯中酒,却始终不肯动面前盘子里的rou脯。
元胤倒是吃的起劲,下酒菜这样美味,他自然是喜欢的不行:“那是因为萧夫人知道少国公疼爱她,所以就算做的不如从前的味道,她也不会计较。”
萧戎颔首,却始终不愿去尝那rou脯。
毕竟当初萧玉璋做的那些rou脯,不好的全给他吃了,但萧戎也不笨,转过头便让白术吃掉了。
也真是因为这样,萧戎不爱吃rou脯,但是他喜欢看元胤吃,元胤嚼着rou脯时瞧着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