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呀……这么多呢,这阵子不愁没菜吃啦。”肖晓拉开布袋的口,也没有推脱,笑着跟刘婶子说话,“要是饿着了,肯定上村里蹭饭去,婶子你放心好了。”
“哎,让你到那边去住……”刘婶子话说了一半,就打住了。“算了,真懒得说你,顾好自己,我走啦。”
“还说我呢,你什么时候能听听我的话,这腿也不能像现在这样。”
封炀倚在车边,从车里拿出包烟,打了火凑到跟前,想了想到底还是没点上,把烟又扔回了车里。
刘婶子说了几句,终于挪动了脚步上车。肖晓站在大门口从他们摆手,封炀看着他在那不断地挥舞小爪子,绷不住乐了。他这个司机还没上车呢,这手就挥上了。
虽然封炀马上用手挡了一下,但是肖晓还是已经看到了,还在摆着的手立马僵住,伸在那跟举手似得。“那个……麻烦你了啊。”
“不麻烦。”封炀轻咳了一声,假装没有看见他的动作,绕过车头上了车。
车发动走远,肖晓僵住的手又摆动了两下,觉得挺傻的,就又放下了。等到车被河边的芦苇挡住了大半。他这才撇撇嘴角。真是的,要笑就笑出声啊。
车开上路之后,刘婶子就开始欲言又止,不时往封炀那边看上一眼,封炀不是不知道她试探的目光,只是等着她问话。
“封先生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找到这地方来看病?”
她听了肖晓和封炀说只是胃病,而且看肖晓的样子,这胃病显然也不是很严重,那么,封炀怎么会找到这儿来呢?要说是听家里人的话专门来看病……肖晓怎么会认识他们家里人?看封炀的样子也是大城市来的人,大城市里医生多的是,怎么会需要到他们这个小乡村求医?
“在市里上班,来看病顺便度假。”封炀解释道。虽然他并没有对她解释的义务,但是可以看出来她是出于对肖晓的担心才这么问,所以还是说了两句。
“看病你是可以放心,肖大夫的医术啊,那是祖上传下来的,他家爷爷太爷的时候,说是宫里的御医呢!你这胃上的小毛病,保准了能给你全治好。我们玉泉村没别的大夫,平时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的全都靠肖大夫来给我们治呢,以前他爸就是村里的大夫,现在是子承父业啦。”刘婶子说的时候,话里头全是自豪,要不是听见那小医生叫她婶子,封炀都快以为刘婶子是在夸自家儿子了。“要说度假,你爷爷真有眼光,我们玉泉村虽然没什么钱,但真的挺好看,我之前从电视上看的那些别人去旅游的地儿,还比不上我们这儿呢!”
封炀笑着点头,没有接话。
刘婶子把肖晓和玉泉村都夸了个遍,这才绕回正题来,“虽然现在肖大夫一个人住,但是他家村里人去的勤,有个什么事儿也都能互相照应着,你要有什么需要的,我们也能知道。”
封炀一挑眉。这话说的好像都在让他放心,但是实际上是在警告他要是在那男孩家里不老实的话也会很快被人知道吧。不过封炀倒没觉得她的话多余,就他刚才见的那个样子,现在一想,那位小医生的防备心理确实弱了些,随便就让一个陌生人登堂入室。再加上年龄没多大,总让人感觉还是个孩子似的。一个人住,家里没别人了吗?
想到肖晓一个人住那么远,身边也没个亲人,封炀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头。
没多久就到了地方,刘婶子下车前还看了封炀一眼,见状,封炀保证道:“我是来请肖医生看病的,自然会尊敬他,不给他添麻烦。”
刘婶子走了两步,又回身嘱咐道:“肖大夫他耳朵听不见,你说话的时候记得对着他说,不然他不知道你说了什么。”
封炀关车门的动作一顿,听不见?经由刘婶子提醒,封炀这才想到,刚才说话时,肖晓确实都一直盯着他的脸看,难道就是为了看口型?
压住自己的惊讶,封炀对刘婶子点点头,然后驱车反行。
肖晓把布袋拿进空间把蔬果分门别类的在小屋里放好。空间里的东西不会*变质,也不会返chao生虫,所以肖晓平时有什么需要储存的东西都是直接放进空间的。刘婶子他们给他送东西来,就是因为他对种地一窍不通,唯一会的就是把种子埋进土里,所以在他家边上的那片儿地,他种什么都长不好,最后索性全中了耐旱耐寒多年不用理会的药材,就因为这个,刘婶子他们总觉得他会把自己饿着。但是实际上并不会,因为他发现,就他种地的那点技能,在空间里捣鼓点什么居然都长得很好!随手撒的种子也好,从后山挖来的药材也好,只要挨着空间的土地,没有不活的,除草施肥杀虫全都不用,不管不顾的也能活。所以肖晓离饿死还远呢,空间里七零八落的种着的蔬菜水果有十来种,稻田都有一小块,怎么算都能够他吃的。只可惜这些是不能给他们讲的。
把淘洗好的粳米放进电饭煲,待到米粒半开之后放进清洗好的大枣和桃仁下锅煮着,肖晓又在药柜里取了一些白术,用空间潭水一起和了面,在平底锅上煎出一个个金黄的小饼。等到筐子里的小饼堆满之后去抽空给药罐调了火慢慢熬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