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但顾虑任然存在,因为这件事连累了刘老师就不好了。
于臻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心,刘老师吹胡子瞪眼地表示,要是因为这件事自己受到不公平的待遇,那他更要把这件事管到底!
从刘老师家出来,于臻的底气更足了一分。谢蕾的威胁他原本就没太放在心上,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就算她权利滔天也不可能做得滴水不漏,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不怕她使绊子。
最让他担心的,其实还是导师这一关。要是他的导师还没换,也许论文真的就黄了。
解决了这件事,于臻心里的大石头落下去一大截,剩下的,是魏擎苍他孩子的事情。
之前表情淡然的于臻想到这件事,也不禁皱起眉头。他不关心魏擎苍是跟哪个女人有了孩子,他只关心,那个孩子去哪儿了。
他伸手进兜里,指尖碰到电话,于臻犹豫片刻,决定这件事还是等魏擎苍回来之后两人当面谈。
而在松县的魏擎苍以为自己今天肯定能回去了,但当他从会议室出来,看到示威的人数又增加之后,他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特很能理解人都想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的想法,但是做人要厚道,出尔反尔肯定是不对的。
这一次征地补偿,政府也有很多无奈。价钱谈了多次,协议写了七、八次,每次都签了,但是每次都有人要反悔。
作为商人,魏擎苍最看重诚信,所以对他们这种行为不能苟同。他觉得,要么就一直不要答应,要么答应了就不要反悔。
好不容易突破示威人群的围堵,魏擎苍给陈静打了个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说明。然后他问了微电影的事情,得知一切运作正常之后,他才算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这些年政府忽然重视起人居环境,又打着拒绝‘千城一面’的口号,松县也响应号召,推出‘森林旅游小城’的计划,城市绿化做得非常棒。
魏擎苍走在渐渐长成的行道树地下,看着地上的光斑,忽然就想起了于臻光滑柔软的脸。
他发现,不过是一天而已,自己居然这么想他。
拿出电话拨通于臻的号码,电话响了很多声才被接起来,于臻口气透着淡淡的疏离感:“喂,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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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
听出是熟悉的声音,于臻说话的口气瞬间变随意了,“嗯,在整理数据。”
魏擎苍掏出一只烟点上,“如果这篇论文被采纳了,那毕业没问题了吧?”
“……嗯。”有这么一瞬间,于臻以为魏擎苍又知道谢蕾跟他说过的话了。
实际上,魏擎苍并不知情,他只是随口聊聊。
魏擎苍:“别太辛苦,把我好不容易给你养出来的rou弄没了,看我不收拾你!”
隔着电话,于臻抿了抿唇,不知怎么的,听见魏擎苍这么说他尽然觉得脸有些烧。
这一次魏擎苍难得没有借机调戏,并不是良心发现了,而是他真的很想于臻,有一份沉重压在心上,让他说话都觉得心酸。
“这边的事情有些棘手,我估计还得好一会儿才能解决完。”
“嗯……”
通话有些冷场,魏擎苍无力地叹口气,“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说?”
于臻哪儿都好,就是太被动,鲜少跟自己说什么,对此魏擎苍实在头疼。
电话那边于臻似乎非常认真的想了一会儿,“你什么时候结婚?”
“啊?”魏擎苍一时间没能理解于臻的问题。
“我是说……你会为了孩子结婚吗?”
魏擎苍闷笑,“会啊,几个月了?”说着,他脑海里浮现于臻挺着大肚子的样子,觉得又雷又好笑。
知道于臻不擅于表达,也难为他想出这么一个奇葩的话题,魏擎苍心里还挺开心。
“差不多一年了。”于臻道。
“行,那让咱儿子多呆几年,哪吒在他妈妈肚子里呆了三年,咱的怎么说也得五年嘛。”
于臻这才反应过来,魏擎苍没听明白自己的问题,他忙解释:“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话猛地顿住,如果说了,魏擎苍岂不是知道谢蕾来找过自己?
这件事他不想让魏擎苍知道,并且没有为什么。实在要找原因,也许是于臻自己的自尊心作祟也说不定。
“哎不对啊媳妇,”魏擎苍道,“咱俩好了一年了?第一次也只是半年前吧?你这都怀了一年了……说!是不是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趁我不注意强了我?”
听魏擎苍越说越离谱,于臻恶狠狠道:“胡说八道!你也不怕被别人听见!”
“哪儿有别人?”魏擎苍看着新建好的空荡荡广场,“我想你了。”
低沉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出来,真实得就像是在耳边呢喃,于臻垂下眼帘,模糊地‘嗯’了一声。
魏擎苍勾起嘴角,“礼尚往来,于老师也说一句?”
等了一会儿,听见于臻别别扭扭道:“你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