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已经开始神志不清,有些痴痴呆呆的。
众人赶紧将叶筠请来为这位可怜的姑娘看病,这才发现了已经被鲜血染红的信封。
“什么?樊荃死了?”
得知消息的薛裕丰正在给十二喂粥,很意外樊荃这样的人居然轻易地被人杀死了。是的,他不认为樊荃这么珍爱生命,热衷名利的人会选择自杀。即使,赵氏家谱的事情能够打击到樊荃,也不能将其这么多年来建立的名望就此打散。
如今樊荃一死,那么他身上的碎玉就能轻而易举地拿到了。想到此,薛裕丰眼神里多了几分犀利。
“主子。”
十二阻止了薛裕丰给他喂粥的动作,眼神闪亮而坚定,他知道樊荃的死对于主子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消息,主子一定希望能够尽快去查探一番。
薛裕丰对着十二笑了笑,安抚性地在十二的手上拍了拍,又一口粥递到了他的面前,“不急,你吃完我再去,你见不得血腥,一会儿就先睡下。”
主子坚持,十二也只能听从,就着主子举到自己嘴边的勺子,将粥吞了下去。他觉得,平日里平淡无味的清粥,此刻也是甜的。
来到季佑的厢房,就连薛裕丰定力再好,也不自觉皱起了眉。身旁的叶筠已经被叫去给樊清看病。听说她被人发现的时候,神情已经不对,她身上粉白罗裙的下摆已然被血色染透,就连她的双手也沾满了樊荃身上的血迹。
在场,有不少人为这个姑娘的多灾多难感到怜惜。但是,更多的人倒是对那封被血染透的信更感兴趣。
薛裕丰看到的时候,信已经被拆开了。信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不少地方因为血水的浸泡,已经晕开看不清内容。但是,依稀还是能够看出,这封信是出自季佑之手。信的内容很长,有整整几页信纸长。
薛裕丰越看,越心惊。
信上写着的,正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也是他一直以来寻求的真相。信上写道,十六年前,薛崇仁和其妻薛夫人的确是死于自杀,而薛家堡里的其余人都是樊荃,季佑和当时还未皈依佛门的温轲杀的。薛家堡那把火也是他们放的。
信上,关于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已经看不真切,可仅仅是知道这些,就让薛裕丰险些撤了手中脆弱的纸张。
继续往下看,季佑还在信中提到了一直被当作凶手的赵氏一家。原来,赵氏不过是个替罪羊,是樊荃随意挑选出来背黑锅的家族。赵氏一家从未出过有名望的武林侠士,反倒是出过有几个名声不好的地保。这样的没有能力反击,没有号召力的家族最适合扣屎盆子。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薛裕丰正努力辨认着字迹,了尘已经来到厢房,指挥几个小和尚将樊荃的尸首抬了下去。这时,又有一个小和尚跑进来,“师父,我们在后山上发现了死去的松陵派季长老。”
“季长老也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觉得事情瞒不住了,自杀谢罪吧。”
“没想到啊,樊掌门和季长老平时这么和善的两个人,居然会杀了自己的结义兄长。”
“当真应了那句‘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在场不少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显然已经有不少人看过信里的内容。
薛裕丰抓着信纸,面容深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季佑的信上明明还写着什么,他却就是看不清,一种烦躁的感觉尤然心生。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遗漏了,没能搞明白。
“盟主。”
“邱盟主。”
听到声音,薛裕丰回头去看,便见到那个伟岸的男人站在门口,神情哀恸,还夹杂着他看不真切的复杂情绪。他身后,邱弘也一起过来了,只是邱弘的脸色似乎比往常苍白一些。
邱泽彦挺直了背,狠狠地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又是值得众人仰仗的盟主。
“散了吧,既然事情已经明朗,也无需再做围观。”
盟主的话还是有一定公信力的,眼看着天色不早,众人也纷纷回房去了。薛裕丰在踏出门槛时,和邱泽彦行了礼,他在转角处不经意地回头,正好瞧见邱泽彦避开邱弘安抚性的手。
薛裕丰眼神一闪,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一回到房间,正好碰见叶筠来给十二诊脉。
“回来啦,什么情况?”
叶筠整理着纸张药方,坐到薛裕丰身旁问道。
薛裕丰掏出袖中染着血的,已经干涸的信纸给叶筠看。
叶筠看了两张信纸就不想看下去了,墨迹早已因为血迹而化开,实在是太难辨认。他鼓着腮帮子,道:“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薛裕丰没说话,手掌翻开,一块碎玉赫然躺在他的手掌心中。
作者有话要说: 嗯,小识热衷于终结生命……
呸= =只是最近小识手特别痒,想要搞事
一章一条命,嘿嘿……满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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