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后, 西山洞人似乎都能理解,没觉得救这么个星洞人不该,只是恐慌蓝脸人又在攻掠部族。
巫采让人将星齐安置在洞外, 而她在洞外帮他医治,同样,骨鱼也只被允许待在洞外, 不让他进入洞xue。当部落遇到袭击时, 洞xue是最后的庇护所,它的内部结构, 不能给敌族观览。
骨鱼来西山洞,不只见到恍若神女的巫采, 还见到了传说中的朱矛崖,他紧张地坐着, 双手拳紧。朱矛崖过来盘问他关于蓝脸人进攻星洞的事,问得非常细,鱼骨挺聪明, 回答得明明白白。
长脚亦和雍易等人在一旁听他们交谈, 有些内容让人很惊讶,譬如:蓝脸人的大营就驻扎在棘林,且就在木盾族的洞xue里,还有他们抓女人是为了分配给族中男子,有的蓝脸男子竟有三四个妻子, 而抓男子则是为了劳役和杀祭。而今蓝脸人正在棘林修祭台,会有更多的蓝脸人翻越北山,前来棘林居住。
棘林和落日林相邻,隔壁搬来这样的邻居,可想而知日后的情况。蓝脸人已经在逐步占据白湖和落日林,并着手清理掉四周的部族,他们由弱及强下手,等收拾掉星洞人,接着显然是西山洞人。
“我们被蓝脸人抓走很多人,也死了很多人,现在只剩一半的族人。”骨鱼朝昏迷的星齐投去一眼,如果他也死了,星洞猎人又将少一个,本就剩得不多了。
朱矛崖神色庄重而镇静,听着骨鱼的讲述,他清楚星洞这是被打残了。他内心谈不上什么喜悦,这不过是一个较弱的敌人退下,一个强悍的敌人上来。落日林走向衰亡的部族,都有相同的过程,朱矛崖清楚它的过程,他问骨鱼:“你们离开了星洞?”
骨鱼没感到诧异,他点了点头:“星洞被蓝脸人发现,我们守不住星洞,住的地方被他们抢占了。”
雍易在认真听着,一听鱼骨说星洞人丢掉星洞,他脱口而出:“你们是不是搬去了东洞,才会在暮河打猎?”
骨鱼这下不敢点头了,他不安看着朱矛崖,还竭力想掩饰自己的不安。他们落脚的新地点,被敌对部族知道,当然不是好事。
朱矛崖没在意他那点小心思,他严声道:“骨鱼,你立即回去告诉老熊皮,我们两个部族停战,叫他到暮河边来,我有事和他谈。”
骨鱼摇了摇头,眼眶泛红,他会有这样的神情,老熊皮怕是死了。朱矛崖也并不意外,星洞折损那么多人,身为星洞猎人的率领者,老熊皮已死去属正常事。
朱矛崖问:“现在是谁在带领你们?”
骨鱼回道:“羽环虎。”
朱矛崖觉得也行,他见过几次羽环虎,是个沉稳的星洞勇士,他说:“你将我的话跟他说。”
就这样,还无法行动,昏迷的星齐被留下,骨鱼急匆匆赶往离西山洞并不那么远的东洞,去传达朱矛崖的话。
东洞曾经住着东洞族人,后来因为好战灭亡了,部族消失,洞xue仍在,还能为人提供栖息地。星洞人仓皇逃亡东洞,又是惊恐又是慌张,而且还又饥又饿,一见外出打猎的骨鱼回来,忙问他猎物呢?星齐呢?
骨鱼摆脱饥饿的族人,直接去找羽环虎,将事情跟他说了。羽环虎正为孤立无援而发愁,听得骨鱼的话,立即带上他去见觋丁。
两天前,蓝脸人攻打星洞,星洞猎人节节败退,觋丁坐镇星洞,没有逃离或是躲避。病弱的老熊皮陪伴在觋丁身旁,老熊皮到生命最后一刻还在保护族人,战斗而死,觋丁虽然没死,但也身负重伤。
觋丁躺在东洞的主厅里,在一个昏暗的高层台上,由一位叫月的女子照顾他。月总是面无喜怒,她对于而今的处境非常镇定,远胜那些慌慌张张的猎人。
月将觋丁搀扶起来,觋丁靠在她身上,倾听羽环虎的禀报。羽环虎讲述完毕,觋丁显得很平静,他用苍老至极的声音问:“我们还有多少猎人?”
羽环虎回:“觋,还有八人。”
觋丁抬起头,目光投向洞口,洞口两个男子走过,正是羽环牙和大狼,觋丁皱眉,觉得身上的伤口炙疼得厉害,他冷汗渗出,用虚弱的声音说:“我活不久了,我死后,由你和月率领族人。”
月脸上瞧不出悲伤或者喜悦,羽环虎则是跪在地上,他被悲痛打击,前两天,他才亲手掩埋老熊皮。
觋丁将他瘦骨嶙峋的手掌搁在羽环虎肩上,声音细弱:“羽环虎,你要听从你的心,吾族的勇士,虎神将会指引你。”
巫觋让月去将整个部族的人唤来主厅,他需要交代他的遗言,希望自己的遗言能维系这个部族不走向灭亡。然而他心里也很清楚,他的族人不齐心,在灾难中不齐心的部族,总是在劫难逃。
第二日,羽环虎带着骨鱼和大狸前往西山洞,他不是空手而来,携带来一些皮子和贝壳示好。朱矛崖在西山洞外接见了他,朱矛崖带着一支猎人小队,气势强盛,展示自身实力。
羽环虎告知朱矛崖,那支袭击他们部族的蓝脸人而今已占据西山洞,如果朱矛崖肯和他们一起驱逐蓝脸人,他们愿意化敌为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