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他整理出来的东西还是乱七八糟的,没有封契的半分整洁。
最后,闻灼放弃了整理其余物资的想法,转而从补给箱里扯出睡袋来。
补给箱里有一个睡袋,闻灼把睡袋铺开,又找到了一个新的小锅和一些吃食,有面包和rou干,可是他一点都提不起来力气煮,最后,他胡乱的往自己的胃里塞了点面包,然后钻进了空荡荡冰凉凉的睡袋里,在睡袋里把自己缩成一团。
睡袋里很黑,很凉,他抱着自己冰凉凉的小腿,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来气,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有些难受。
隐约间,门外像是有人在敲门,闻灼瞬间探出小脑袋来,穿着小内裤赤脚踩在木头上,冲到小木屋门口,拔开插销开门。
一股北风吹进来,闻灼被吹的一阵哆嗦。
他又关上门,心想,是风吹的声音,不是有人在敲门。
这个时候,封契应该已经喝完rou汤,吃完面包,也躺在睡袋里面睡觉了。
可是他睡不着。
闻灼重新缩回睡袋里,想,如果封契在这里的话,他现在就不会这样冷了。
满脑袋都是他跟封契睡到一起的时候,那暖呼呼的被窝,以及封契身上好闻的味道。
封契有一股淡淡的体香,闻灼只在封契的身上闻到过,他记得那个味道,是男孩子青春期特有的荷尔蒙的味道,偶尔还夹杂着一些运动过后的汗ye的味道,燥哄哄的,但是却并不难闻,反而很干,很热,像是太阳一样。
闻灼又一次抱起了自己冰凉的膝盖,他摸着自己凉到都有些没有知觉的脚趾,很想现在就回到封契的被窝里去,他保证,这回不会跟封契拉开距离了,他要钻到封契的怀里,去嗅封契的味道。
封契应该会很高兴,虽然封契从来没有直接跟闻灼说起来过,也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过,但是闻灼能够感觉到,封契很喜欢抱着他,每一次封契抱着他的时候,嘴角都会微微勾起来,眼眸也会轻轻眯起来,单抱着他还不够,还要揉他的腰,揉他的脸,搓他的头发,还喜欢亲亲他的脸——
等等。
闻灼抠着脚趾的手一用力,把自己弄得疼了些,他轻吸了一口气,他听见自己的心脏突然加快的速度,一下又一下,像是要从他的胸腔里面跳出来,从他的喉咙里面跳出来,跳到封契的面前,在封契的胸膛上撞一下。
他刚才在想什么?
闻灼屏住了呼吸,小心的又一次问了一遍自己的心脏:“你在想什么?”
心脏欢快的蹦跶着,大声的喊:想亲亲,想让封契亲亲他。
☆、封契身边的陌生男孩
闻灼的小脑袋瓜突然烧了起来。
被窝里面的空气突然变得逼仄, 闻灼有些喘不上气来,他缓缓地从睡袋里面探出脑袋来,睁着眼看自己的头顶。
头顶黑乎乎的, 什么都看不清,但是闻灼却好像在黑暗中看见了封契的脸。
闻灼挠了挠自己的小耳朵, 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被打翻了一小罐蜜,又甜又无措。
他没谈过恋爱, 离“被表白”最近的一次, 就是在不久之前的器材室里, 那一次慌乱和误会交杂在一起的亲吻。
闻灼在昏暗中舔了舔嘴角,脑海里不断地回想出当时的场景。
那时候觉得震惊和不安的吻,现在想起来却让他心跳加快,心绪混乱,他紧紧地抿住自己的嘴唇,在黑暗中悄悄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这是喜欢吗?
想见到封契,想拥抱封契,想和封契挤到一个睡袋里。
所以他现在, 是喜欢上封契了吗?
闻灼静不下来,他在睡袋里翻来覆去的翻滚,一个睡袋都不够他折腾,这个念头像是一只小蝴蝶, 在他的心头上飞来飞去,翅膀带起了一阵阵清风,细细的爪子抓挠着他的心尖儿, 闻灼被折磨的睡不着觉,心脏在“怦怦”的跳,一下跳的比一下凶猛。
闻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间捂着脸在被子底下胡乱蹬腿,把睡袋踢的哗哗响。
少年人的甜蜜总是藏在心事里面,欢喜总是伴着忧愁,闻灼的初次爱恋在睡袋底下横冲直撞,最后,小兔子把自己的脑袋都埋在了睡袋底下,捂着自己的小脸蛋,轻轻的念了一声封契的名字。
不大的声音在睡袋里面回荡,虽然这四周没有其他人能听见,但是闻灼还是害羞的把脑袋又往睡袋里缩了缩。
大概是第一次发觉到自己喜欢一个人,所以闻灼心情激荡到整个晚上都睡不着,一直在睡袋里扑腾来扑腾去,实在是睡不着了,他就自己爬起来,套上衣服,走出了小木屋的门。
他想去找封契。
这时候大概是晚上九十点钟的样子,天已经黑乎乎的了,闻灼手里拿着一个从补给箱里翻出来的小电筒,在四周照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地上。
他在山里待了快四五天了,已经认了些路了,自己在山里走不是问题。
闻灼其实很怕黑,也很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