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圣猫已经答应了,那么……”他伸出手,“请王爷和猫崽一同伸出左手。血契只是个简单的仪式,真正要它彻底发挥效用还得等到……咳……等适当的时机。”
小落墨将信将疑地瞅着诸茗,乖乖把爪子放到聂臻手背上,随即惊奇地看着诸茗两指沾了符水在他们的手背上方画着复杂的图案,每画一笔便有一条淡金色的线条出现,有一瞬间它甚至看见了图案上的凤凰在轻轻地交颈厮磨,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随着最后熟悉的饕餮图案被绘制上去,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照亮了四周,又缓缓没入他们的手背。
诸茗疲累地坐回轮椅,欣喜道,“终于成了。”
小落墨感激地朝他喵了一声,圆圆的蓝□□瞳澄澈干净,又抬头依赖地看着聂臻,被男人轻轻揉了揉额头。
诸茗看得有些眼馋,他动了动手指,视线忍不住停留在小猫额头上那一小撮白毛上,想到小落墨是因为救他才有了那块白毛,便更控制不住想过去摸摸猫了。
只是他刚刚有这个想法,聂臻就笑着朝他看了过来,温和的视线扎得他心头发凉,只好结结巴巴地开口告辞,带着忍俊不禁的长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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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马车早已准备好,诸茗和长乐上了车,体贴地给她倒茶拿点心。
长乐也不推辞,只看着他笑,“这会儿倒想起本宫了?适才可是有人看猫看得险些把魂都丢没了,那个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国师在看哪位绝世美人儿。”
“公主误会了。”诸茗闻言焦急道,“臣只是想到之前被救之事……实不相瞒,诸茗自幼便预言了那圣猫的到来,这些年苦等,难免执念,公主见笑了。”
“哦?”长乐拈着糕点新奇道,“幼年时便预言了?如此看来国师之能并不在老国师之下,本宫果然没看错人。只是……那黑猫与你非亲非故,你何苦等候那么久,有这个功夫,还不如算算姻缘,以防某日国师不喜本宫了,再找别的姑娘,你说是也不是?”
“公主何出此言?”诸茗皱起眉,坚定道,“诸茗此生只对公主一人倾心,若有欺瞒,当天打雷劈不得……”
“你胡说什么?”话未说完,长乐公主已经伸手捂住了诸茗的唇,嗔道,“喜欢便喜欢,发什么毒誓?你以为本宫还需要你发毒誓方信你?适才我都承认了你是我未来驸马,怎么还如此不开窍?”
“公主……”诸茗错愕地睁大眼,反应过来,一时间欣喜若狂,只是他刚说了两个字又被捂住了嘴。
“你我都这样了,还叫公主?不如日后本宫也叫你国师便罢。”长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是臣……不对,是我的错。”诸茗连忙改口,见长乐公主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他呼吸急促,捏紧汗shi的手,一时间紧张地说不出话,犹豫了半天才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道:
“那么,乐儿是真愿意嫁我为妻了?”
长乐公主瞥了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Jing致的脸上却止不住泛着红晕。“不是我嫁你为妻,分明是你入赘当我驸马。”
“好好好!”诸茗伸手将面前娇俏的女子揽进怀中,激动不已,“都一样,只要乐儿愿意与我相守,都随你高兴。”
长乐公主抿唇一笑,抬手轻轻回抱男人,闭上眼睛。
两人自然相拥,静默无言,只觉岁月静好。
片刻后,诸茗稍稍松开怀中的女人,迟疑道,“乐儿,虽然你已接受我,但有件事我还是想跟你坦诚。你可还记得最初圣猫出现时我在殿中说的话?那时候我说圣猫不祥,其实是在扯谎,只为了将猫带回国师府才出此下策,实在惭愧。这些年我之所以苦等圣猫,一来是因为当年预言不被师父认可,心有不甘;二来便是因为你。”
“怎么就是因为我?”长乐公主娇笑道,“你怎么不说是因为你喜当猫奴?身为国师竟还当众扯谎,你羞是不羞?”
“非也。我并不是爱猫之人。只因我早知道圣猫体质特殊,有逆天之能。在那之前,你不喜我,我多次追求你,皆无功而返。大庆子民又皆言新国师无能,我怎能甘心?圣猫可谓我唯一绝地反击的机会。只是未曾想到,睿王也看中了那只猫,后来的事……你也已经知道了。”
“傻子。”长乐公主伸出手指戳了戳诸茗的额头,“你如今才年岁几何?便等不及要功成名就。你怎么不看看我王兄?他所受劫难比你多了去了,依旧排除万难建功立业。那只猫再如何神奇逆天又如何?它帮得了你一世么?它愿意帮么?若事事只图省心舒服,你还当什么男子?我都未曾觉得你不上进,你怎的就自暴自弃?大好年华,不思进取,倒想着走捷径。倘若人人像你这样,那只猫岂不是要倒大霉?”
诸茗被长乐一席话说得无地自容,半晌才重重道,“乐儿今日所言,诸茗定当铭记一生。”
“你是真心明白了还是只是安慰我?”长乐有些后悔,柔声道,“我说话向来不好听,有时候难免……”
“乐儿多想了。”诸茗将人抱紧,“我又不是是非不分之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