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求的不过是——你我二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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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木佑的身子需要休养,景安更是懒得理朱雀圣殿中的那些事务。
第一次那些人找上门来时,景安便把白穹唤了过来,让他们有什么事都向白穹禀报。
不理会众人的面面相觑,景安让影子把他们全部轰出了洞府。
说是洞府其实不太贴切,景安只是把洞府那块湖心岛搬到了自己的后院。但这是千年前他为小七准备的礼物,也是千年后他们定情的地方,有些碍眼的人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都交给大白?”谢木佑失笑,“你也不怕惹出麻烦。”
“你当没有天帝那个老头插手,圣殿还能有什么事?你看你常年不在斗宿宫,不也没什么大碍。”
“这倒也是。”谢木佑丝毫没有无意中成为了甩手掌柜的愧疚,“对了,凤君最后……”
景安掐指一算,突然嘴角浮出一抹笑意。
“今日。”
“今日?”
“今日行刑。”
谢木佑突然想起来,那一年景安也是这样,天道施罚也是选定了日子的。只不过凤君想抢景安的Jing魂,结果两边一碰撞,反而使景安成了漏网之鱼。
其实谢七那时候也不知道景安究竟有没有元神俱灭,但是凭着本能,在凤君说景安星君陨落时,咬定他并未死亡,为此他扛住了天道七七四十九天的拷问。没有理由,只是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必须要抗住。
若是真从了凤君的意愿,井宿宫的主人怕是要换人了。
之后他才追去了地府,却被告知景安入了心魔道。
这句话开起了他千年的追寻之路。
“想去看吗?”
景安的意料之中,谢七摇了摇头:“不去了,去了难受。”
“还不舒服?”
景安条件反射地去摸他的额间。
谢七还是摇头。
“凤曦他……死有余辜,天道要毁其神魂是因为他妄图颠覆人界。”
谢木佑眨了眨眼,倒是笑了出声:“我可记仇,我不会同情他的。我不想去是因为从前你也在那儿受的苦。“
“更何况……”谢木佑回想起了当初被景安下了禁制的自己,只能远远地看着天雷砸下,待他赶到时景安只剩下一口气了。
揉了揉额角,谢木佑不再想那些事情,指了指大树:“这里看得更清楚。”
……
景安不得不承认,这里简直是最佳观景台。而且闻讯前来的不止是他们,还有玄武殿的一群人。
看着蹦着冲他们挥手的茯苓,景安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七弟,哥哥们来看你了,开个门啊。”
谢木佑看着被挡在禁制外的兄姐们,挥了挥手,这堆人面前就出现了桌椅和瓜果,甚至还有美酒。
“小七……”胆子最大的茯苓叉着腰,“我们要进去。”
谢木佑懒洋洋地倚回了景安的膝头:“可我想谈恋爱,过二人世界。”
哥哥姐姐:“……”弟弟长大了啊,管不了了。
景安也施了一个法术,并且让影子出去招呼他们,虽然不打算让他们进来,但毕竟是小七的娘家人,要招待好。扫了一圈之后,景安发现少了一个人:“祝焱星君呢?”
“估计追去地府了。”
看着三公主就这样死在自己的眼前,谢木佑估摸着五哥这次肯定不舍得再次放手。
“开始了!”茯苓喊道。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天雷砸到了地上。
景安和谢木佑就这样相依偎地躺在树冠上,看着远处的天罚,突然间有些唏嘘。
他们听见了一声哀鸣,看见了一抹火红的魂魄在天雷中被劈得七零八碎。
一道又一道,看到最后谢木佑已经不想再看了。他看着头顶的景安:“你说,他还会转世吗?”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他是凤凰的老祖宗,应当也有这样的本事。”景安随后指了指跟过来凑热闹的白穹,它的脖颈上挂着的半的朱雀内丹。
另一半被景安给了酆都大帝,既然他当初派了鬼兵相助,景安自然也会兑现承诺。
至于给的并非完整的朱雀丹火,景安无辜极了,他也从未说过是完整的啊。
“但是朱雀内丹不在他的身上,也许……没有那么容易重生。”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了。”
“是的。”景安轻抚着谢七细软的黑发,他的头发已经长至腰间。他们都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抱负,若是没有千年前的一劫,恐怕他们也不会去管什么几界的平衡。
就算他们现在管过了,也未必以后都要管。
天地的平衡还不如交给天道他老人家去Cao心。
这么想着,突然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们坐着的地方在动,外面的云层在下降……
直到达到某一个高度时,这样的震动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