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住在同一屋檐下。”我摆手拒绝。
袁潇亦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
光站着有些难受,我向袁潇讨了根烟,他抽的牌子我不喜欢,凑合吸了半根,袁潇一直在旁边看着我,也没说话。我不知道他具体在想些什么,这家伙的手在无意识地摩挲打火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心里挺不舒服的。
随后我说:“你不必站在我旁边,忙你的事情去吧。”
袁潇没动。
他不走的话,那我便抬腿走人吧,想着这些,我转身进了安全通道。不过去哪呢?吃点东西或许不错。可是我才刚迈开腿走上台阶,便听见袁潇在喊我。
“你要去哪?”声音竟然带着点惊惶。
我不想搭理他,快步朝着楼上走去。袁潇不死心地重复问了我一遍,我没回头,随口答道:“去散心。”
袁潇说:“那你为什么往楼上走?”
他的管辖范围还很广,我有些不乐意,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不过我没把疑惑说出口,省得增加与他的相处时间。
我只说了三个字:“去顶楼。”那里有家露天自助餐厅,我恰巧想去。
袁潇听闻后竟然扑了过来,从背后把我抱个满怀,“你别去楼顶。”
我一时摸不着头脑,袁潇的行为言语很让我惊讶,“楼顶又如何?”
“不要想不开!”袁潇大声道,随即把我搂得更紧。
袁潇一番动作勒得我有些难受——这是从我脑中率先产生的想法,我不自觉地想挣开,可惜他越抓越紧。
我叹了口气,“你松手吧,我没有想不开。”
他没听我的。
“我只是去顶楼吃个饭而已。”我再次叹了口气,“我还不想了结自己的性命,你不要想太多。”
袁潇还未松手,只不过搂得没那么紧了。
我不知道他疑神疑鬼的毛病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现在,这对我来说很困扰。他怕是认准了我会去顶楼一跃而下。不过说实在的,虽然我就是本市出生的,但联合大厦的顶楼,我从未去过,只是听朋友介绍顶楼有家好吃的露天餐厅。
“几年前有人从联合大厦的楼顶跳了下去,那之后我对这里一直有些Yin影。”袁潇喃喃道:“……义无反顾跳了下去,这么高的地方,当场就死了。”
“好了好了,你快点松手。我很惜命的。”
袁潇过了一会儿终于松手,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有话想说。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从对话上判断,应该是他公司里的事。袁潇与人聊了几句,我没想到能从他口中听到另外一个名字:程毅。
“你有程毅的联系方式吗?”
我的确有,前几日在顺天楼的同级聚会上,程毅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是要赔偿他男友弄坏的衣服。还好它塞在我钱包里,我便将它递给袁潇。
随后得知,原来,袁潇他们公司与程毅有合作关系,但是袁潇的公司与程毅派来联系的下属失了消息,事情复杂,我不便多问。
我转念一想,回味过来,原来他之前打电话给我是为了要程毅的联系方式。
“同级聚会后,程毅的下属便失去联系。我给你打电话主要是为了这个。”
主要?他话里的意思是……
“也就说,你确实怀疑我与程毅在一起?”我怒极反笑,“你真是个混蛋,还不照镜子看看你这张脸。”
袁潇自知失言,可他竟没有与我吵架,“不,我其实……总之,对不起。”
“你不就是怀疑我出轨吗?这种事情我没做过,你倒不如看看自己,你没出轨?没和别人眉来眼去?敢当着我面谈谈你和苏倩倩的事吗?”
袁潇当年同我的关系并不像现在这样僵,最早的时候也不是分房而睡。相反,他有时还会抱着我,也会同我说“以后我得对你好”之类的话。谁知道他一片真心喂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把我晾晒在一边。算了,现在这种时候不该想这些。
当晚我回家,与严边联网打游戏,随口聊到程毅的事情。没想到严边又开始语出惊人,不知他最近是不是得了武林秘籍,包打听的功力竟然提升了一倍。
程毅的小男友,可不是什么一般的漂亮朋友。
“否则你以为,程毅为何与他在一起?”严边笑道。
六
“不愧是干大事的,‘能屈能伸’。”我评价道。这人真的很厉害,与我这种家伙显然不在同一层级。
严边不慌不忙,缓缓道来。程毅的小男友叫余之航,余之航的爸爸挖矿起家,按常见的说法,则是个暴发户。他们二人相识的过程十分有趣,程毅与前女友共赴酒会,结识了十几岁的余之航。那时程毅刚大学毕业,女友是他的上司,酒会上程毅同余之航相谈甚欢,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算下来余之航现在也才二十出头,真是惨呐,几年时光都搭在程毅身上了。
我一直觉得程毅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他们两个能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