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满脸疑惑。还是叶筠忍不住对薛裕丰先发了问:“你最近有去苗疆的打算?”
同样是一头雾水的薛裕丰自然是不明所以。且先不说他根本没打算去苗疆,这空xue来风的消息是怎么被他这影卫得知的都是一个问题。这个影卫身上似乎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想到这里,他看向影十二的眼神又深邃了几分。
“确保他要醒过来。”
“这是自然,我不会自砸招牌的。三日内,保证让你见到一个醒着的影卫。”叶筠也对这个影卫充满了好奇,自信满满地答道。只是这前一刻还像个神棍一般的叶神医,后一刻在见到影卫因用力过度而再次崩血的手指后,焦躁地开始骂娘。
叶钧不愧被称为‘神医’,当天夜里,影十二就退了热度。三天内,正如叶筠所料,影十二睁开了眼睛。
“唔……”
影十二一醒来就觉得自己全身动弹不得,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一般透不过气来。想要用手揉一揉,可刚想动一动手指,一阵刺骨之痛就从十指传到心脏,令他呼吸一滞。
视线渐渐清晰,他才发现自己不在刑堂,也不在自己的侍卫房中,而是一间略显陌生的房间。
“终于肯醒了?”妙凝端着药,一走进来就看见神色警惕的人。
“……”
妙凝并没有指望床上这个一醒来就绷紧了神经的影卫能够回答上一句话,放下汤药嘱咐了一声就奔出了房间,脚步是那样的欢快。她终于不用成天陪着这个昏迷不醒的影卫了。
长时间在薛堡主身边守护其安全的影卫自然是见过这位跟随在主子身边的贴身丫鬟的。既然能劳烦妙凝亲自给他送药的,必然是主子下了命令。既然是主子的命令,作为影卫的他也必须要遵从的。
影十二盯着药碗看了半晌,才艰难地直起身来,下身不能明说的那处随着他的动作传来阵阵刺痛。而全身上下的钝痛与手指那处的疼痛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尝试着弯曲自己的指关节,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他看着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的十指发起了呆。
这样的酷刑他是第一次承受,当手指被生生拔除之时,即使他死死咬住嘴唇,也无法避免逃出口的几次□□。这是对被判薛家堡的影卫才会使用的刑罚,就是为了让影卫体会锥心的刺痛。此刑罚有两步,第一步是拔除指甲,第二步便是在指甲的血rou处刺下黑色刺青,这也是被薛家堡舍弃的标志。
影十二当时已经疼得意识模糊,心中也充满绝望,根本记不得刑罚进行到了哪一步。本以为眼中堡主不甚清晰的身影不过是他临死前的幻象,却不知下一刻嘴里就被人强硬地塞了一粒药丸。之后的记忆极其混乱,他只依稀听见有一句话在脑海中徘徊。
“堡主命令你活下去。”
主子的命令不可违背。
颤着双手握住了那盛着汤药的碗,仅仅是维持住握汤碗的手势便已经使得他额头冒了一层虚汗。瞅着碗里冒着古怪气味的汤药,影十二纠结了一副英勇就义的架势一口闷了这药。一碗汤药下肚,影十二整张脸都绿了。不是他怕苦,是这药的味道的确是太过考验人。
这时,房门被打开,薛裕丰走了进来。
“主子。”见到堡主,影十二第一个念头是下跪请罪。
尾随着堡主进门的叶钧见人要起身,便气急败坏地跳出来将人按回了原处:“乱动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把你捆个遍,又出血了你自己换绷带!就看见个男人激动什么。”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希望一天换个几次绷带,他可是花了老半天才将这人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包扎上的,都是他辛勤劳动的结果啊!
“行了,说说看那天夜里的事你知道多少。”
“是。”
薛裕丰听着听着,眼睛就眯起来了,眼神里蕴藏着危险的气息。眼前这个影卫分明是早就知道会有‘媚药’这么一出,也清楚这药效不仅仅是激发□□这么简单,而他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不过,他对香料的作用倒是一清二楚,也知道吸入香料所含有的毒素应当如何清除。再问从何得知,那人又开始沉默了。
就在他一杯茶见底,耐心快被消耗光的时候,床上那人才又开了口。
“主子……属下,经历过一次。”
“荒唐,你想说你是重生的吗?”得到对方的默认,他嗤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看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
意料之中,影十二又开始沉默了。
薛裕丰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会坐在这里听一个影卫这般胡扯。
正待他准备离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一个月后,吊唁松陵派樊齐长老。”
薛裕丰顿了一顿,然后离开了这间屋子。不同于薛裕丰,叶筠倒是对影十二所说的话十分好奇,一句又一句的想要问个明白。只是在薛堡主走后,影十二就再没有对于‘重生’这件事说过一个字。
主屋侧室有人入住的消息很快就在薛家堡中传开了。起先,下人们还不以为意,以为是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