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没有坐标,我们找得到吗?”不仅没有坐标,而且这张地图也明显是不完整的。
谢木佑从木桌旁的瓷瓶中抽出了一卷非常详尽的地图,放在桌上摊开。
“东京城……”景安看着地图最显眼的位置,想了想看过的古籍,“这是北宋时期的地图?”
“东京汴梁。”谢木佑点了点头,他手指着地图左上角移动,“你看这里。”
当谢木佑的手指停下后,景安把手中的羊皮古卷,在一处放下,除了比例问题外,轮廓基本重合了。
“这是……”这是远离汴京城的一处地方,“吐蕃?”
“对。”谢木佑又抽出了一卷现在的中国地图,这是他前几天刚买的,再次铺开作为比较。
景安不能不佩服谢七,他用羊皮卷比划的位置到了如今是绝对没有办法照着轮廓找出来了,但是这样一比较就能看得出来具体地址,“我们要去沙漠?”
“塔克拉玛干沙漠。”谢木佑提笔在崭新的地图上钩画出了大致轮廓,“应该就在这里。”
“不过时间这么久了,你想找的东西还在吗?”
“在。”谢木佑笑了,但是那个笑容却没能达到眼底,仰头看着有些雾霾霾的天空,“怎么能不在呢?要是不在了,这天……就要变了。”
说到变天,景安也觉得最近有些不可思议:“你最近白天都在睡觉,不知道最近天气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法?”这个谢木佑真的不清楚。
“就是突然间异常了。”景安也不描述了,突然弯腰,把凳子抬了起来。
谢木佑:“……”等、等一下!这是什么Cao作?
于是,景安连凳子带人放在了屋檐下:“你等一等就明白了。”
“对了,你是不是又瘦了?”景安顺手捏了捏谢七的胳膊,不然也不至于被他直接抬了起来。
谢木佑憋气,他没有瘦!他还以为自己长大了就不会再次遭受拎领子的待遇……万万没想到……
景安在跟谢七逗闷子,谢木佑正琢磨着怎么回击这个幼稚鬼。这个时候天上突然闪过一道光,紧接着就落了一道旱雷。
“要下雨了?”
“不,要出太阳了。”景安用几天的经验总结道。
果不其然天上的雾霾突然散开,热辣地太阳足以直接把人从睡梦中烤醒。
如果拉开窗帘睡觉,大概真的能够感受到太阳晒屁股的难受。
又等了一回儿,景安刚哄着谢七吃了几块点心,天又变了,刚刚还是烈日炎炎转瞬间就落下了大雨,淋shi了刚出门抱怨着今天怎么这么热的路人。
就仿佛有人把老天爷的水盆给打翻了。
这场雨浇得城市中排水不好的地方都积起了水。
“雨停了?”谢木佑明白为什么景安觉得天气奇怪了,这雨停的也不是由大转小,和它落下时一样的突然,骤然就停止了。
“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谢木佑问景安,顺便捏着一个甜麻薯送到景安嘴里,满意地看着他甜皱了眉头。
景安捂着被甜疼的腮帮子:“不止。”
谢木佑听见耳旁的声音,转头继续看向院落,顿时张大了嘴巴。
为了查事情,他在当九市少说也呆了几年。就算不是每时每刻都在,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雨停后,天色并没有变得明朗,而是由黑转黄,狂风刮起了院落中的石头。
“我的天。”
这已经不是奇怪,而是诡异了。
谢木佑噌地站起身,他脸色难看起来:“景安,炼炉。”
“什么?”景安那时被祭天阵卷走,并不知道炼炉的事情。
谢木佑简单地说了一下,却隐瞒了背后的主使者。但是他发现景安根本不是他能糊弄的了的。
“你是说尹十三的家可能真的成了炼炉?”
谢木佑揉了揉太阳xue,回来之后他忙着做别的事,这件事就给忘了:“这个我不确定,只是当初烧的太巧合了,但是他家确实是适合做炼炉的。”
“八处炼炉吗?谁做这样的事情?他是疯了吗?”
“疯子。”可不就是疯子吗?谢木佑突然想起天条,不让神仙越界恋爱还真是应当的。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一旦有了难以满足的偏执欲求……
遭殃的很可能就是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
谢木佑一直以为自己心肠很硬,他也见过许多朝代的变迁和国家的倾覆。
但是此时,却不忍了起来。
或许是重逢故人,他突然想起了那时候颠沛流离的世道,黑白不分,命如草芥。
隐灵寺的那张旧画画的也是那时的事,只不过那是他和子风分别之后。那个年代啊,眼泪最不值钱,就连他都杀得麻木了。
衣服就没有哪一天是干净的,换了新的也会被血沾染上。
可如今,他和景安安稳地坐在庭院里,就连天气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