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过来的。”系统摊了摊手, 拉着小落墨回屋里的蒲团上,又按着他坐下,安慰道:“别担心,罂粟不过就是长得壮了点又娘炮了点,其他都挺好的。”
说话间,穿着粉嫩衣裳的高大男人便敲了门,见小落墨在屋里点头,连忙笑着进屋。
“小公子近来可好?”罂粟坐下后就笑眯眯地开始寒暄。
小落墨看着他阳刚的脸上涂满了厚厚的脂粉,有些拘束地点了点头,“都好,罂粟也好吗?”
“人家当然好啦。”罂粟娇笑着回答,见小落墨忍不住抖了一下,他也不介意,直接进入主题正色道:“今日来拜访云寂大师的人,你可认识?”
小落墨愣了愣,茫然地回想了一下,迟疑道:“云寂说,要去见一个朋友,好像道号叫鸿鹄。”
“那就是了。”罂粟扯了扯手帕,“那你可知此人和云寂大师是何关系么?”
“云寂说是朋友。”小落墨有些不明所以。
罂粟闻言便皱起了眉,脸上妆容看着实在有些狰狞,他犹豫道:“有件事我本不想讲,但昨天夜里和我邻居的狐妖跑来告诉我,那鸿鹄多年前曾上过青园寺,而且是穿着嫁衣来的,就为了找云寂大师。”
“鸿鹄……是姑娘嘛?”小落墨不解,“可是他为什么要找云寂?”
“这就不得而知了。”罂粟收起了笑容,“鸿鹄以前就是山下陈员外的千金,后来不知怎么的大婚之夜竟然逃婚了,谁也找不着她,她那丈夫是新中的举人,结果因为娘子跑了,没几日就疯了,你之前去青园镇没见过镇里的许老汉么?那个疯疯癫癫唱着戏的老头就是他。”
“是见过。”小落墨眨了眨眼,“你说鸿鹄以前来找云寂,她不是失踪了嘛?”
“是失踪了,大概也就三年多吧。”罂粟掰了掰手指,纠结道:
“她逃婚的事我本来是不知情的,昨天小狐狸告诉我了我才想起来见过她。前后串起来,她大约就是失踪了三年后来找的云寂大师。而且奇怪的是,她逃了三年,回来居然还穿着嫁衣来寺庙……我刚刚偷偷去看过她,看着和几十年前一模一样。”
小落墨惊奇地转头看向系统,见系统比手划脚的,好半天才看懂,问罂粟道:“你说那个喜欢唱戏的老人是许老汉,那为什么这么多年,许老汉都这么老了,鸿鹄却没老?”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了。”罂粟甩了甩手帕,手指着外头道:“那鸿鹄几十年容颜不老。且不论她究竟是何身份,单单她多次穿着嫁衣来见云寂大师这一点,就够引人深思了。”
“嗯。”小落墨赞同地点了点头,“云寂说过,他不沾染凡间因果,身上灵气过盛,穿着嫁衣的姑娘见了他容易被灵气反冲掉身上的Yin气,会早夭,一旦死了人,他就要偿还因果。所以上个月李小蝶和陈茗成亲,我们就没去。”
“所以,鸿鹄的做法真的让人费解,何况,她并不是修道之人,也不是妖Jing。这一点我还是能分辨的。”罂粟肯定道。
“嗯。”小落墨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罂粟一听小落墨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期待地看着小猫问:“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鸿鹄?”
“处置?”小落墨茫然,“为什么要处置?”
“她明摆着心怀不轨,你不对付她难不成还等她和云寂大师生出什么事端来吗?”罂粟难以置信。
“她是不是心怀不轨,云寂肯定知道。”小落墨笃定道:“所以不用担心。云寂知道自己的状况。”
“那么倘若他们之间有私情,藕断丝连呢?”罂粟皱着眉,努力煽风点火,“云寂大师这么多年来清心寡欲不染尘俗,如今你与大师在一起,这鸿鹄没准是知道了,便跑过来试图旧情复燃?”
小落墨缓缓摇了摇头,软软道:“不会的,云寂说到做到,他说只养我,那就是只有我一只猫了。以前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云寂也不会是随便的人。”
罂粟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道:“罢了罢了。你如此信任云寂大师,也是好事。但愿他不会辜负你的信任。今日之事是我唐突了,日后断断不会再说这样的事。”
“没关系,你也是担心我。”小落墨神色诚恳。
罂粟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告了别,起身出去了。
直到走出院门远远的,他才头疼地扶额嘀咕道:“这挑拨离间怎么这么难?早知道不接这活了,那帮天杀的没事替云寂大师做什么考验?我看这小猫心性好得很……再来一次我都没说辞用了……”
小落墨等到罂粟走远了,才看向系统,问:“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话?”
“担心你被绿了呗。”系统幸灾乐祸,“他自己不是说了吗?”
“除了这个。”小落墨蹙起眉。
系统想了想忍俊不禁道:“没准真是挑拨离间,不过这罂粟喜欢的类型是文弱书生,他对云寂明显没兴趣,没动机来骗你。”
“嗯。”小落墨将一边的木鱼搬过来,有一下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