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问号,就连丛林中一路跟着的影十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和影七在松陵派外喂了好几天的蚊子,好容易等来了主子。本来还想一路上能够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可主子这马车似乎有些快啊。
你说这堡主出门的时候优哉游哉的,还拉着邱弘少侠一路闲逛,怎的到回程的时候一再的要求加快速度呢,薛家堡又没有人等着他。啊,不对,堡主的那些个姬妾公子的肯定惦记这堡主,只是堡主也不像是惦记他们的模样,又为了什么人这么着急呢。影十一思考了半天得出了一个结论,没事,回到薛家堡问十二就成。
而坐在颠簸的马车中的十二脸色是真的不太好,纵然马车里铺满了柔软的坐垫,但是这速度一旦上来,再好的马车也会震得厉害。他本就身体不太舒服,胸口直犯恶心,腹部也依然隐隐作痛。被这么一路颠过来,他总觉得自己的腹部更痛了,胸口也更闷了。为了防止主子怀疑,他连揉肚子的行为也不敢有,就怕主子看出些什么来。其实这又有什么用,任谁见到如今面色苍白的十二,都知道他此时并不好受。
有时候,事情总是会向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十二越不希望自己的身体情况被主子发现,他就越躲不了。这不,由于接连几日的疾行,十二觉得自己的腹部之下都疼得麻木了,下身的衣物也有些shi润,两条腿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这不,到了薛家堡门口,见主子伸出手想接他下马车,十二顶着晕眩的感觉就要去牵主子的手。可是视线却逐渐开始扭曲,主子的手好像越来越远,他怎么够也够不着。十二一不留神,脚下一软便一头栽了下去。在陷入黑暗之前,他听到的便是主子带着焦急的呼喊。
“十二!”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号脉(捉虫)
薛裕丰本还想着晚三四天罢了,回到薛家堡再调养也不迟。这些日子以来十二也一直都在服用叶筠开的方子,总是不会错的。只是,当十二失去意识的瞬间,薛裕丰却脑中一片空白,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体早已自己行动,将那人温热的身子搂进了怀中。薛裕丰看着人面色苍白,眉头紧锁,他的手无意识的紧抓着腹部的衣衫,像是在忍受着极大地痛苦似的。
“叶筠,叶筠,快过来!”薛裕丰慌张地叫唤起叶筠的名字,眼睛却片刻不敢离了十二的身,若是细看就能发现,他连搂着十二的手都在颤抖。
叶筠也不含糊,立刻上前为其把脉。
随着叶筠眉峰开始紧锁,薛裕丰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只见叶筠给人服下一粒丹药,确认药丸已经融入十二口中才催促薛裕丰将人带回主屋,他需要仔细诊断。这一次,薛裕丰分毫没有注意到叶筠话中的不合理之处,他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十二,大步流星地向着主屋走去。
途中,不少丫鬟下人见到了这一幕,纷纷向堡主行礼,有些丫鬟好奇,多看了堡主几眼,想知道堡主这一次又带了谁回来,竟是连脚都不让沾地。只是此时的薛裕丰脸色焦急而严肃,宛若阎王在世,吓得不少年纪小的丫鬟跪在路边半天不敢再抬头。走廊尽头,一个身着粉色衣衫,年纪稍长的丫鬟见到这如同煞神一般的堡主,眼珠子一转,立刻跑得没了踪影。
“主子,主子,堡主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抱着一个馆儿径直回了主屋。”
“那馆儿是堡主抱着带回来的?是不是那个跟着堡主离开薛家堡的倌儿?”
“这个……阿楚不知。阿楚只看见,堡主神色快步路过走廊,神色紧张。”
“哦?再去打探打探,查清楚那倌儿的情况。”
“是,阿楚明白。”
随着那名唤阿楚的丫鬟离开,柳姬搅起了手中的娟帕,眼神森冷恐怖。
哪里来的贱人,竟然能如此轻易地被老爷带进主屋?有了玉竹那个伶人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一个倌儿吗?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与我柳扇抢男人!
得了命令的阿楚蹑手蹑脚地来到主屋外,正巧看见叶筠背着一大箱子药材神色匆匆地踏进主屋。由于主屋外的庭院常年有侍卫把守,像她这样姬妾的丫鬟是不能进去的。阿楚只能躲在主屋庭院的门墙外角落,窥探着屋内的情况。
屋内,薛裕丰正沉默地坐在外屋,等着叶筠的诊脉结果,他的手上染满了鲜血。当他将十二放置到床上后,他才发现了自己手上的鲜血,自己伸手一探,果然发现十二下身的衣物早已被鲜血染透。现在,屋子里乱作一团,一盆接着一盆血水从内室里被送出来。薛裕丰不明白,一个人身上怎么能流出这么多血来,他更不明白十二是得了什么病,外伤明明都已经结痂,怎么还会发生这么严重的出血。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送出来的水才不再是血色一片,没多时,筋疲力尽的叶筠也拖着沉重的步子从内室里走了出来,就着薛裕丰的茶杯给自己猛灌了一口水。
“阿丰,我想,有件事情你需要知道。”
十二是在一片初晨的微光中睁开眼的。他一时间有些迷糊,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微一偏头,他便瞧见了坐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