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足,托着掌心上略显单薄的脊背,严丝合缝地与自己贴在一起,动作瞬间变得沉重而迅速,幅度却又极小。
萧索哪里禁得起这个,不多时便败下阵来,欢乐已然到了极致。沈砚舒爽得在他耳边闷哼,令人浮想联翩,眼前似乎闪过他横刀立马、驰骋疆场的画面。
不多时,终于他也攀上高峰,滚热的浓稠烫得萧索一抖。
沈砚慢慢退出来,用榻上的锦单给他擦去粘腻的水渍,拿来袍子帮他穿。萧索闪身推拒,自己接过衣裳披上,沉默地系腰带、扣盘扣。
“我去复旨,你先回家去罢。”他由衷地欢喜,“如今我闲着无事,可以常常陪你。”
“陪我?”萧索扯了扯嘴角。
沈砚已穿戴整齐,正温柔地笑着,伸手去顺他垂下的发丝。萧索偏头躲开,如同听见什么荒唐故事,似笑非笑地问:“将军在说什么,我用你陪?”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砚兜头淋下一盆冷水,笑意僵在嘴边,急忙问他:“我们不是和好了么?”
“谁同你和好?”萧索莫名巧妙地道,“你我本来毫无关系,也犯不上记恨,又哪里来的和好?”
沈砚一把抓住他手腕,严声质问:“那刚才算什么?刚才你分明喜欢得要命!”
昏暗中看不见萧索的脸色一红,他挣脱手腕,嗤笑说:“难道你不喜欢?露水之缘,相互慰藉罢了。将军一向是‘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今日怎么还当真了?”
沈砚既想哭,又想笑,半晌,叹了口气,喃喃道:“是我痴心妄想,糊涂了。可你那日来探监时说过,你恨我!”
不是犯不上,并非不关心,至少他还恨他。
“现在不恨了。”萧索抖抖袍子,向外走去,“你不是也说,恨就是爱。我现在不恨了。”
“等一下!”沈砚两步追上去,隔着黑暗的虚无追问:“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萧索转开密室的机关,光线立刻洒进来。他身披一层薄熠,恍若下凡的仙君,回头道:“就是这样的关系。闷了还可再来找我,不来也可。”说毕,飘然去了。
沈砚呆呆怔住,身子一歪靠在墙边,看着他的背影,竟然陌生无比。物是人非事事休,他早已不是自己的独宝了。
众军已将人口、财物一样样点好,御史台的官吏也已检视完毕、登记造册。沈砚出来时,萧索仿若无事般上来同他道:“诸事妥当,将军也该进宫交旨去了。下官辈还要回衙复命,这便告辞了。”
他双手捧上圣旨,恭恭敬敬地弯着腰,客气又疏离。沈砚默默接过,点点头并未挽留。萧索与刘思文密语几句,随即带着两班官吏躬身退去。
沈砚回头吩咐众军:“走罢,也该散了。”
言毕,天上又落下雨丝,点点滴滴,若似泪流。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大雷雨网络都瘫痪了,绝望:(。
大家注意安全。
第102章 我喜欢他
南安公主一案完结,沈砚彻底在家赋了闲。他也几曾想去找萧索,却又丢不开颜面,总觉得自己赶着贴人家的冷脸,着实不够潇洒。
况且,后者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此案可谓三败俱伤:朝廷在税赋与岁贡上的损失不小,桓晔愁意难消,愈发添了病;祁王党近来连失砥柱,现在又折了许凌这位旧臣,势力大减;至于南安国,虽然好处不少,到底死了公主。
细算下来,只有御史台风光。
案子审结后,皇上亲自下旨褒奖,晋御史丞谭昭荟为正四品上御史中丞,其所兼正五品上执宪御史一职,擢原正六品上刺御史刘思文补之,正风御史司南亦晋为正四品御史丞。
萧索自然也得晋封,如今已是监察司之首——正五品上正风御史。
御史台虽是清水衙门,俸禄不高、油水无多,但待遇却与旁的衙门别无二致。侍御史在正六品上,官位算不得低,然而在显贵如云的京都,却如珍珠掉入大海,不值一提了,因此申请住所也颇困难,要趴在名单上慢慢趴等。
目今升了官,府邸的规制也晋了一级,萧索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便在东城太子内坊附近的子规巷里,小小巧巧共有二十余间房屋,正堂花厅、卧室书房,一应俱全,纵不能与沈砚的将军府相比,也已是萧索此生未敢想过的。
搬家那天夜里沈砚来了,带着十一并两个小厮帮他打点。司南的房子也该物归原主,萧索又不愿招摇,故此选在晚上迁挪。
这院子虽小,不过三十步的地界,但墙边围着一圈翠竹,前前后后种满瓜果花草,煞是可爱。萧索惦念着前面的兰花才抽芽,后面的黄瓜刚落花,树上的杏果尚未摘尽,小荷塘里的莲叶不修整明年便不再发,犹犹豫豫、恋恋不舍,一时难以抛却。
沈砚看着人将萧索的全部家私搬上车,原来不过两只小箱子,里面盛着些旧衣裳和笔墨书具,害他白带着人来筹划一场。
他用红纸封了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