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色的信鸽,被他托在手心,豆子般圆圆的小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去吧!”卫亦容道。
信鸽扑棱棱抖了两下翅膀,又看了他一眼,随后振翅而起,向京城的方向飞去。
“将军,柏大夫已经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彭亮道。
“好,带路!”
彭亮带着卫亦容走到柏子仁房门口,“咚咚……”敲了两下。他道:“柏大夫在吗?我家将军来看你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陶文毓站在门边,“仁哥在屋里,两位请进。”
卫亦容进门先抱拳行了一礼,“柏大夫医者大义,为救人不惜自己晕倒,我代项镖头谢过柏大夫。”
“卫小将军不必客气。”虽然项明达有时候挺烦的,但看在甜甜的桂花糕的份上,还是应该救一救的。
“可否冒昧地问一下,柏大夫是用什么方法把项镖头治好的?”他当时只看到了柏子仁给项明达把脉,把了一会儿,柏子仁就晕倒了。
然后,他本来认为已经撑不过一刻钟的项明达,竟奇迹般地撑过了一个时辰,并开始慢慢好转。
“我没有做什么,项镖头能好转,或许是因为,他有很强的求生欲吧。”
柏子仁笑道,“出发前,项镖头答应了他娘,等走完这趟镖,就回老家相看媳妇儿。”
“哈哈……”卫亦容配合着笑了两声,“既然柏大夫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强人所难。”
他主动换了一个话题,“我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想拜托柏大夫。”
“请讲!”
“我大哥卫亦华,自出生起,就患有心疾。多年来,父亲为他寻遍各地名医,但都无法医治。我想请柏大夫帮我大哥诊治一下,不管能不能治好,卫家都必有重谢!”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本来他还在想等到了京城以后,怎么进去卫家呢,卫亦容就送来了邀约。“好。”柏子仁一口答应。
“多谢柏大夫!”卫亦容兴奋道,项明达伤得那么重,柏子仁都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那大哥的心疾,他是不是也能治好?
想到这里,卫亦容不由更加热情了,“不知柏大夫在京城可有落脚的地方,要是不嫌弃,到了京城,可以先住到卫府。”
“好啊。”
卫亦容:柏大夫真好说话。
柏子仁:卫小将军真好上钩。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卫亦容心满意足地走了,陶文毓把人送出去,回来关上了门。
……
“小毓,你坐过来,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柏子仁的语气非常认真,他打算把木心的事情告诉小毓。
陶文毓乖乖坐在对面的凳子上,做出一副专心听话的模样,大大的眼睛望着他的仁哥,时不时眨巴一下,“什么事呀?”
柏子仁盯着小毓上下扇动的睫毛,喃喃自语道:“好可爱……”
陶文毓的大大的眼睛里仿佛出现了两个问号,“仁哥?”这就是你要说的很重要的事儿?
“咳……”柏子仁连忙回神,正了正脸色,“小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等到了京城,我的身体很有可能会慢慢变好。”
“嗯。”陶文毓重重地点头,他记得很牢,他们要去京城,仁哥的身体才会变好。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修复身体需要一样东西……”
“嘭嘭……”敲门声再次响起,一个中年男声道:“请问柏公子在吗?”
柏子仁:今天业务略繁忙啊!
“稍等!”柏子仁冲门外道,他站起身准备去开门。
陶文毓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把他摁回了椅子上,自己去开门了。
打开门,就见石琢捧着一个盒子站在外面,看到他惊喜道:“陶公子,你真的在这里啊!”
他双手平举着一个盒子,对着陶文毓深揖一礼,“今日多谢陶公子救命之恩,小小谢礼,不成敬意。”
“啊,石老板!”陶文毓被他的大礼吓了一跳,“不用多礼,那个,你先请进!”
石琢进了房间,又跟柏子仁见礼道:“柏公子,打扰了。我刚才去找陶公子,但是敲门没有人应。一个过路的镖师告诉我陶公子可能在这儿,我这才冒昧前来。”
“石老板客气了,请坐!”柏子仁道,“你来找小毓,是因为中午的事情吗?”
“对,今天中午多亏了陶公子,不然,石某人这条老命,怕是要保不住喽!”
“石老板正当壮年,哪里谈得上老!”柏子仁习惯性夸人。
“哈哈……”石琢开怀大笑,把手里的盒子放到桌子上,“不知二位到了京城可有落脚之处,石某人在京城有几座宅院,二位公子可以去看一看,喜欢哪处,尽可以住下。”
柏子仁看向陶文毓,询问他的意见。
陶文毓凑到仁哥耳边,小小声道:“我们不是刚刚答应了卫小将军,要住到他家吗?”
柏子仁学着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