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艰难的拉着封契一起下了车。
这是一家中档小区,门口还有保安,防范工作做得挺好,而且明显是认识封契的,还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助。
封契打从刚才在车上睡着了之后,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昏昏沉沉的,走起路来都一阵踉跄,全靠着闻灼搀扶。
“不用,谢谢。”闻灼拒绝了他们,然后自己扶着封契回去。
闻灼清瘦,扶起来封契很不容易,被封契压得都有些直不起来腰了,幸好接下来的路程不是很远,闻灼终于把封契扶到了对应的楼层门口。
彼时封契已经醉到随时都能睡着的模样了,闻灼只好自己在他身上掏出钥匙来开门,然后把封契扶进去。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房屋,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四处都很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一些家具之类的东西。
进门就是一个客厅,左边摆着鞋柜,闻灼帮封契脱下了鞋,然后把封契往卧室送。
封契的卧室也很简单,实木地板,一张一米八的床,一个衣柜和一个桌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闻灼把封契放到了床上,然后帮着封契脱衣服。
脱衣服的时候,闻灼还在说服自己,他只不过是想让封契睡得舒服一点而已,他又不把封契全都脱光,只是帮封契把外套和皮带扯下来就可以了。
可是当他把封契的外套扒下来的时候,封契的衬衫也被卷起来,闻灼无意间的看见了封契的腰上有一片包扎过的痕迹,闻灼动作一顿,连呼吸都跟着放慢,手指轻轻地解开了封契的衬衫。
封契里面穿的是一个白色衬衫,质地顺滑,但是有些地方却是红的,之前闻灼一直以为封契的白衬衫变红是因为那个西装男手里的红酒洒了,但现在看,并不算是。
随着衬衫被解开,闻灼看见了封契身上各种各样的、大大小小的伤口,青紫的,红肿的,还渗着血的,结了疤的,全都留在了封契小麦色的身体上。
闻灼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他缓缓地伸出手,却不敢碰。
明明之前在参加训练的时候还是没有的,所以,封契身上的伤都是去参加第二次在训练的时候受的吗?
闻灼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太疼了,这些伤看在他的眼里,却比他受了都要疼,他又想起了封契今天喝的那么多酒,又想到这些伤口被红酒泡过,一时间生气得要命。
受了伤就不会好好在家待着吗,乱出来跑什么。
他想着,又忍不住想到了那个叫谢予的漂亮男孩。
那个男孩在第二场训练中,也受了这么重的伤吗?他一定和封契组队了,那封契身上的伤,有那一道是为了谢予受的呢?
闻灼的小肩膀一下子就垮下去了,他很想扭头就走,但是又觉得这些伤口不处理一下有可能会发炎,他的心头被来回拉扯了一会儿,最后,闻灼还是没出息的认输了。
闻灼站起来,去了一趟洗手间,找到了干净的毛巾,用热水泡了一下,打算帮封契把身上的红酒和汗ye简单擦一下。
他是不可能扛动封契去洗澡的,他没那个体力,只能简单帮封契擦一下了。
但谁知道,他一回到卧室,发现卧室的床还是那张床,就是躺在床上的人不见了!
闻灼一惊,他出去才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完全没听到任何动静,封契这是跑到哪儿去了?
而下一秒,闻灼就找到了答案。
他进门没走两步,门后突然掠过来一阵风,闻灼脑袋反应过来了,身体还没反应过来,被人揪着肩膀扭过身体,连脖子都让人抓住了。
藏到门后偷袭这种事儿,确实很像是封契干的。
虽然闻灼不太想承认,搞得好像封契多卑鄙似得,但是封契明显很擅长偷袭抓单,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对方几个人,他都要先把自己藏好了,然后看准时机才出手,这要是搁在王者峡谷里,封契肯定会是个优秀的刺客。
当然了,搁在卧室里也一样。
可可爱爱眼圈发红的小兔子被封契一只手攥住脖子,脆弱而又惹人怜爱,受惊之下还踢了封契一脚,虽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却成功的激怒了封契。
“你来干什么?”沙哑的声音从闻灼的脑袋顶上落下来,闻灼惊讶的抬头,发现封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清醒过来了,平日里清冷淡漠的眼眸泛着些许红,眼眸微垂下来,盯着闻灼看。
这个角度的封契三眼白十分明显,看上去有几分凶厉,像是闻灼一句话说不对就要把闻灼给吃了一样。
闻灼刚才面对喝醉了的封契和睡着了的封契的时候只是觉得有些手足无措,现在封契一醒过来,他顿时就磕巴起来了,怂哒哒的把李恒给卖了:“李恒,李恒打电话叫我来的,说你喝多了,让我送你回家。”
封契的眉头本来就是蹙着的,闻言顿时蹙的更紧,看着闻灼的眼神也跟着逐渐发冷,像是要把闻灼整个人都给撕了。
闻灼好似浑然未觉,他心大的很,被封契这样看着,还能一直叭叭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