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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不必担心,前朝之事有孙儿在,萧卿也会帮朕的, 如今时机已经成熟,朕也自会挑明,只是明日过后,怕是这朝堂要闹上一阵子了。”元胤在太皇太后身侧坐下,瞧着那石桌上的花茶,亲自为太皇太后斟上一杯。
“哀家与你母后也商议了这两三个月,担忧的事总会来,若到时需要祖母出面的,祖母一定出面,只是我的孙儿,可苦了你了。”太皇太后眼中含着泪,望着元胤时更是多了几分疼惜。
“祖母放心,如今有王先生为皓儿教学,朕也放心,若将来朕的身子治好了,他也能是个辅佐江山社稷的王爷,若是朕的身子不好,他也会是个好皇帝,总不叫江山毁在孙儿的手里就是了。”元胤连忙安危道。
“哀家知道,这事于你也是打击,你放心吧,祖母与你母后便是你的后盾,在这几年帮你稳住朝局就是了。”太皇太后握上元胤的手,坚定的说道。
元胤用力的点点头,也拿过盘子里的点心递到太皇太后的嘴边:“这是一早萧卿便托人送进宫的桂花糕,是少国公亲自做的,说祖母你近来食欲不好,吃些糕点也好的。”
太皇太后手中捻着糕点,虽是一脸笑意,可总归是有些惋惜的。
翌日的早朝的宣政殿上,元胤一身玄色绣着暗红龙纹的冕服端端坐着,冕冠上的十二玉旒纹丝不动,元胤目不斜视的瞧着殿中站出来的这几位朝臣,皆是上书他尽快择后纳妃的朝臣。
殿中一片静默,只等着元胤示下。
朝臣皆道,如今元胤依旧十八岁,辅政大臣归还朝政,因着初立太子时并未迎娶太子妃,故而也该择后纳妃,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
元胤并未理会,而朝臣便是一直在殿中站着,并未离去,因着连续上书几日了,元胤依旧没有明确的态度,故而今日,似乎都在等着元胤松口。
可元胤似乎不为所动,只是一瞬不瞬的瞧着殿中的朝臣,许久才道:“朕心中早已有了皇后的人选,而且朕不打算再开六宫,择纳妃嫔。”
朝臣们皆是一脸惊诧的望着元胤,丞相道:“陛下,不知陛下属意的皇后人选是哪家的闺秀啊?”
元胤瞟了一眼萧戎,随即笑道:“正是你们眼前的这位,萧御史萧大人。”
听闻元胤此言,朝中大臣一片哗然,纷纷朝着萧戎投去了目光,有大臣道:“陛下,此事事关皇嗣国祚,玩笑不得的陛下。”
“朕像开玩笑么?”元胤神色认真,就连语气也Yin冷了几分:“朕属意萧大人,是因他的才学,朕心生爱慕,故此才想,如此人才就该为后,为朕分忧,有何不妥啊。”
丞相听着元胤那极近荒唐的言论,不由严厉的斥责道:“陛下,萧大人如何能做皇后,他身为男儿,只有娶妻之理,哪有为后之理,更何况他一介男儿身,如何能为陛下开枝散叶。”
丞相话音一落,朝臣纷纷附和,唯有太尉许政一脸的惊讶,神色复杂的望着萧戎,又望了望元胤。
元胤不由勾唇浅笑,冕冠上的玉旒也随之晃动了起来,笑道:“众位爱卿这是不同意咯?”
“自是不同意的,还请陛下收回成命,望请陛下万事与国家为重,切不可动立男后的心思。”有位朝臣听闻此言,跨步上前,跪在了殿中上谏,语气坚决。
他跪下后,另外便又有朝臣纷纷下跪,求元胤收回成命。
元胤不由笑出了声,起身负手走下高台,走到这才朝臣中间,问道:“朕想问问你们,朕立男后可有坏处?”
“百害而无一利。”丞相言之凿凿的说道。
元胤回头望了一眼萧戎,他依旧站直着身躯,不卑不亢,元胤瞧着他不曾被眼前的阵势所击溃,这心里便也有了底,停在了丞相的面前道:
“丞相,朕来问你,萧御史才学如何?”
“萧大人乃是当今天下第一大才子,自是学贯古今,无人能及。”丞相语气坚定的说道。
元胤点头表示赞同,随后才道:“萧卿才学过人,正是朕所渴求的人才,他的才学,试问普天之下有哪位女子能比?他的胸怀,能有哪位女子可比?朕需要他。”
“陛下,即便是您需要他,萧大人在朝为官,陛下有何事可虽时召见即可,这与立后之事不能相提并论。”原本该是一脸惊讶的许政,此刻也是一改先前的脸色,语气坚决。
“朕说的需要,是朕对他有男女之情,朕要他,想他生生世世陪在朕身边。”元胤坚定的朝着许政说道。
而元胤那一字一句不知为何,却犹如利刃一般狠狠地戳进了许政的心窝,令人动弹不得,张嘴欲反驳,却又开不了口,只听得元胤继续道:
“朕并非神明,可断七情六欲,朕虽是天子,却也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心存爱意的男人,朕今日在这里并非是想说朕与萧卿的相爱过程,而是想告诉你们,朕的妻子,朕是皇后,只有一位就是萧戎,除他之外,朕绝不另娶,朕不是与你们商议,而是在告诉你们朕的决定。”
“陛下,万万不可,请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