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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没有家破人亡的话,没有隐姓埋名,史袍晖也许会欣喜不已,在脑海里面想着要如何管理杰曼伯爵府的领地,如何成为一个高贵的领主大人。但如今那块土地就放在那里,史袍晖却不敢暴露身份,只能看着被朝廷派出去的官员暂时代理领地上所有的事情。
一想到明明属于他的领地,如今却要被一群不认识的陌生人在那里作威作福,史袍晖对即将被朝廷派去的官员,不由自主的充满了怨气。虽然史袍晖根本没有见过那个人,但不影响他记恨埋怨那个人。
“少爷,风猴已经送来了,少爷明日你就要走了,随从和行李都已经整理好了。”穿着标准管家衣服的中年男人开口道。
“我知道了,明日我就要启程,你们都先退下吧。”出声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望了一眼对着他永远面无表情的管家,青年的注意力转移到笼子里面的猴子。总管也不愿意和这个不得宠的二少爷继续纠缠下去,要知道侯爵府上谁不知道二少爷是最不受老爷欢心的一个。
看到总管离开,青年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早,他这个父亲最好面子,即使对着他这个私生子,也相当大方的帮他走通关系,让他成为杰曼伯爵领地的执行官。他一个私生子,没有被承认的私生子,竟然能成为朝廷派送出去的执行官,外人估计还不知道要如何羡慕他这个私生子。
只是其中的辛酸和□,只有青年一个人知道。杰曼伯爵的领地看起来好像极其富裕,就在魔兽森林的出口的方位。魔兽森林的外围最不缺少的就是冒险家,探险者,这些刀口舔血的人,最是桀骜不驯,一言不合就是大打出手杰曼伯爵领地那里那座城镇,就是冒险者的集合。
那里的治安是整个西奥帝国最乱的地方,前几任的执行官都是悄无声息的在睡梦中下了地狱。谁时有丢掉性命的可能并不算是最危险的,最让众人恐惧的是一年一次的魔兽攻城。春天是魔兽最躁动的季节,每年在这个季节,小镇都迎来了最惨烈的魔兽攻城。
魔兽森林里面的魔兽在那个时候好像是受到某种召唤一样从魔兽森林里面成群结队的跑了出来,向着小镇蜂拥袭来。魔兽攻城,那种黑压压望不到边的魔兽让所有人全都感觉到了恐惧,不知道多少人在这一次次魔兽攻城中丧命。他那个所谓的父亲估计就是知道这些,才主动请命让他去杰曼伯爵的领地,想要借着魔兽和冒险者的手除掉他这个眼中钉rou中刺。
青年是侯爵的私生子,在她没有来到这侯爵府之前,当时还是孩童的青年和他美丽善良的母亲生活在一起。后来青年记得有一天,母亲给他换上了最好的衣服,拉着他的手从平民区一步步的走过了分界线,向着贵族区走去,一直到一户府邸之前,母亲才停下脚步。
接下来就是母亲苦苦的跪在地上哀求那个他应该叫作父亲的男人,青年还记得那个男人一脸鄙夷的眼神望着他和母亲,那个时候他就站在那里,即使母亲一次次叫他管那个男人叫作父亲,但他一直没有开口,他没有父亲,他是一个孤儿,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见过父亲,其他的孩子身边都有着父亲母亲,而他却只有母亲一个人,不懂事的时候,他也曾经向母亲询问过父亲在哪里,每当问到这个问题,母亲都是默默的流着眼泪,沉默不语。
在一次次看到母亲流泪后,他不在追究父亲的事情,孤儿又怎么样,只要有母亲在身边,一切都不算什么。但今日在这里和他格格不入的地方,母亲突然说那个陌生的男人是他的父亲,他怎么能接受,他不愿意承认这个父亲。母亲为什么要跪在地上,为什么要带他在这里,母亲我们离开这里,我们离开。他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拼命想要拉扯着母亲离开,但他的力道太小了,母亲还是那样的跪在地上,卑微的求着男人和后来出来的女人。
那个女人好像看肮脏东西一样的眼神,这辈子他也不会忘记。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不愿意在去想象那一幕。母亲用她的性命换到了他留在侯爵府的机会,换来了他成为侯爵府二少爷的机会,看着眼前这个完全在平民区见不到的房间,看着笼子里面的风猴。如果不是母亲用她的命来换,他永远也不会有今日,永远都只是平民区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但他宁愿选择那样,只要母亲还留在他的身边,满地的鲜血闪花了他的眼睛,眼泪一滴滴的流了出来,母亲,明日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母亲你到底是错了,即使你已经有了不治之症,你本想着那个男人会好好照顾你和他的孩子,但事实上你却不知道我的存在,对于那个男人来说是生平最大的耻辱,在那个男人心中他一直不肯相信我是他的血脉,母亲你错了,错了,青年用丝帕擦掉了脸上的泪珠。
其实也该感谢那个男人,如果不是他,他一个平民,怎么有可能成为一个执行官,即使那个地方是最容易丢掉性命的地方。坐在靠椅上,看着笼子里面抱着猴子吃的风猴,青年想起那次他出府在魔兽商铺看中了这只风猴。
那天也是个巧合,要知道风猴这种少见的魔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