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高声,憋得脸颊绯红。他吊着沈砚脖子,在他耳边噙着下唇呜咽,引得他浑身汗毛直竖,愈发迅猛地索取。
他们在做坏事。
萧索忽然谅解了那些不守规矩、不遵圣贤之言的人——做坏事的感觉实在太好,好得简直欲罢不能。
他随着沈砚的托举上下摇晃,灵台里胡思乱想着,眼前无数光晕闪烁。稍不留神,一声yin哦自嘴角溢出,吓得沈砚忙按住他脑袋。
“咬我……”他的声音沙哑而隐忍,竟还促狭地去碰小独宝。
萧索被他掌握,三魂立刻飞走七魄,一口咬上他肩膀,“嗯嗯哼哼”地跟着他颤动。沈砚每到此时便格外纵情,肩上的痛楚更刺激了感官,变本加厉地含住他耳垂,打着圈子细细舔舐。
如同一块细腻的膏腴化在嘴里,他吮得忘情了。
萧索鼻音轻柔、“嘤嘤”垂泪,痛苦里藏着快意,期待中孕育极乐。他贴得他很紧,被他按得更紧。两具躯体融化在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沈砚抵达临界点的时候,怀里人已近虚脱。他松开拇指,一直被严防死堵的孔隙立刻跳动着哭了出来。
如泉涌,似泪流。
萧索软软倒下去,被他捞回来,哄小童一般拍着。沈砚俯下身,蜻蜓点水般啄他,吻去泪痕,吻散眉弯,吻到他睡去——宛若幼兽。
再次醒来时天已黑沉,隔着水的夜晚,一切都朦朦胧胧的。这一觉睡得酣畅,仿佛置身摇篮——安稳、耽溺。
萧索刚张开眼帘,就被他强行喂下一杯水,扁着嘴问:“怎么还不到?”
“快了。”沈砚扶起人来,给他擦擦嘴角,“已经过了涿水,今天半夜就能到。”
许久不曾回来,去国怀乡之情难免。萧索隐隐地期待,又禁不住担忧。近乡情更怯,大约便是这个滋味了。
沈砚按揉他胫骨,又捏捏他胳膊,温声问:“胀不胀,可觉得难受?”
萧索摇摇头,听见他低笑:“看来干这事儿有助于消解疲劳,早知道早干了!”
话音刚落,十一的喊声便传了进来:“爷,咱们直接去采药,还是先回家?”
“三经半夜、黑灯瞎火的,采什么药。”沈砚撩开窗帘说,“先回家,还有两个多时辰就天亮了。回去歇歇,等天亮了再上山不迟。”
萧索听见十一应“是”,忙爬起身,扒着沈砚肩膀道:“千尾萝最好在晚上采,白天就蜷起来了,不好找的。”
“那好罢。”沈砚又改口:“直接上山罢,早采早完事儿。”
十一嘟囔着到后面传话,说的什么听不甚清,萧索耳朵里只钻进一句:“软耳朵!”
众人马不停蹄,一路奔上玉山。
故地重游,却是别样心境。沈砚不知如何,萧索却觉时光飞逝——往日种种历历在目,今日种种恍然若梦。
山洞外的荒草还是那样高,山洞中的岩石还是那样凉。沈砚搂着他一脚深、一脚浅地向里走,像当初崴了踝骨被他扶着。
十一命人生起火把,洞里顿时明亮如昼。几个老太医面容倦怠,哈欠连天地跟着人群向里走,敷衍都挂在脸上了。
萧索轻车熟路地摸到深处的甬道里,仰着脖子搜寻半日,猛然道:“在那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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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京城再见
千尾萝顾名思义,一条须根上生发出千百条藤丝。小巧的jing叶像蕨草一样卷曲着,非到夜间不能张开,轻轻触碰便蜷在一处。
犹如萧索身后那一点。沈砚神游天外地想。
老太医被侍卫们叠罗汉结成的人梯送到山壁边,抖手抖脚、欲哭无泪地站起身,低头一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捂着脸直嚷:“老夫……老夫头、头晕,风疾发作了!”
沈砚暗暗翻个白眼,叉着腰、压着火,耐心地宽慰他。萧索见状,拉拉他袖子道:“要不然还是我来罢。”
“不行,”他温声说,“看再摔着你。”仿佛老太医是不怕摔的。
萧索收到扫射来的目光,讪讪道:“这样铁定是采不成的,徒劳无功而已。我幼时采过这药,况且我也不怕高,还是我采更好。”
“你不怕高?”沈砚不甚信。
“你在下面,”萧索凑到他耳边说,“我不怕。”
沈砚喜上眉梢,咧着嘴道:“好,你去。我接着你,不用怕。”
老御医顿时松了一口气,磨磨蹭蹭地被人一点点托下来,瘫在地上抱头痛哭——苍天厚土,吾忠君至此,当真旷古烁今!
萧索束起袍子,卷起袖子,上去不过片刻便将药采了下来,且丝毫没有破坏jing叶。沈砚依言接住他,命人速将千尾萝移栽到带来的玉花盆里,用粟米粉混在土里掩住须根,方带领众人出洞。
外面天色已明,晨光熹微,一轮圆日正自东方缓缓升起。
十一将御驰马牵来问:“爷什么时候回去,要不要再待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