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裤，一下就扑腾到了水里。
任语愣了一下，只是双手搂住他的背，把他搂进怀里。
他抬头的时候，苏见已经垂头吻了下来。
哎呀，nai味儿。
这小傻子。
任语伸出舌头舔了两口，苏见的回应更让他欣喜。他此刻忽然感谢天感谢地感谢苏见这异于常人的醉nai体质，刚才八成跑到厨房去找了一瓶nai了吧。
任语的尾巴从外面变了回来，变成了双腿。
苏见眯着眼看他，捧着他的脸蹭着，蹭完之后用嘴唇嘬着任语的鼻尖，再到嘴。任语只是把手搭在对方的腰上，偶尔上下安抚似得拍拍，又好像是在鼓励。
……
“阿语……”苏见的声音带着一些鼻音，“……我想告诉你的……”
“告诉我什么。”任语抬起头，他眼里也不是如往常一样沉静如海，此刻简直是波涛汹涌，夹杂着血丝。
“我一直梦见，梦见现在这个样子……”
……
醉nai的小傻子非常坦诚。
哪个动作让他舒服了，哪个地方会难受会疼，他毫不犹豫地会告诉你。不再遮掩和害羞之后，主动得让人欢喜。
任语觉得自己要疯了。
来了两轮以尾巴出来了告终，苏见伏在他的怀里，浴缸里还在源源不断放着水，任语仰躺着，满脑子都是空白的。
苏见缓缓抬头，眯着眼：“阿语，你还有什么是骗我的。”
“没有了。”任语摇摇头，亲亲他的手指，“我再骗你，我永远都变不回人腿，永远没有性/生活。”
苏见懒懒地笑了一下，又重新睡回了他的胸口。
隔天起床的时候，苏见是从床上蹦起来的。
身旁的任语已经起来了，摸一把还能感觉到体温。昨天晚上那些画面铺天盖地地就这么在脑子里来回转悠，羞得苏见用被子把自己的头闷住了。
……他和任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倒是……没什么，早晚的事。
但是为了壮胆喝下一瓶nai，怎么就什么都敢说了！
这是自己平时说的话吗！？
这应该吗？！
任语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苏见折叠着身体把脸埋在被子里，一副鸵鸟模样，看着好笑。他料定了苏见起来肯定会有这么一出，于是抱着鱼丸坐到他旁边，用鱼丸的爪子摁着他的头：“你爸害羞了，怎么办。”
鱼丸：“喵喵喵。”
苏见抬起头来对着鱼丸道：“你怎么也笑我……”
他刚说完，任语就把鱼丸扔床上了，一只手拽着他的手，把他人一摁到床头，来了个缠绵的早安吻。
鱼丸：“？”
苏见果然和昨晚不同，回应得又害羞又甜蜜。
奔放是你，害羞也是你，真是奇妙。
两个人早餐吃得慢，知道苏见昨晚累，只能给他煮了一份白粥。还给苏见用坚果蓝莓草莓什么的做了一份酸nai麦片，让他吃起来有些滋味。酸nai是任语自己发酵的，和市面上买来的那种风味发酵ru不太一样，非常浓稠，一勺子挖下去，满满当当都是料。
这回九点刚过，平日里这个片儿区的快递小哥都挺准时，九点半到十点间他必然会送快递，苏见和任语两人本来对坐着吃着早餐，这会苏见都已经直接捧着碗对着门了。
任语看着他挺着背脊，往自己嘴里一口口送酸nai麦片，目不转睛盯着门来。
他失笑道：“你真干等啊。”
“我急……”苏见把碗放在桌上，想了想又收了任语的碗，“要不我先洗碗吧。”
“放着。”任语摆摆手，“我来吧，我……”
任语刚想继续说，手机响了。他低眼看了一眼：“是叶式……”然后直接接了起来。
“……哥，章琴来店里了。”叶式说，“怎么办。”
任语的眉头一下紧锁了：“她有说来干什么吗？”
“找你，找你和苏见。”叶式说，“看起来是有话要和你们说。”
“我们一会过去，别让她有什么动作。”任语交代完挂了电话。
“怎么了？”苏见看着他。
“章琴来了。”任语舔了舔嘴唇，“暂时只是说来找我们，也好，正好问问她究竟怎么回事。”
苏见坐着拿勺子戳碗：“你是人鱼，那你父母……也是吧。”
“嗯。”任语点点头。
“人鱼很稀少吗？”
“算是吧。”
苏见忽然想起来什么。
“……你的父亲，不会是海神吧。”
“……嗯。”
任语笑了笑：“我确实是海神的儿子。”
苏见看着他，这不是富二代啊，这是官二代啊……
“我我我还有个问题。”他还举起手来，“章琴……她是章鱼，她的丈夫呢……是不是也是什么海洋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