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着如何把琴酒等分成三份,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不要胡说八道。”施.暴.中的书翁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缀在唇角,不遗余力释放着与生俱来的过人亲和力,“我们就这么静静地呆一会儿,等你冷静下来再谈其他事,好吗?”
小狐狸像块牛皮糖般死死贴在他脸上,只给他留出呼吸的余地,舔舔粉嫩的爪子:“是啊,你忙了一天肯定累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我们会陪着你的。”
“……睡吧。”羽睫低垂,发间跳动的细碎金光悄悄柔和了大天狗冷峻的面部线条,低沉的嗓音将一句简短的叮咛回转出动人的缱绻。
琴酒:“……”你们特码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
差点被他们气得笑出声,琴酒真恨不得拿银链搞几个棒槌状的能量球照着他们脑门就是一顿敲,看能不能把他们脑子里的水都敲出来。不过意念都传到银链,只差临门一脚就能将幻想变为现实时,他又犹豫了。
气归气,但想到他们的心思和说出故事的后果,琴酒不得不三思后行。
他身边这三只妖怪,个个都属于单独拎出去能打塌半边天的类型,若是现在惹怒他们,任务告吹还好说,一不小心改变历史弄出个蝴蝶效应来,那日本估计又得核平一次,实在划不来。
反正还有三年,他有的是败好感的时间。大不了装装抠脚大汉,把邋遢花心善变等各种恶劣性格轮着来一遍,总能让他们对自己幻灭,不急在这一时。
思及至此,琴酒终于说服了自己,于是伸手掐住玉藻前软软的尖耳朵,艰难地在它厚厚的毛发与脂肪间张口说道:“下去,我不说了。”
玉藻前闻言,跟大天狗和书翁对视一眼,兴奋地抖抖毛,以蠕动的方式从琴酒的脸转移到他胸口,打了两个滚后摊平成一张面饼。
“……”琴酒好悬没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背过气去。戳戳玉藻前的大尾巴,他委婉道:“你胖了。”
“噗……”此话一出,书翁下意识笑出声,觉得自己的反应太伤革命队友的心,又别过头去无声地笑,嘴角快咧过耳根了。
大天狗干干地咳嗽了近十秒,穿过琴酒后腰与树干间的空隙,拍拍他的背为他顺气,假装自己没有笑。
玉藻前扯着飞机耳控诉地瞪着琴酒,眼睛泪光闪闪,表情委屈巴巴,九条尾巴一甩,五条缠自己脖子上,四条缠琴酒脖子上,大有他再多说一句就同归于尽的架势。
大天狗继续咳嗽,书翁则笑得浑身都在抖。
“……你没胖,是我太弱。”琴酒长叹一声,果断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远处,围观全程的酒吞煞有介事捏着下巴,一会儿高深莫测地点头,一会儿意味深长地点头,神色随着剧情的推动或加深或变浅,认真得仿佛老学究遇见了八股文,正拿放大镜抠每一个字的比划墨痕,半晌不发一言。
茨木陪他看了不到两分钟,便打着哈欠倚在他肩上睡了过去,小呼噜打得一个比一个起劲儿,吵得他难以思考,索性把手捂他嘴上了。
一手捂着茨木的嘴唇,一手托腮,酒吞看了半天,用四大皆空大彻大悟的佛系语气深沉地说出自己的收获:“爱情真是件可怕的东西,尤其是多角恋,以后打死也不能沾这玩意儿。”
……
妖怪餐馆绿津渡经过开业第一天的爆满与.sao.乱后,凭借满溢的武力值……凭借满溢的饭菜美味值,在这片掉块砖头就必能砸中妖怪的地区慢慢站稳了脚跟。
因为客人数量太多,琴酒根本忙不过来,不得已只好完全继承知名大厨们共有的破毛病——饥饿营销。每天营业半天,菜色三天一换,且全都限量供应,以这种方式免去自己指不定哪天就得倒在料理台前的悲剧下场。
由于做饭时间太长而疲劳至死——这种死法绝对可以荣登犯.罪.分子最蠢死法前三,光是想想他都觉得丢人。
随着时间不紧不慢的流逝,跟他一起过来的几个妖怪也纷纷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被他做的饭菜养得膘肥体壮不说,闲得无聊了还跑出去行侠仗义欺负欺负小妖玩儿,小日子那叫个滋润,个个都胖了十几斤。特别是玉藻前,他的兽形圆了两圈,往地上一蹲就能将“稳如泰山”诠释得淋漓尽致,还非死乞白赖地说不是自己胖,而是毛太厚。
对此,琴酒礼貌一笑,不做评价。
几只妖怪们适应良好,几乎没有水土不服的情况,除了一目连。
凡事都有个例外,一目连就是琴酒身边这帮死蠢妖怪堆里的例外。
他的位阶虽然与玉藻前、大天狗几只大妖相同,又是从神明转化而来,力量之强自不必多说。然而,可能是受过去的经历影响太深,他一直维持着小孩模样,性格也格外内敛,平时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低头发呆时总给人一种受委屈的小可怜的感觉。
一目连不喜欢出门,他的活动范围永远限制在绿津渡方圆十米以内,若非必要,他连门槛都不会跨出去,仿佛爱这栋简陋的木房子爱得深沉。他不太懂得与他人交流,所以鲜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