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缓慢,声线冷漠的说:“你说什么?”
闻灼瑟瑟发抖:害、害怕。
“我我我说,你误会了。”闻灼双手揪着自己的训练服衣角,用尽了全部力气,才挤出来一句:“我不喜欢你。”
四周的气压都在那一刻降低了,闻灼觉得封契现在就像是一个随时要爆炸的炸Y桶,他靠封契太近了,几乎都要被那种凝成实质的压迫感压得说不出话了。
“不喜欢我?我误会?”大概过了三五秒,封契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他像是一头被挑衅了的公狮子,每一个字儿里都带着要把闻灼吃掉的火气:“谁跑上公车给我送糖,谁晚上给我换被褥,谁装摔找我抱?现在说不喜欢我,闻灼,你耍我?”
闻灼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我只是把你当大佬啊!
闻灼有心辩驳一句“我不是我没有我是冤枉的”,可是他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儿,又觉得这个锅扣得实在是不冤枉,封契误会也是正常的。
而且他也不敢跟封契说他是为了赢下比赛才缠上封契的,他觉得如果他真的这样说了的话,恐怕会伤透封契的心,如果封契把他摁在这里暴打一顿就完了!
闻灼左想右想也想不出来个办法,他被逼急了,就想跑,他用力的推了封契一把,趁着封契后退的瞬间往外溜,但下一秒,他直接被封契拦腰拽回去,用力的甩到了墙上!
后背“砰”的一下撞到瓷砖上,闻灼还没来得及喊疼,就觉得唇上一疼,腰上一热!
封契不仅亲了他,还伸手进去摸他的背!
闻灼的脑袋“轰”的一声响,他傻了两秒钟后,猛地挣扎了起来。
但他的挣扎对于封契来说如同挠痒痒,甚至还有些激怒了封契,封契重重的啃了他一口。
唇上一疼,腰上还被死死的箍着,封契一而再再而三的霸道终于把闻灼的小脾气给激起来了。
他不管不顾的踢打着封契的腿,直到封契喘息着松口,然后猛地推开封契的胸口,豁出去了似得喊道:“我一点都不喜欢你,我一直缠着你就是想赢,我想赢封闭训练基地的比赛,我都说了不喜欢你了,你不要再亲我了!”
他喊完了之后,已经做好了被封契暴打的准备,昂着小脸,闭着眼睛,甚至都不敢看封契。
封契却似乎有些怔愣。
他有些没反应过来似得看着闻灼,眼睁睁的看着闻灼的眼角处渗出眼泪,看着闻灼昂着小脸不动了,他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去帮闻灼擦擦眼睑,但他的手伸过去的一瞬间,闻灼却“啊”的一声喊出声来,一扭头跑了。
闻灼跑出客房里时,眼角飞快的向后瞥了一眼。
他看见封契还维持着那个姿势站在原地,没追上来。
转瞬间,他已经拉开房门跑出来了。
闻灼拍着小胸脯,在心里头缓缓地舒了口气。
幸亏我跑得快,不然肯定要被打了!
闻灼从客房里出来的时候,宾客也都吃饱喝足准备散场了,他直接跑到陈女士的旁边。
陈女士拉着他跟女主人道别,闻父跟三五个兄弟结伴往外走,一群人走出门口的时候,闻灼忍不住小小的回头看了一眼。
他只看见客房那扇半开着的门。
下一秒,他就已经随着妈妈出了门了。
走出热到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的别墅,迎面就是冷冽的寒风。
寒风刀子一样刮过来,将他身上的热气儿刮走,吹干了他头上的冷汗,也刮走了他胸口处的紧张憋闷,闻灼小小的吐出了口气,跟着他妈妈上了车。
因为爸爸喝了酒,所以就坐在了宽敞的后排,闻灼坐到了副驾驶,妈妈开车。
从别墅里回去的时候,闻父有些艳羡的提起了别人家的孩子。
“老封家的那孩子,长得是真好啊。”闻父拍着膝盖,引了话头。
陈女士赞同的点头:“是啊,那张脸,电影明星似得。”
“那身体素质。”闻父把下半句补齐:“我们全校第一名呢。”
夫妻俩人齐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骂对方肤浅,唯独闻灼靠在副驾驶上半响说不出话来。
他这才记起来,他跟封契是一个学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总要见面。
这时候,闻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蹙眉跟副驾驶上的闻灼说:“你明天就回学校去上课,下学期跟新生一起去重新参加训练,别以为你能逃得过去!”
闻灼眼前一黑。
他倒不是不想回学校上课,也不是害怕再去训练,他是害怕看到封契啊!
他跟封契虽然不是同班,但是大多数训练都是在一起练的,到时候再见面,他可不一定能有今天的好运气跑掉。
他得想个办法。
装病不去上课?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他爸爸不会同意的。
闻灼的小脑袋瓜艰难的转了转,决定勇一把。
他宁可去面对艰难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