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所以封契的脚踝露在外面,闻灼觉得他走起来一定很不舒服。
然后门就关上了。
闻灼飞快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他身上只有一条小内裤了,所以走出来的时候颤颤巍巍的,冷的直打抖,可是他还是想走到门口看看,他有些担心封契受伤。
也不知道外面是多少个人。
他打开木门,北风立刻卷了进来,无孔不入,闻灼被吹得微微眯起眼睛。
小木屋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雪,飘飘摇摇的往下落,看天色现在已经是早上九十点左右,外面白茫茫一片,地上有打斗过的痕迹,封契已经不知道跟人打到哪里去了,但他隐约能听到痛呼声和熟悉的“砰砰”声。
开始砸人了。
闻灼伸手揉了揉被风吹得发僵的脸蛋,放心了些,短暂的关上门,过一会儿不冷了,又打开门,听着砸人的声音,数着数,声音停了一会儿,又想起来了。
闻灼想,封契这是换人砸了。
他有点想出去看看,但他连个袜子都没有,现在他的前脚掌点在木头地板上,冻的他脚趾生疼,他在原地蹦跶了两下,忍不住了,就把门关上,躲到睡袋里暖和了一会儿,又想去门口看。
结果这回,他从睡袋里爬出来,刚跑到门口想伸手开门,木门自己就开了。
封契左手腋下夹着一大堆衣服,手里还提着两双靴子,维持着用脚蹬开门的姿势,跟闻灼正撞上。
闻灼一抬头就对上封契急促起伏的胸膛,再往上看,一滴汗正从封契的额头上顺着脸颊往下滑,一路滑到那线条分明的下巴上,封契整个人都带着一股热气腾腾的味道,让闻灼一下子就想到之前他在睡袋里,和封契紧紧抱在一起的温度。
脸上一热,闻灼赶忙让开半步,让封契进来了,在封契进来后又赶忙把门关上。
封契放下了一大堆衣服和两双靴子,然后微喘着粗气站直了身体,有那么一瞬间,闻灼觉得封契现在的样子很像是出去打猎的丈夫满载而归,而他负责在旁边帮封契擦汗。
但封契现在顾不上闻灼那点奇奇怪怪的小心思,他先把穿这个小内裤乱跑的闻灼塞回睡袋里,然后开始整理战利品——就是这堆衣服。
闻灼发现了,封契极爱整理他的战利品。
不管是被他发现的物资也好,还是他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东西也好,他一旦空闲下来,就要把每一样都规规矩矩的整理好。
闻灼隐约觉得,封契对属于他的东西有一种近乎是偏执的掌控感,他要了解所有他的东西,就像是现在,他要翻遍每一个口袋,把有用的没用的都归拢起来,乐此不疲。
等封契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了,封契一回头,就看见闻灼脑袋趴在自己的手掌上,闭着眼睛睡觉。
闻灼是正对着他趴着的,从他的角度能看见闻灼露在外面的小半个肩膀和他枕在脸下的手臂,闻灼浑身的rou乎乎的,露出来的小半个肩头也是。
封契一时手痒,伸出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入手捏到了一片凉,他这才记起来,闻灼就这么趴在这里看他整理了半个小时。
闻灼个子矮,他本可以全钻进睡袋里的,但也许是想离封契近一点,反而刻意把脑袋往前探,导致他现在肩膀被冻的冰凉,他被封契捏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了,睁开眼昂头看封契。
封契抬了抬下巴:“躺进去。”
闻灼乖顺的往里缩了缩,就露出来个小脑袋看封契。
封契每回一看到闻灼露出这样的眼神,就觉得闻灼在诱惑他,那张圆滚滚的小脸在不断地向他释放信号,就连那翘起来的头发丝儿上面好像也明晃晃的写着:来摸我啊,快来摸我。
封契的手指头摁在一起搓了搓,刚想伸出手去放肆一把,就听见闻灼问:“你有狠狠地打他们吗?”
封契的手又拐了个弯回来,继续整理面前的东西,一边在心里估算着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一边回答闻灼:“嗯,打了,四个人,每一个都打了。”
闻灼似乎有点高兴,但又有点沉闷,他的小脑袋在枕头上乱拱了两下,“唔”了一声,说:“他们为什么要过来。”
“我去找你之前,抓过两个人,捆在树上没放下来。”封契回答的轻描淡写,但闻灼隐约能猜到,这些人可能在树上被绑了许久,直到队友找到他们,或者直到巡山的教官发现他们。
所以,他们是在绑架失败之后破罐子破摔,直接跑来报复来了。
闻灼的手在睡袋里面扣了扣睡袋的边缝。
他听见封契打了那些人,心里是很高兴的,但是又觉得心口隐隐有些发堵。
他以前常听父亲说,像他这样的人,以后在队伍里只能拖别人的后腿,闻灼本来对这些话没有什么实感,听多了也并不觉得怎么伤人,他心口处的这块地方已经被捶打了上千次,已经长出了茧子,再锤上去的时候并不疼。
可是现在,他觉得有一柄钝刀磨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