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地想了一阵,“好像……没什么关系?不对不对!她是女子,女子嫁人后怎可抛头露面?”
“抛头露面又如何?大昌民风开化,总不能只针对男子吧?”顾言之随口说道。
他向来无意改变世界,也觉得自己没那么大的能耐,所以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
但奈何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那时还不知道自己随口一说的事儿在日后改变了大昌甚至整片内陆对女子的看法和观念。
姜钦认真说:“我知道了。”
一顿饭宾主尽欢。
用过饭后单俊平偷偷将自家将军叫到一旁,问他:“小侯爷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之前他已经递过折子说明要退婚了,但护国公一家不同意,皇上也不同意,这事情便也只能搁置了。
“父皇想利用我钳制护国公一家,小侯爷天生怕血上不了战场,苏家想利用我延续他家百年威望,却唯独没人考虑过我的感受。”姜钦露出了已经鲜少出现的残忍的笑,“包括苏佑霖在内,即便我已经清楚跟他说过无意于他他仍旧一意孤行请旨赐婚……”
“所以即便言之不出现,你以为我最终会与他成婚?”
“呃……”单俊平语塞,这个问题其实他还真没多想过,只是他们将军人长得帅,小侯爷又俊美惹人怜爱,圣旨下来的时候虽然大家都知道将军这是做了权利的牺牲品,但那可是皇上亲自赐婚,如此殊荣加身,劾该庆贺,也就自然没有人考虑过将军的感受。
毕竟那是皇婚,下圣旨赐的,便是不愿,可谁有能摆布得了呢?
“所以将军是早就想好对策……”
“算是吧。”没有那道圣旨的时候姜钦还活得浑浑噩噩,处于一种既没有理想也没有抱负的状态,但人都是不喜欢被约束的,所以说起来要不是后来冷不丁被赐婚激起了他的反抗欲,他也不会奋起在军队中缕树功勋,也许这两年也都是白活。
单俊平他们吃过饭离开以后顾言之在将军府的后院当中找到了正在舞刀弄棒的姜钦。
俩熊孩子去睡午觉了,是院子里头难得的清静时光。
下午阳光正烈,姜钦练武时赤着上身,汗水沿着起伏的肌rou轮廓缓缓流淌下来……顾言之被这阳光下的一片小麦色肌肤晃到了眼睛,他缓步走上前来,姜钦在看见他的时候忙将手中的长枪放下,迎向他道:“下午这么热,你还出来做什么?”
说着就抬手,想要为顾言之挡住头上的阳光。
“你还好意思说我?当心中暑。”
姜钦嘿嘿一笑:“没事,我年轻,身子骨硬朗着呢。”
“去。”顾言之推了他一下,这只手却很快被握住了。
其实刚才姜钦跟单俊平说的话他都听到了,这会儿想起来便问道:“那你想要怎么做?”
“办法很多。”姜钦说,“就看言之更喜欢哪种方式了。”
顾言之看了看自己即将满格的世界进度,无所谓道:“我都可以啊。”
又三月,戎国发兵攻打大昌。
戎国与大昌接壤比邻,只是位置在北方,整体天寒干燥,觊觎大昌的水土繁茂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次会派兵也许是自己国家已经休养生息完毕,也许是见大昌与宜国正打的焦头烂额,想趁其不备分一杯羹……究竟为何没人知晓,但此刻大昌的确已与宜国就段昌岭陷入了恶战,一时间分身乏术,满朝惶恐。
是以这种时候,几乎是被明令禁止参与与段昌岭密道之事有关的姜钦则再次浮出水面。
很多人都推举年少的六皇子率军去抵御戎国的攻势。
刚刚养伤复出的姜钦被叫到了殿前,虽然表情十分落败,但仍旧没有一点抗拒地同意了。
对于六皇子受到的委屈,满朝文武心知肚明。
发现段昌岭中的密道是大功,如果再由六皇子继续接手那里的事物,恐怕就会被其独揽风头。
那可是不受宠的六皇子!
别说其他皇子不想看到那样的景象,就连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也不希望。
所以姜钦只能远离段昌岭这块肥rou。
但为了压制自己的儿子不惜以小由头打了他三十大板、并且又将人派去了苦寒的北方去与戎国交战,这六殿下还真是一个惨字了得。
顾言之说:“去戎国的事情是你一手安排的?”
他这会儿正一边翘着脚,手里捏着刚下来的新鲜黄桃果子,吃的汁水四溢,一边看着姜钦在旁边亲自动手打包他们的行李。
“嗯。”姜钦说,随即呲牙:“父皇不会把宜国那条线儿上的兵权给我,而我又需要兵马,戎国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可是东北方向边境苦寒……”
顾言之话没说完,已经升为大管事的兰馨便敲门道:“殿下,外面有人通报,说定国公府的小侯爷有事来找。”
“……”姜钦在听到这句话时仔细辨别了顾顾的神情变化,才咳了咳对外面说道:“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