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头也不回的离开后巷。
萧戎瞧着元胤离去的背影,敛眸轻叹,眼中却闪过一丝Jing明,负手站立在后巷中,凝望着元胤越来越远的背影。
阁楼上的窗户被打开了,衣衫凌乱的少年发丝散乱,一副媚态,他倚在窗上,瞧着萧戎笑道:“公子,怎么,被心上人抛弃了啊。”
萧戎睨了一眼窗边的美少年,收回视线,亦迈步走出后巷。
少年拢了拢衣襟,冲着萧戎的背影喊道:“公子,这有些人就是口是心非,不妨用一两次强的,乖了就好了。”
萧戎没理会少年的话,毕竟要让他对元胤用强,还是有些舍不得的,那些事是该两情相悦,情到浓时做的,就算要睡到元胤,那也该是他心甘情愿的才行。
心甘情愿……
萧戎站在巷子口,忽的想到了什么似得,唇角微微上扬,不过一瞬,便消失在他的表情上。
然后迈步走上大街,往镇国公府走去。
愈到了年下,朝上的风向却有些怪。
以往元胤都是格外器重萧戎的,故而这朝上总有些人明里暗里都在巴结他,可近来这元胤却在朝上亲近许太尉,而身为御史大夫的萧戎也是怪,每日上朝下朝便是直挺挺的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散朝后,丞相魏为安瞧着与他一同走出宣政殿的萧戎,不由有些好奇的问道:“萧大人近来是怎么了?”
萧戎侧身瞧了魏为安一眼,有些不解:“怎么了?”
“按理来说这丰州一遭,陛下与萧大人该是更亲近才对,况且萧大人还救驾有功,为何这回来一趟,萧大人便失了圣宠,实在令人讶然。”魏为安轻抚了胡须,不由笑道。
萧戎笑而不语,毕竟元胤与他闹别扭不过是因为谁在上谁在下而起了争执,元胤生气归生气,可到底还是铁了心要娶他的,故此萧戎才万分的放心。
“丞相大人,陛下恩宠谁便是谁的福分,就算不受恩宠,也得做好分内之事。”萧戎侧眸瞧着魏为安,心里想着元胤,故而这说话时也温柔了几分。
魏为安打趣道:“萧大人准备何时娶亲啊?”
萧戎微愣,略有些不解:“此话从何说起啊。”
“萧兄,咱们同朝为官也有好些年了吧,谁人不知你萧戎是个不苟言笑之人,就算是朋友,也从不曾见过你如此温柔细语的,若说是没有心上人,任谁都不信你萧大人会突然转了性子吧。”魏为安轻拍了萧戎的肩膀,就连眼神也变得玩味起来。
萧戎颔首不语,算是默认了。
萧戎的祖上本就是名门世家,现如今的镇国公也是文武双全,取得状元之名不说,还在边关树下威名,因着自己的亲妹子是当时的太子妃,又是后来的皇后,故而这身份便是越发的显贵。
可这显贵之余便是遭人嫉恨,镇国公膝下有三子,除了长子留在京中做官以外,其余两子却是做了外放官员,政绩也是突出。
好在这三子并未因家世显赫便心生娇宠,皆是顶天立地,且知进退的男子汉,不然在官场沉浮几年,便也会落下不少把柄,晋国侯当年处心积虑的想要扳倒镇国公,也正是因为抓不住任何的错处,其子嗣后代也是行的端坐的正,故而才没能让他得逞。
因着次子与三子是外放官员,一年到头几乎不能与家人团聚,镇国公夫人虽然明着没说什么,可心里却是思念的紧。
好在萧戎出生,这镇国公夫人才宽心了些,含饴弄孙,倒也自在,待得长大一些,镇国公便教他学武,夫人却格外的宝贝萧戎,生怕他冷着冻着累着。
不过萧戎也算聪明,年仅五岁便识的千字文,可镇国公却有了别的心思,家中三子皆做了文官,可他手上的那柄银枪却是后继无人,便也不顾夫人反对,带着萧戎进了军营磨砺成长。
再苦再累,萧戎依旧不曾忘记学习,不过八岁的年纪,四书五经吃的通透不说,就连行军打仗的兵法,他都能略知一二。
镇国公甚是欣慰,想着自己手上的银枪总算是有继承人了,便更是大加栽培,可萧戎却道,他想做的是父亲萧玉璋那样能匡扶社稷的肱骨之臣,守卫边境,为国征战虽好,可若朝堂不清,边境守的再好也是枉然。
镇国公第一次朝着萧戎发脾气,奈何夫人疼爱孙儿,将他护着。
故而这萧戎的身上虽有些军人的气魄,可到底这心里却是温柔似水,却不想他在山原县任县令时,祖母病故,因着接到书信已是半月以后,错过了祖母的丧期,萧戎对此也是心怀愧疚,此后渐渐地便少言寡语起来。
御花园内,萧戎此刻正搀扶着太皇太后在花园中闲逛着,许是太皇太后听说了朝中的事,故而在萧戎快出宫前将他唤住,让他来了御花园。
冬日里的御花园倒是格外的好看,不似春日那般百花齐放,银装素裹自成一派,假山石上落着的积雪都格外的有趣。
“近日来朝上的事哀家也听说了,你怎么看呢?”太皇太后慈爱的问道。
“许是臣哪里做的不对,惹陛下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