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谈了”的时候,凌峰却开口了,他说:“是你的话,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告诉我?”我一时间有些没缓过来,而在我还没有酝酿好下文时,他已经讲述起来。这不太像他,他一直话都不多,我们上学时极少会沟通到隐私层面上,就更别提现在了。
我从他口中得知了大概。
事情还得从我们大二的时候开始谈起,那时我早已去别校交换。凌峰虽然是我的同学,我去交换的那半年也未与他有多少联系,因此很多事情不得而知。凌峰首先告诉我的,便是他们家一共三个孩子,他有一对双胞胎姐姐。
凌峰的二姐不在我们学校,是了,若说她们二人都在我们学校,就该多出一对系花姐妹了。他的话解开了我心中的一些疑问,怪不得我们都未见过凌峰家的第三个孩子,他的两个姐姐长得一样,单独出现在我们面前,也不是容易认得出来。
那个时候凌笑笑准备订婚,订婚宴会也很快举办,但是谁也没想到那个时候却出了事故。宴会现场人员繁多,竟然混进来了一个歹徒,他在学校里跟踪过凌笑笑一阵。这人将凌峰的二姐误认为凌笑笑,并将她毁容。此事发生后订婚宴不了了之,二姐被送进了医院,在听闻容貌无法复原后,凌峰的二姐跳楼自杀了。
讲完后我半晌没说话,他也没说,手机里只能传来对方的呼吸声。
“还好他终于死了。”他说,“别不说话,事情都过去了。”
他……?是说程毅的手下?我疑惑了,随即反应过来,说:“难道程毅的手下是你让他……”
“他是自杀。”声音又从手机中传过来,“我没参与任何事。”
我叹了口气。
“好吧,但是学姐现在这样真的好吗?”她现在去联合大厦只可能会折磨自己罢了。
“她目前没问题就好。”凌峰说道,“我不会放过程毅。”
凌峰的话无疑是在水中抛掷进炸弹,不放过程毅?为什么不放过?我追问道:“他和那个手下有关系?”
“我觉得有,毕竟他们关系密切。”
这又是什么回复?我觉得十分奇怪。心想我从他的口中大概只能问出这些,其余的部分或许他不愿意讲了。我坐在沙发上,觉得累便用手抹了一把脸,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学姐她为什么要整容?"
“她觉得无颜再见我二姐,也没法面对与之一模一样的脸。”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请帖上写的日子,顺天楼重新开业了。
袁潇载我去开业典礼,时至今日我再一次站在顺天楼门前,或许是因为我得知了凌家的事情,与前几个月相比总觉得更累了。今日我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今天会出事情。袁潇安慰我说,一定会没事的。我点点头,与他一起走进了会场。
凌峰请了不少老同学,眼熟的人有很多,其中当然包括程毅。不过,我没有在这里看见凌笑笑。凌峰借着开业的机会,顺势介绍了他开的公司。
而且和程毅是同行。
这真不是个好消息,我瞧见程毅脸上乌云密布,但他很快调节好情绪,与宾客攀谈起来。说实在的我有些好奇凌峰具体想要做什么,他从国外回来不久,如今又当了程毅的同行,是为了与他对着干?
我环顾一周,发现严边对我打了个招呼。我告诉袁潇说一会儿就回来,于是就去找严边了。严边对我指了指长桌上的餐点,说:“这个好吃。”
我有数日未见过他,也有很多想说想询问的事情。我边捞起一盘点心,边对严边说:“总觉得以后的事情恐怕会更多。”
严边眯着眼睛望着程毅,又看向凌峰,“啧”了一声。他对我说:“他们两个有什么仇怨?我只记得二人大学时做过情敌而已,因为这事就能记恨六七年?总觉得不太可能。”
未经允许我也不能告诉严边凌峰对我讲过的事情,所以我只是点点头。
我们边吃边看,随后凌峰走上前去与程毅攀谈起来,二人朝着安全出口的方向走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与严边对视一眼,也决定跟上去。离开之前我瞥了袁潇一眼,他疑惑地注视着我。
我做了个口型说去去就回,就同严边一块走了。
结果还没走到那里,便听见了激烈的争吵。声音我都认得,是凌峰和程毅。直觉告诉我快点走,但是我并没有动。严边好奇心十足地探着头,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们两个撕破了脸皮在发怒,吵得好不热闹。
虽然只是在打嘴架,但这气氛也够我受的,平日里的架子似乎都没了,他们两个看上去一个比一个刻薄。
没过多久我听见凌峰说:“我不会放过你的,当年的事情你必须要给我讲清楚,是你派人让我姐毁容的?”
“毁容?”程毅看上去莫名其妙。
“还记得我们大二的时候,你那个手下毁了我姐姐的脸,哦对,他已经死了,我没法从死人口中盘问出什么。”凌峰说:“没猜错的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