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两个弟弟,不求你多帮扶他们,你也不能拖他们的后腿,动他们娶媳妇儿的钱。”李莲花道。
陶文毓听到这样的话,已经连表情都懒得做了。
反正在李莲花的眼里,所有的钱都是她的,她要攒下来,留给她的宝贝儿子们。
陶文毓不想再跟李莲花说话了,他要快点回山上去。
已经过了约定回去的时间,仁哥等不到他,该着急了。
……
陶文毓刚要走,就见一个中年汉子快步飞奔过来。
“弘致家的,你在这儿呢,快回你家,出事儿了!”他对李莲花道。
汉子跑的满头大汗,衣摆上还沾了点血迹。
他一把拉过陶文毓,“这是你家文毓吧,快,一块儿跟我回去,你们家出事儿了!”
说完,拉着陶文毓就往回跑。
“他四叔,怎么了?谁出事儿了?”李莲花一边往家跑,一边问道。
“是你家文钟,你快回去看看吧!”来报信的汉子,也就是陶弘致的四堂弟道。
听到是陶文钟出了事儿,李莲花顿时急了,也不再问别的了,撒丫子狂奔而去。
把陶四叔和陶文毓都甩在了后面。
刚到陶家大门口,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乱糟糟的。
李莲花一把拨开人群,吼着“文钟,文钟,娘的宝贝儿子”,冲了进去。
……
正屋大床上,陶文钟脸色煞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一身学院制式的白色长衫已被鲜血浸透。
李莲花乍一看,还以为人已经死了。
她嗷的一嗓子就扑了过去,“文钟啊,娘的宝贝儿子啊,你别丢下娘一个人,文钟啊——”
“别嚎了,不是说有人受伤了吗?人呢?”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声打断了李莲花的哭嚎。
陶弘致忙道:“王大夫,我儿子在床上呢。”
他又转身小声对李莲花说:“你别哭了,文钟只是受伤了。这是我请来的王大夫,你快让开,让王大夫给文钟治伤。”
“什么王大夫,哪里来的赤脚大夫?”李莲花道。
“怎么不去城里的医馆,你和文钟不是都在城里吗?受伤了不在城里治,这么老远跑回家来。”
她拉扯着陶弘致的衣服:“快点带文钟去城里的医馆,让他四叔驾驴车去。”
“不能去城里的医馆!”陶弘致道。
“怎么不能去了,我有的是银子,还去不起一个医馆?”
李莲花对儿子很舍得花钱,她不满地拉扯着陶弘致往外走。
陶弘致弓着身子往后缩,“不能去,不能去城里。文钟他,打死人了!他打死了鲁县尉的独子!”
“怎么可能,文钟都伤成这样了,他哪能打别人呢?”李莲花不相信。
……
“你们都别吵吵了!”趁着两人吵架的功夫,王大夫坐到床前看了看陶文钟的情况。
“人都快不行了,还在这里吵架!”
“赶紧的,你,”他指了指陶弘致,“去烧两锅热水,再拿一把剪刀,帮我把他的衣服剪开,剪刀要干净的啊!”
陶弘致应了声是,去外面找人帮忙去了。
“你这大夫行不行啊,也不知道从哪儿找的。还是去县城的医馆放心。”李莲花还在不满地嘟囔。
“还去县城,就你儿子现在这情况,走到半路就没命了!”王大夫道。
他从药箱里拿出几个小陶罐,陶罐上都写着官药局的字样。
“我说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你儿子肚子上这么大一道口子,你们也不给包扎一下。还从县城一路颠簸过来,血都要流干了。”
王大夫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卷白棉布,一卷网纱布,顺手接过陶弘致拿来的剪刀。
“陶弘致,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文钟怎么会打死县尉大人的儿子?”李莲花问道。
陶弘致对当时的情况也不太清楚。
他道:“我正在码头记账,突然就听有人喊打死人了,我连忙过去看情况。就见文钟捂着肚子,蜷在地上。旁边躺着一个人,脑袋破了个大洞。血还在流着,人已经不会动了。”
听到旁边人说地上那个是鲁县尉的独子,已经有人去县衙报信了。陶弘致登时吓了一大跳。
“刚好老四他们搬货过来,就说让我先把文钟送回村里。要不等会儿县衙来人了,鲁县尉肯定要抓了我们给他儿子抵命。”
想到鲁县尉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陶弘致不禁有些发抖。
“哎呀,你说文钟这孩子,怎么就打死了县尉大人的儿子呢!”李莲花也有些发憷。显然她也听说过这位鲁县尉。
鲁县尉早年上过战场,杀敌十分勇猛,立下了不小的军功。但可能因为杀伐太过,一直都没有孩子。
后来退了下来,回老家青门县做了一个小县尉。
年近四十的时候,才得了这唯一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