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封契似乎也懒得在闻灼身上多浪费时间,他叼着烟,说了一声“走吧”,然后转身就要往外走。
谢予距离门更快一些,他比封契先一步出了门,封契落后一步。
在封契经过闻灼的瞬间,闻灼没有忍住,他伸出手,颤巍巍的攥住了封契的手指头。
闻灼的手很冷,在冰天雪地里冻得通红,甚至那及娇嫩的皮肤都有些皲裂了,攥上封契的手的时候,一股凉意顺着封契的手指往封契的骨头里钻。
封契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垂眸看向闻灼。
闻灼的小脸蛋也早都被冻得通红了,脸上还有一条条黑道道,他自己大概不知道,见封契看他,小rou脸一挤,五官都跟着挤到一起,像是要哭出来似得,问封契:“你说了要找我的,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闻灼的爆发
闻灼知道, 他现在哭起来的样子一定不好看。
他脏兮兮臭烘烘的,脸上都被眼泪鼻涕糊住了,他觉得很丢人, 赶忙用另一只拿着锅的袖子蹭了一把脸,可他蹭脸的时候, 被他攥住的封契的手已经被抽出去了。
他抬起头,就看见封契那双淡漠的眼。
“比赛已经结束了。”封契说。
闻灼愣愣的看着他, 像是还没明白什么意思, 甚至连拉着他的手指都悬空着, 好似不甘心要甩开,随时都能再拉过来似得。
“比赛结束了。”封契加重了语气,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接下来的比赛没有交集,你不必跟着我。”
闻灼的小脸本来就是惨白的,现在更白了,像是霜打的茄子,一双乌黑的兔眼泛着红,昂着头, 一脸被“抛弃”了的模样,像是闪着泪光:“你,你是因为不想跟我一起比赛,才去自己巡山的, 是吗?”
闻灼说这些话的时候,脑袋都是懵的,他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而已, 然后嘴巴就不受控制的问了出来了,话一问出来,他自己都跟着不敢置信似得抬起头。
不会的吧,封契怎么会那么讨厌他呢?
明明,明明他们之前还蛮好的,封契还救过他,还给他熬rou汤喝,为什么一转头,封契就讨厌他了呢?
而相比于闻灼那几乎要溢出来了的难过,封契的脸上可以说是面无表情。
他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闻灼,随手把嘴里叼着的烟蒂拿下来,掐灭,扔下了一个“嗯”之后,大跨步的走了。
那一个“嗯”字,如同天降大锤,狠狠的砸在了闻灼的脑袋上。
闻灼身形一晃,眼睁睁的看着封契从平房的门出去,他想要追上去两步,但胸口却一阵阵发堵,堵得他眼前发黑,他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的顺着墙根蹲下去,小脑袋里一片空白,耳廓里却一阵嗡嗡的响。
封契果然讨厌他了,讨厌到都不想跟他一起参加比赛了。
闻灼整个人像是被泡进了咸涩的海水里面,连五脏六腑都跟着痛起来了,像是遭受了重大打击一样,身体突然疲惫又无力,小脑袋跟着懵了好一会儿,直到教官跑进宿舍里找他,才把他从墙根边儿上提起来。
“闻灼?”教官蹙眉看着他,问他:“怎么不去集合?”
闻灼昂着惨白的小脸抬头看教官,过了好一会儿,眼底才像是聚焦了似得,定在了张教官的脸上。
张教官还在说:“来接你的车到了,你的第二场比赛要开始了。”
第二场比赛这几个字,成功的唤回了闻灼的神智。
他起皮的嘴唇微微抿在一起,过了几秒钟,才沙哑着嗓子的说了一句:“第二场比赛,分层吗?”
张教官点头,回道:“对,分层,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拿了十个铜牌的,在一起比赛,一部分是拿了五十个铜牌以上的,在一起比赛,避免双方因为差距过大而产生一个人独霸赛场的情况,一般来说,能拿到五十个铜牌的,一局顶多就只有两个人,但是大部分情况下都只有一个人,毕竟咱们整个参加比赛的人加起来都不到一百五十个。”
闻灼想起了那个叫谢予的漂亮男孩,他跟封契要一起比赛,也就是说,他也独自拿了五十个铜牌,而且一点也不狼狈。
而自己呢?
闻灼捏了捏他左兜里面的铜牌,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漂亮的眼睛一阵涣散。
如果闻灼有一双兔耳朵,现在他的耳朵都要耷拉到地上了。
张教官又喊了他一声:“闻灼?该去比赛了,教官给你点建议,你到了地方不要乱走,你要顺着标示走,每一个比赛场地都是有标示的,你下一个比赛场地在那里教官不能提前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
闻灼被喊的回过神来,小脸蛋微微昂起来,就看见喋喋不休的教官,那些话在他的右耳朵钻进去,又从左耳朵冒出来,闻灼看着他身上的墨绿色训练服,眼前开始渐渐模糊,恍惚间像是看见了封契站在自己面前,神色冷漠的看着他。
“我不想参加了。”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