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略微的怀念?
夏嘉荣偏着头看他,陈艾于是恍然大悟。
“你今年还不回家过吗?所以你想和我一起过年?”
夏嘉荣点点头,很高兴陈艾的思维终于和他同步了。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你家里人肯定很想你吧,你真的打算一直不回去吗?不可能一直这样吧。”
“也不是那回事,就是提不起回家的劲,其实也没有什么,再说,不回家过年的人多得是呢,不多我一个。”
夏嘉荣有些不愿意谈这个事。他家里人倒是已经对他表示过缓和的意思,可是他不知道是拗得哪根筋,就是梗不过来,而且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毫无道理,只能归根于自己的叛逆期来的太晚,所以显得别具一格。
再说,他对家里人表示自己喜欢男人,可是却连这个对象都没搞定。夏嘉荣一想想那副场面,他干练的女强人母亲对他说,好吧嘉荣,我同意你和那男人的事了,你把他领过来我们看看吧,然后他说,对不起妈,我还没拿下来呢……
想想就觉得很丢人啊!同理可证,他也没法和他那些哥们说这个,所以他决定等着陈艾同意了再领回去和父母见见,而且他觉得这过程不会太漫长,甭管他想得甜不甜。
陈艾看着他这幅满不在乎的模样,却觉得很着急。在前世,夏嘉荣就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家庭,那时他只觉得是有钱人家的家庭情感天生冷淡并不在乎,可是现在夏嘉荣这幅样子却不是冷淡而是闹脾气的小孩似的,他敢断定,日后夏嘉荣一定会后悔的。
有父有母,多好!他可是什么都没有。他于是劝了夏嘉荣两句,可是夏嘉荣根本听不进去,反而总想扯到别的话题上。陈艾并没有生气,而是算了算他加起来活的岁数和这里夏嘉荣的岁数,这么算来,夏嘉荣在他面前,真的只是个小孩子而已,他要是有个小孩,这么加起来,估计也就和夏嘉荣一样的大。
于是陈艾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夏嘉荣回想了下刚才说的废话,并没有笑点啊,于是问他,“陈艾,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在想我要是有小孩,可不能像你这样任性,不然一直不和我说话可怎么办?”
夏嘉荣的脸黑了。
“你喜欢小孩?”
“嗯……也不太喜欢?无所谓啦。”陈艾认真的想了想,感觉他还真对小孩子没什么太大的印象,只知道这是作为人生的一部分,要是没有,会被人单独拎出来说的,就好像陈丰茂他家,在没有陈闰年之前,也是一直被人嘲笑着。
因为生育在客观上讲,确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孩子他妈呢?她是谁?”
夏嘉荣哽了哽,又问。
陈艾跟着想象,自己跟一个女人结婚,然后生孩子的场景,突然发现他想不出来。没有安心的话,就不要有其他人了。
“没有孩子他妈,没有。”
夏嘉荣盯着陈艾看了半响,终于确定了他说的真的,才转为笑意:
“那我就放心了。”
陈艾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跟着新的话题说了下去。
在又一个两个人也照样过得热热闹闹的新年之后,新的学期又开学了。随着开学,季节性的流感也跟着来了。
这次流感特别严重,虽然程度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波及范围特别广,传染性很强,据电视里的专家说是什么气候变化所以风向转变易于传播什么巴拉巴拉陈艾根本就没听懂的原因,反正学校里是学生的一多半都被传上了。
在住宿的学校,得流感是很麻烦的事情,学生离家太远,不可能回家修养,只能呆在宿舍里,于是宿舍也是个传播源,健康的学生在哪里都避不开,而生病的学生也是相互二次传染,一时之间医务室都人满为患。
学校除了对生病的学生进行统计以及将本地的学生暂劝回家修养外,还对教室和宿舍进行了里里外外的消毒。
总的来说就是84消毒ye和煮醋的结合。
学校进行了这些措施的第一天,夏嘉荣就逃课回他住的地方,从他的药柜里找出来他的红色盖的小瓶子,“咔嗒-咔嗒”扭了两下,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又含着瓶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嗓子有些发苦,是因为药粉被吸入了喉咙里而进行的摩擦,夏嘉荣蠕动着喉咙把还残留在小舌部位的药粉都咽下去,才叹了口气。
消毒ye什么的,最讨厌了!
当天晚上,他就没睡好觉。
坐起来或者站起来的时候,还是舒服的,但是当他躺下呢,却不知道触动了什么开关,硬是无法正常呼吸起来。呼吸是件多么自然的事情啊,可是偏偏这件事在他身上不能自主运行,总之总是又一口气哽在他的xiong腔里,想越过它从肺部那吸到一口氧气,可是不行,根本就是卡在那里吸不到,可是偏偏没有因为缺氧而死掉。
就像是打一口呵欠却打不出来,哮喘,或者准确点说,过敏性哮喘就是这样,总是吸不到那口吸到会全身放松的气,然而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