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言之神色赧然地胡诌巴列,故意道:“是在一个漆黑的山洞里……山洞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我当时很害怕,就抱住了相公,然后相公他就……”
“相公的动作太粗暴了。”说着,他又下意识地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衫。
后面的内容似乎是一些难以启齿话,他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只是微红的面庞和羞涩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苏佑霖听了,目光一凝,神色看起来更加渗人,骂道:“你还要不要脸?!”
他了解姜钦,所以并不相信这个男ji的话。
但姜钦为什么要特意派两个人护送他回府?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更何况这个人……明明年纪看起来已经不小,骨子里却透着一股sao/浪/气,分明是姜钦最不喜欢的类型!
这时候恰巧一阵风来,配上青年的动作,正好露出了白色丝绸包裹的领口肌肤的一大片痕迹。
他这身穿着里衣本就是领口大敞的,只是青年之前有意收拢,看起来倒也还算正常,未叫人发现一样。
但现在,春光乍泄,那上面的痕迹未免太过明显了一些。
苏佑霖目光一凝,盯着对方脖子上的红紫痕迹,眼中似乎要喷出火焰一样。
其他人也都瞅见了,尤其姜钦手下那两个亲信,他们面上讳莫如深,心中却已经认定青年所说都是真的了。并暗中感叹,殿下虽然年纪轻,但一点儿都不缺少狼性。
“你这个贱人!”苏佑霖骂道。
他虽然只比姜钦大上两岁,年纪尚轻,但大昌男风盛行,该明白的事儿苏佑霖也早就明白了。
他想起姜钦曾经对他的百般无视和冷淡。
原本还以为对方是年纪小所以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但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没想到他只是对自己……
“明明是你先问我我才说的。”面对这样的责骂顾言之表示极为无辜,连珠炮一样不甘示弱,道:“你好奇怪啊,问别人问题,人家回答了又要骂人家!”
“你……”苏佑霖彻底被他气到了,抬起拿扇子的那只手就要往顾言之脸上招呼,管家眼观鼻鼻观心表示自己不会多管闲事,倒是姜钦那两个亲信在旁边拉了一把,劝道:“小侯爷莫要冲动,这位公子也是无心之言……”
顾言之却在几个人的推搡中,冲着苏佑霖扬起嘴角,笑了一下。
“你!你们都给我让开!”苏佑霖哪里被这样挑衅过,登时大怒,就要上手打人。
顾言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是就等着他出手,到时候好到姜钦面前好好地卖一波可怜。
苏佑霖见自己绕不开姜钦那两个亲信,便喊人来帮忙。他身后跟着不少随从似的人,登时就围了上来,只听苏佑霖道:“还不快给本少爷教训他?!留着他在这里过年吗?!”
“小侯爷使不得啊。”姜钦的亲信道:“侯爷在殿下府中对殿下的客人动武,那成什么事儿了……”
他们都是武将,又相对来说比较耿直,虽然将人护送到了府中以后他们的任务便已经完成,但到底一路攀谈的也算融洽,还是忍不住要多嘴说一句。
苏佑霖冷笑:“本侯爷要教训一个人,姜钦还会舍不得不成?”
“……”
苏小侯爷这么说,那两个亲信也没有办法了,这毕竟是殿下的“家务事”。
苏佑霖满意了,居高临下地看着顾言之,指挥人道:“给我掌他的嘴!”
顾言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院外忽然传来一声通报:“殿下回来了!”
声音由远及近,是一个小厮一路跑了过来,见到管家便忙道:“殿下受了重伤!”
“什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皆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尤以两名亲信和顾言之为最,他们分别之时,殿下明明还是好好的……
顾言之不管他人,当先推开了那几个围住自己的人,想院门跑去。
紧接着武将和苏佑霖也追了上去,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聚集到了门口,只见姜钦是被一架御辇给送回来的,人却是趴在一张木凳上的,头冲下,后背的衣服上还透着斑斑血迹,被抬下落地也不抬头,看来是被打晕过去了。
“发生了什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顾言之当先赶了过来,想也没想地上前去查看姜钦的伤势,两个亲信则急着向副官打听详情,就听单俊平喘着粗气愤恨道:“皇上虽然赞扬了殿下发现横跨段昌岭密道的事,但又说功过不能相抵,咱们擅自攻打凤城是打草惊蛇,遂下令杖责殿下三十大板!”
“什么!”府中之人具是吃了一惊,他们殿下才刚刚出去卖命、侥幸回来,不夸奖两句也便罢了,一回来就打了三十大板这又算什么?
“什么叫打草惊蛇?”一个亲信不满道:“宜国人又不是傻子,咱们那么多人出现在了段昌岭的下游,就算不攻城也不可能不被人知道,全身而退啊!”
“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