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股心虚的味道呢?”尹真捏捏田致远的下巴,翻身骑在他身上,下面有意无意暧昧地摩擦着他的,“昨天晚上才满足过你,半夜记着回来应该不是没吃饱吧,说,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田致远噗的失笑,拉下尹真捏他下巴的手握在手心,一手摸着他的脸平躺着看他,“事情是遇到一点,不过我可不心虚。”
黑暗中,尹真皱皱眉,撑起上身,“是不是余何?”
田致远一愣,“你怎么知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你这人拿钢棍打人都面不改色心不跳,还能有什么事会让你这么异常?如果不是让你真心感到困扰的人和事,你也不会大半夜的跑这么远的路回来就为了看我一眼吧,我大男人没病没灾的又不用你担心。能让我想到的也就只有余何吧,那家伙身份那么敏感。”
田致远抱住尹真一个翻滚,侧躺着把他抱在怀里,“真机灵!”
“别转移话题,说说,他怎么你了?”
“也没什么。”田致远把在龚三少的酒席上遇见余何以及在卫生间里被他勾引的事说了,最后长舒了口气,有些烦躁地说:“余何那人很神经质,做事从来没有常理性,在你看来可能只有针孔大的一件事,到了他那里,说不定就能捅出天大的窟窿。干什么全凭他高兴不高兴。”
“怎么?你怕你不喜欢他会招他报复?”
“那倒不至于,你看我怕过他吗?只是现在他对我揣着这样的心思,我还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元水镇就这么大,除非他不在这里,不然抬头不见低头见,真是想想就觉得特别别扭。”
“你计较这个问题干嘛?”尹真动了动,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把田致远的手抱在怀里,一根一根玩着他粗糙的手指,宽慰着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又不是你对不起他,他还能把你抢了结婚?就算他敢抢,也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田致远这次是真笑出了声。
尹真一拐子拐到他肋骨上,“笑什么笑?我说错了吗?”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你说的对,我的所有权是你一个人的。”
两个男人在被窝里窸窸窣窣地,黑暗中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只能依稀看见高高隆起的被子没有规则的蠕动,最后渐渐变成有规律的前后拱动……
自这天在县城见过余何一面之后,田致远在元水镇就没再看见过他的踪迹。这不奇怪,余何本来就喜欢到处跑,回来元水镇除非没什么大事件,一般都躲在他自己家里跟他那帮小弟瞎胡闹,偶尔还会吸“果子”。不回来正好,田致远也不用那么别扭。
但是这头还没让他舒心几天,他后妈的儿子又给他找事了。
农历腊月初,时值新年倒计时,元水镇上开始热闹起来,许多外出打工的人纷纷回家乡过年,客运的高峰期。也就是这个时间,田致远接到华阳镇派出所的电话,被告知海子在华阳镇被当地的司机打成重伤住进医院。
田致远放下电话,一口气哽在喉咙,胸口涨疼。
“致远,一会儿就吃饭咯,你哪儿去?”田致远拿了手机和车钥匙,后妈见这架势就知道他要出门,便放下手里的活儿追他到门口。
尹真在书房里温习课本,准备考本地的中学老师,听见后妈的声音也走出来,“你要出门?”尹真担心的是田致远的赌场,年关将近,派出所在黄赌毒这方面差得非常严格。
田致远也不好跟他后妈说实话,说了,她老人家肯定得担心,就只能先瞒着,“你们先吃饭,我去收点帐,要过年了,人身上的现金肯定不少,我得趁这个机会收回来,我们一家子过年也宽裕点嘛。”笑着摸摸尹真的头,“你们先吃饭,我就先走了哈!”
后妈嘀嘀咕咕地唠叨了一阵就继续回去做菜了,尹真走到阳台上向下看,看见田致远的车快速开走,匆匆忙忙的感觉。
尹真抿抿嘴,莫名有些不安。
吃过饭,尹真正打算回书房继续看书,有人敲门。尹真打开门一看,又是个不认识的中年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耳罩和围巾,身边还带了个年轻小伙子。
“请问你找谁?”
那人谦逊地笑着送上自己的名片。
尹真一看,非常之惊讶,这人居然是S市某水产公司的业务经理。这家水产公司尹真知道一点,是一家上市公司,旗下相关产业颇多,有一次财经新闻里还报道过他们公司一小则消息。
尹真很奇怪,这样的大公司不远千里跑到这乡下地段找田致远干什么?
尹真将两人引进家门,交谈一番后才知道,原来这两人又是跟上次的周老板一样,想在田致远这里大批量订购黄骨鱼和鲶鱼,用作食品加工。但是他们的目的还不止如此,他们想跟田致远签一个长期合作的条款,并定期从公司委派一名专业的养鱼专家过来勘察和指导,免费为他提供技术,出栏的成鱼也会以高于普通市场批发价的价格被他们公司购买。
尹真蹙眉盯着手里的名片,陷入沉思。
上次大浦州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