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医术了得,容某有一事相求。家父病重,找过好几个大夫,却一直不见起色。容某其实……想请公子走一趟。”
白予灏还未说话,君赢冽在他之前抢先道:“我们为什麽要帮你。”
容浠想了想,道:“诊金万两,容某自然不会亏待公子。”
白予灏推敲了一下君赢冽的语气,知道他不愿多管闲事,便拱手一笑道:“不好意思,在下还有急事,实在不方便在此地久留。”说罢便拉上君赢冽,作势就要出去。
容浠一见他们要走,心下一急,脱口便道:“只要能救家父,我容家最珍贵的莲仙醉的酿造秘方,容某愿双手奉上。”
“酿造之术,与我们,没有什麽用处。”
“公子先听我说,这莲仙醉的珍贵,举世无双,一是醉湖的水,而是醉莲的花。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已经尽收这酒中了。”
“你说什麽!?”君赢冽一惊:“你知道醉湖!?”
“自然知道。容氏多年酿酒的秘密,自然就在那方湖上。”
君赢冽还想再问,容浠却已不愿多说,君赢冽惊讶过後,内心一阵狂喜,白予灏自然也十分兴奋,便道:“救你家父可以,但容公子,在下不要黄金万两,只想知道醉湖的位置。”
“这……”
君赢冽看了看白予灏,略微抱拳道:“容公子,我二人并非想学你酿造技术,只想去那醉湖寻一样东西。”
容浠想了片刻,咬咬牙道:“好,只要你能治好家父,我便带你们去。”
醉莲 第八十六章
“白公子,家父怎麽样!?”容浠一见白予灏撩帐出来,连忙迎了上去,紧张地问道。
“没什麽大碍。”白予灏道:“中了毒而已,并不十分难解,寻常大夫诊不出毛病,那也正常。”
闻言,容浠竟是脸色一变,微微一想,似乎想明白了什麽,道:“那白公子,家父的毒……”
“方才我已用银针将毒素拔除了一部分,令尊年老体迈,短时间内不可再行施针,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找到解药。”白予灏想了想,问道:“容公子,你知不知道,这下毒的人,是谁?”
容浠却正在出神,闻言,竟是轻轻一震,脸色变了数变方道:“我……我不知道……”
白予灏听出些弦外之音,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过问,便道:“如果没有解药,那七日之後,我才能再次施针。”
容浠却有些魂不守舍,过了好半天才答了个好,吩咐下人为他们备好了厢房。
君赢冽走在路上,不解道:“毒素只剩一半,为何你不问那容公子醉湖的下落?”
白予灏笑而不答,灰暗的眼眸中有些难以言喻的光泽,不甚明亮,却仿若这世上最耀眼的亮光,能直直照进人的心里。
君赢冽心下一动,心里不知漫上一股怎样的感觉,猛然就拉住了他。白予灏不知所以,朦胧中看著他望著自己,灰暗的眸子却有些抓不准焦距,躲闪似的,探试似的,徒有一片灰败萧索之色,再也倒映不出什麽。
“赢冽,怎麽了?你不舒服?”
君赢冽半天都没有动作,只是紧紧地盯著他,眉目紧缩,好像生平第一次显露出这麽激动的情绪,过了半天,他道:“白予灏,你看著我。”
白予灏忽然明白了他的心思,也努力地想与他对视,奈何他眼睛瞎了多年,在多方调理修养好方能恢复成这样,眼前白茫茫地一片,隐约只能看见面前站得是一个人影,如果不是声音,他甚至不会知道眼前的是谁,更何况,与他对视。
“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君赢冽难得情绪激动起来:“你看得清楚吗?”
“赢冽,我知道是你,我当然知道是你。”白予灏不知该说什麽,他目不能视,心里的痛苦酸楚自然不比别人少,本来以为一生牵挂之人再也无缘见面,可时至今日,君赢冽就活生生站在他的眼前,四年未见,他如何不想恢复视力,如何不想再去好好看看这个自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君赢冽见他始终对不上自己的视线,心下一片黯然,不由自主道:“算了。也许是注定,这辈子,你始终是不看我的……之前,你一直在追逐著皇兄,那现在呢?你看著我。白予灏,我想让你看我。”
白予灏心下一紧,道:“赢冽,我在看你。”
君赢冽好大一会儿都没在说话,过了半响,他缓缓道:“白予灏,我一定要找到醉湖,一定要助你治好眼睛。一定要你……看到我。”君赢冽留下一句话,率先离开了。
白予灏愣了一愣,隐约看见他走远的身影,眼里一热,小跑著追了上去。
七日过的很快,容府上的老爷脸色渐好,虽然依然昏迷不醒,但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笼罩著Yin青之气,面色渐渐红润起来,白予灏担心他身体撑不住,又一连几天喂他吃了些宫里带来的补药,这样老人家才不吃不喝挺了过来。
第二次施针比第一次施针药容易得多,毒素拔除的也干净,虽然如此,但白予灏也花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