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说,但看起来文文弱弱又很能忍的大少爷竟然为了他跟应佳鹏撕破了脸,说内心不悸动是不可能的。
身为一个固执做0的人,无论行事风格有多强势,本质上还是很容易被这样特别男人的举动所吸引。
顾言之心想,不愧是能影响这个世界的重要人物,大少真是纯爷们儿!
这么一想,他忍不住就将后面所想的半句话吐了出来。
这下子应佳逸更加受用了。
今日过后,应家的两位少爷因为舒家小少爷而大打出手的事就在隆宁镇传开了。
纸包不住火,西街虽然冷清但也不是没有人,闹出那么大动静自然被不少人看见了,事情传开也是预料之中。
顾言之本来没在意,谁想到刚刚被应老爷叫过去问完了话,原主的亲爹又来找他。
原主一家虽然自私混账了点,但舒老爷待小儿子是真的好。
他听说应家两位少爷为自己的儿子打了起来,便整整失眠了一夜,第二天就叫人把顾言之找回家了。
舒老爷十分忧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爹真是把你宠坏了,你平时在家任性点也便罢了,怎么到了应家还不知道老实一点,爹都是怎么嘱咐你的?!”
顾言之坐在椅子上随手将桌上的葡萄拎起一串往嘴里搁,一边吐着葡萄籽一边听他爹数落,最后才说:“应佳鹏一直纠缠我,我也很无辜啊爹。”
“应……你说二少纠缠你?”舒老爷怀疑自己儿子脑袋坏掉了。
“是呀。”顾言之点头。
“那、那……”舒老爷眼睛一转,顾言之便已经知道他心中所想了。
因为生意上的接触,原主爹一直很看好应佳鹏,直到现在还后悔当初由着儿子将他嫁给了应大少,估计这会儿听说应二少对他有意思,便又动了歪心思。
顾言之赶紧冲他爹摆手:“我跟大少关系好着呢,爹你千万别动歪脑筋啊!”
“嘿呀!”舒老爷心里苦:“那个应大少有什么好,一个病鬼,你真准备守一辈子寡啊?”
“大少的病已经好了。”吃完一小串葡萄,顾言之又去拿桌上的点心。
“应家大少爷那什么身体,你别做梦了!”他爹显然更绝望了:“你不跟二少也行,但别得罪他,算爹求求你了啊!”
顾言之知道这会儿怎么跟他解释都没有用,但这舒老爷也是念子心切,他一个当过爹的人自然能体会到那种心情,便耐心道:“大少他真的好了。他都可以为我打架了。”
舒老爷:“……”倒是没听说应家大少爷重新卧床的消息,但好转?那怎么可能?
顾言之耐着性子说:“我说爹啊,你怎么那么天真?我既然已经是大少的人了,与二少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又何谈什么得不得罪。”
“小兔崽子!”舒老爷立刻瞪起了眼睛。
他又如何不懂得这个道理。
如果不是小儿子嫁给应家大少爷以后舒家得到了几笔应家漏给他们的订单,他巴不得立刻就撤身出来不再与应家打交道!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把孩子宠坏了,要不然也不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顾言之继续道:“所以现在爹你应该做的事是帮大少一把,只要他成了应家的大当家的,咱们家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吗?”
“那就是在明目张胆得罪二少!”
“哎。”顾言之叹气,将手上最后一口糕点吞入腹中,用茶水漱完口道,“得罪就得罪呗,反正我只跟着大少。”
“你!”
顾言之说完,拍拍屁股就起身走了。
大少还等着他回去吃午饭呢。
原主的爹并不傻,要不然也不会白手起家在这盘根错节的隆宁镇上做出些名堂来。该提点的都提点过了,他相信他爹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又过了一个月,杨冰姿嫁来了应府,成了应家二少的正室。
应家两位少爷在同一年娶了亲,可谓是双喜临门。
外面吹吹打打,顾言之觉得应佳鹏的婚礼办得很喜庆,也很热闹,似乎比他与应佳逸成亲的时候还要热闹上许多。
可惜时间过去的太久,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到这个世界来自己与大少拜堂时的场景了。
顾言之并没有出席二少的婚礼,考虑到前些日子镇上还疯狂流传着他与二少之间拉扯不清的关系,顾言之觉得就算是为了避嫌,自己也别去凑那个热闹了吧。
更何况他跟那对儿新人也不熟,乐得清静。
不一会儿舒悠跑了回来,坐在他身边嘟嘟囔囔起来:“这杨姑娘嫁进来的场面可比少爷你嫁进来的时候气派多了,嘿呀不行,想想就气!”
“这有什么好比的?”即便是不记得了,料想应大少娶他过门儿时该有的东西也都不能少了,顾言之倒不觉得自己受了委屈:“那时候我跟大少的关系也不怎么好嘛,要是搁到现在,八抬大轿都不算什么,大少指不定会想亲自抬着我进门儿呢!”
顾言之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