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很正常,根本没有问题,纯属妄想。无论是你想帮我穿鞋还是喂我吃饭,其实也是正常行为,唯一的问题是你不应该逼自己把自己想象成不正常。”
虽然我人生第一次搞对象,但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rou,以前到处被秀一脸,无论人家是真情实意的真小情侣比如我们感情生活丰富多彩的何田玉何总跟他的前任前前任前前前任,还是逢场作戏的假夫妻比如一堆商业来往伙伴,好好吃个饭非得坐大腿上嘴对嘴学鸟类喂食的我见得多了,所以岱樾别说是要喂我吃东西,他就是要坐我腿上给我学鸟类喂食,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然而,他的思路不正确。
正常人的思路是可以看出来我纯粹是不好意思了而已吧?!毕竟你我双方都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年轻!这种事情脑子里面意yIn一下也就满足了,现实生活中多尴尬!
正常人在正常理解了我的思维之后,最多也就是个不太高兴,像岱樾这样逼着他自己强行黑化,就是真不正常了。
对,我感觉他在逼他自己黑化,他在钻牛角尖,很可能他自己心理暗示自己不正常这么多年,所以他正常也要给自己弄不正常。
实在要类比的话,大概就是我五弟有段时间走路一瘸一拐,今天拖着左腿走明天拖着右腿走,其实没有半点毛病,他的小哥们儿则坚持给他打了一段时间的手语,其实他哥们儿也半点毛病都没有,据说只是觉得这样很酷。
当然,两种情况有微妙的差别,但反正都是要被纠正的。
具体怎么纠正我不知道,得等专业的心理医生来解决,我把我能做的做了就好。
“过来。”我说。
岱樾站着不动。
“你不是要喂我吃面?拿筷子,面都糊了。”
他还是站着不动。
“那你饿死我算了。”
他犹豫一下,端起面,夹了一筷子要喂我,我说:“我还是不想要你喂。”
岱樾:“……”
他表情复杂。
我问他:“想打死我?”
他表情更复杂了。
我还就不信了,我能把我五弟那变幻莫测的腿给治好,还治不好岱樾这毛病。我都要破产了,没那么多钱给他请太多疗程的心理医生!他看起来又辣么穷!
我又问了一句:“是不是想打死我?岱——”
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瞥一眼,接了,褚玉洲在电话那头问我是不是没事,他在走廊里面待命很久了,一早上他没吃早饭就跑来,已经要饿晕了,所以他决定去餐厅里等我。
褚玉洲这年轻人活泼是活泼,就是太活泼太外向太话多,他想去哪里关我什么事,要去就去,我又没说过要他随传随到这种话,太敬业了也很容易给金主造成困扰的。
我让褚玉洲自己去吃,吃完了自己去玩,我回头没事了再联系他。
挂断手机,刚要继续治岱樾的毛病,向乃又来电话了,问:“纪总你酒醒了吗?”
我避而不答:“有什么事?”
向乃说:“给你听段录音。”
说完,他也不管我要不要听,就放起了录音。我原本以为会是什么大事的录音,结果全是我骂他的电话录音。
听到一半,他就给掐了,笑了一声:“挺爽的。”
我看了一眼岱樾,示意他手机那边的向乃才叫真神经病,没事别瞎想了,向乃珠玉在前,居然还有人敢说自己是神经病?岱樾这顶多就中二病层次了,指不定还没纪帅的杀伤力大。
但岱樾没看我,低着头,端着那碗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向乃莫名爽完,又说:“纪总,同学会来吗?后天下午。我知道你要卷土重来也不会跟我合伙,但林复跟我有仇,他你总放心合作了。”
我问:“你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我想看纪总一无所有的样子,但这一刻真到了,我又觉得心疼。何况就算我不多此一举,凭纪总的本事还不是分分钟靠自己又起来了?我就上赶着来混个好感度。”向乃问,“现在我好感度多少?从负一千到了负九百九十九没?”
并没有。
你在我的内心中,根本没有好感度这个功能,负的都没有。
我问:“你是和纪家的谁合作了?”
昨天我和纪家掰了,向乃第一时间就能发来贺电,说他没内应,我是不相信的。更何况,就连我这次回来也是他催促的。
我现在感觉这段时间以来我遇到的一切,都不是巧合和偶然,而是一张网,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他们一定别有目的,不可能只是单纯的针对我。
向乃笑了:“你管我跟谁合作呢,这不都一样的结果吗?纪总,现在干吗呢?出来一起吃早饭不?咱俩相遇的那个饭店我早给买下来了,你应该没去过吧?生意特好,我请了大厨,肯定适合你的口味。”
“我已经吃过了。向乃,如果你不说我想知道的讯息,我就挂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