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少亲戚,正式宣布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儿子。
不少人都是做生意的,早也听说过我,甚至还有间接接触过的,纷纷说真是奇妙。
我也觉得很奇妙,我才知道曲黄河是我亲姥姥的战友的妹夫,并且跟我亲爸妈家很熟,家族大群里都有他,不常说话,只在逢年过节发个大红包。
更奇妙的是,我妹的对象是曲黄河他外孙。
呵。
我没有问我亲爸妈,我认亲这回事跟后来曲黄河突然推我上位有没有关系。这种事情,他们不主动说,我就没必要问得太清楚。我本身有这个能力,如今干得也不错,这就够了。这圈子里面难免沾亲带故,也不怕沾亲带故,只怕盲目的沾亲带故,显然曲黄河也不是那种人。
也说不一定,曲黄河是单纯地吃下了钟甜的虚假销售呢……
总之,我的一切都很顺利。
“世·界”也很顺利,感情生活也顺利,家人关系也顺利。
就在我以为我终于结束了三十二岁的坎儿,正在光明的三十三岁的人生赢家新阶段快乐成长时,向乃给我打了电话,说要免费送我一个独家,换“世·界”里面给一个八竿子打不着他的公司好位置。
我看那公司是大佬A的旗下产业。
当初大佬A利用向乃搜集了大佬B的许多丑闻证据,原本是打算以此来要挟大佬B,不料我与何田玉掺和进来,搅浑了一池水,大佬A只好退而求其次,干脆甩手资料,直接弄倒了大佬B。
虽然我与大佬A算不上血海深仇,但毕竟也在某种意义上挡了对方财路,我其实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接着打仗的。
结果向乃事后给我传达了大佬A的意思,意思是出来混以和为贵,大家和气生财,他们非但不会跟我计较这件事情,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地方呢。
合作我看就免了,大家面上过得去就好。
我还记得向乃最初隐晦地向我求救的事情,试探了一下,向乃装傻。
也正常,那时候向乃想脱离大佬A,纯粹是他害怕大佬B会追究到他身上,大佬B他得罪不起。但现在大佬B都倒台了,向乃当然是继续跟着大佬A浪了,总不能指望他洗净铅华做慈善。
我琢磨着,也许有0.0000000000000001%的可能性,向乃还是帮忙在大佬A面前说了我好话的,毕竟我帮他解决了大佬B这个难题。
当时听完我这话,岱樾冷笑了十分钟,我不得不打消了这份自作多情,省得岱樾哼到打嗝。
还是当做A俊杰比大佬B更懂看时势和人吧,我这人在一般情况下是典型的商人性格,你不逼到我没饭吃,我就很有软弱屈服性了,大家得过且过,主要是我得过且过,怎么过都是过。
但你非得把我吃饭家伙都给弄没,我只好摔锅为号。
这世道做人也不要太过分了,谁没个脾气呢?
说回向乃那独家。
向乃可真是个丧门星。他就很难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也可能是有好消息他就懒得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也可能对他来说,他给我的坏消息就是他心目中的好消息。
他说,纪陈阳暗中联系人,打算趁着纪氏还苟着,赶紧卖掉了。
纪陈阳确实也不傻,有学历有资历有履历,说出去也不差别人一句真情实感的“纪总”,然而他本质上是个捞快钱的人,投机的事情大概很少有人能拼过他,他的直接目标和唯一目标就是赚钱这件事本身。
我问消息来源,向乃当然不肯说,还很拽,说随便我信不信。
就这么一个无来源无意义无证据的三无消息,也想跟我谈对换?我看向乃可真是不会做生意。
会做生意的我一边把大佬A新宠公司名字发给我们“世·界”网络技术部最高负责人何田玉去查,一边假装我要挂电话了。
向乃忙说有得谈有得谈,又跟我东拉西扯一阵,这才给了点偷拍。照片里是纪陈阳和人见面的场面。
我把照片也发给了何田玉去查。
向乃问:“所以我们说的那事有结论了没?纪主席,这个小忙,不至于不帮吧?影响不了你的一世英名。”
我把褚玉洲召唤进来,指了指手机,做了个手势,他迅速会意,说:“会议那边在催了,钟总让您赶紧过去。”
向乃:“纪主席,这招免了啊。”
“我确实有会要开。”我说,“会后给你答复。”
向乃:“我走后门呢,你给我开会讨论?那我走你这后门干什么?你玩我啊?”
“没有。”我说,“我先开会。”
我确实有会要开,并且绝不是为了他向乃才专门召开的。
事实上,在讨论完正事之后,我才把何田玉新鲜发来的大佬A新宠公司资料背景发给与会各位,询问大家的意见,见超过一半票数同意,就给加个塞吧。
向乃还不满意:“你真是玩我?我要第一梯队的位置!”
我说:“这里不是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