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脚印跑出来的,这雪地shi滑,一脚踩歪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闻灼现在身上都是雪,肯定在雪堆里滚过不止一次,那些和泥土混在一起的黑雪瞬间刺痛了封契的眼,以至于他的那两三秒中失去了理智,整个林间都能听见他的咆哮声。
“我不是让你在木屋门口等着教官带你下山吗,还跟着我想干什么?你难道还想再进潭水里泡一回吗!”
闻灼被吓的倒退了一步,成功的被倒在地上的人绊了一跤,刚才那一砸用掉了他的浑身力气和勇气,他被封契这样一吼,像是已经委屈到不能再委屈了,小嘴一撇,小圆脸就挤成一团,俨然像是被训斥过的孩子,小兔眼睛通红,一开口就是带着哭腔的恳求:“我也能帮忙的,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他不要和教官走
深冬的腊月里, 风像是刀子一样刮,吹得人脑壳发疼,平房里坐着几个教官, 一边打牌一边聊天:“还剩几个学生啊,对儿三。”
“三十来个吧, 这届新生不行,二十来个安全屋, 就只有九个被找到了, 大部分都没扛过昨天晚上, 全都下山了,对六。”
“对九!”有人喊了一声,后又说:“对了,复试地点选了吗。”
“对J!还没选呢,估计得——哎有学生求救!”张教官急急的跳下炕来,拿起定位器看了两眼,披上外套就往外走:“我去接人了。”
彼时正是下午时分,天上的停了, 太阳隔着云层,雾蒙蒙的照下来,风也跟着停了些,教官加快了些速度, 生怕自己到晚了,那群学员出什么问题。
他刚才看定位器的时候,发现有两个学员一起摁的退出, 也就是说,有两个人一起被困住了。
虽然他们训练营打出去的口号是“挑战极限”,但是他们可不敢真的让这帮大小伙子去挑战极限,万一有一个缺胳膊断腿的就够他们受得了,类似于这种“事故”,出一个,他们营地就得赔一大笔钱,最关键的是,来到这里的孩子没有一个家里是缺钱的。
这些孩子出事儿了他们只会惹上事儿,所以,他们这群教官只要接到了定位器的提醒,就会立刻冲上山,平时没有定位器的提醒,他们也会在四周绕来绕去,围着一些体能比较差的学员转。
提到体能比较差的学员,张教官又记起来了那个叫闻灼的小孩儿。
他本以为这个学生会在半天之内退出的,但没想到闻灼现在还没有下山,有点让他刮目相看。
希望这次的求救者里也没有他。
定位器发出信号的位置在湖边,张教官一边跑,一边想,可别是几个小孩玩大了掉湖里面了,冬天掉湖里不是开玩笑的。
想着,张教官一路小跑起来了。
等到张教官到了湖边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这湖是个活水湖,连通山上山下,到了冬天上面冰层结冰,下面还是活动的活水,夏天的时候经常有一些学员找不到食物,就跑来钓鱼。
可现在是冬天,而且现在不是学员钓鱼,而是...而是,嗯,张教官有点说不好这是个什么场景。
这座湖边有很多树,其中有一颗树就栽种在湖边,枝桠都伸到水面上,那枝桠一共也就只有女孩子的手臂粗细,而现在,那跟枝桠上吊着三个学员。
这三个学员都被脑袋朝下双脚朝天的吊起来,他们的手虽然是自由的,但是没有一个人去倒吊起来解开自己的绳子。
张教官暗骂了一声“卧槽这是什么情况”,然后快步走近了去。
他走近了,发现这湖边还蹲着个人,手里不知道拿着个什么,正低着头念叨着,张教官走路没动静,走近了,他就听见了那小人念叨。
“你们不要挣了,我不想打你们的,等树杈断了,你们掉下去了,自己爬起来就是了,如果你们溺水的话,我会救你们的。”
那小人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看样子像是在跟手里的东西说话,张教官低头一看,发现那是一个被砸瘪了的锅,他顺着锅往上一看,就看见了那张圆嘟嘟的小脸蛋。
嘿,还真巧,就是他念叨了一路的闻灼。
小闻灼蹲在湖边,好像有千万个苦恼要跟锅说,说着说着,又抬头看一眼被绑着的人,苦口婆心的念叨:“不要跑啊,被封契发现了要挨打的。”
他说着说着,突然间听到背后有声音,“啊”的一声跳起来,第一反应是重重的把锅往身后甩过去。
张教官退后一步,躲过锅的同时,也忍住了反脚踹回去的冲动,并且明白了闻灼手里的锅为什么是瘪的了。
“教官?”一锅甩过去闻灼就知道不对了,他一边暗自庆幸没有甩到人,一边有点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一脚踩空差点滚湖里去,然后又堪堪的稳住身形。
张教官用下巴点了点那三个倒吊着的人,蹙眉问:“这都怎么回事,你干的?”
闻灼支支吾吾的垂下了脑袋,看上去有点像是被老师抓包做坏事的学生。
就冲闻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