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立刻瞪起眼睛,看着魏擎苍,“你要做卖国贼?”
再熟悉不过的语气和神态立刻激起了魏擎苍的反骨,他淡淡看了魏镇山一眼,“说不定!”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魏镇山脸沉了下来。
眼看一场风暴即将爆发,李女士当机立断,横插进两个男人对峙的视线中间,推了魏擎苍一把,“于臻去哪儿了?家里来了人怎么也不见个人影?你去把他给我叫下来。”
说完又转身对身后的魏镇山说道:“什么卖国贼呀?这不是说着玩的吗,要怪你就怪我不会说话。”
魏镇山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谢蕾尴尬地朝认住的李女士和余先生说了声’对不起‘,跟了出去。
魏擎苍似乎早就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状况,魏镇山的离去并没有给他造成多大的影响,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门被重重地关上,嘴角露出一个冷酷的笑。
这一幕在李女士看来非常揪心,她担心的看着魏擎苍,“孩子,你没事吧?”
“爸、妈对不起,他就那个样子那个脾气,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李女士眉头紧紧的皱起来,不解道:“这来都来了,最大的面子都没了,还撑着口气干什么?”
于先生叹气:“算了吧,别人家有别人家的难处,咱也不能为难人家是不是?”
“我就是不理解!”李女士急了,“父母和儿女之间能有多大的仇吗?都这个时候了还这样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母?”
于臻听到声音走下来,“怎么,有人来过吗?”
李女士才想抱怨,看到魏擎苍给她使眼色,又闭上嘴,气哼哼地站到一边去了。
“没有,”魏擎苍说,“来推销报纸的,不用管他们。”
隐瞒刚才的矛盾是怕于臻难过,他努力了那么久,魏擎苍不忍心看到最后时刻受到打击。
后来魏擎苍借口去看住在酒店的陈静,出门就与谢蕾联系,得知魏镇山还在气头上,又与谢蕾商量无果,通话就这么不了了之。
他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父母,可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心里对他们还是有一些期待的,希望他们能出现在明天的婚礼上,可以挽着自己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幸福。
也许希望就是在一次次的期望破灭中产生。
魏擎苍苦笑一声扔掉手里的烟蒂,拍了拍身上的烟灰,将胸口里的浑浊之气狠狠地呼出去,给自己打气道:没关系,他有于臻,还有可爱的,岳父和岳母。
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前脚刚跨出家门,于臻就抓住两位老人,逼问出了刚才隐瞒的那件事。
于臻想了想,跟李女士商量,“妈,我想去看看魏擎苍的爸妈。”
他想去干什么,不言而喻。
李女士没有拒绝的理由,她只是交代:别太为难自己,我们有我们的骨气。
于臻,抱了抱她,在她耳边说:“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要找到两位老人的下榻之处并不容易,好在于臻之前留有谢蕾的联系方式,打过去,说明来意,对方迟疑了片刻,就将地址告诉了他。
那是一家距于臻家不远的酒店,两位老人选择住在那里,想必这一次过来不是装装样子。
于臻赶到那里,魏镇山脸色依然不好,见他过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谢蕾热情地招呼他坐,两人拉起家常。
话题自然转到明天的婚礼上,于臻发现,一直表示得对此漠不关心的魏镇山也侧过耳朵来听。
他故意说道:“阿姨,我知道和魏擎苍的事情很难以接受,但请你相信,我和他都不是一时冲动!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感到非常的幸福,也感到很庆幸。还要谢谢阿姨和叔叔对我们的宽容,真的非常感谢。”
“我申请加拿大国籍并不是觉得这个国家比我们中国好,我只是希望,我们的婚姻关系得到肯定,以后等你们都归逝了,世界上只剩我和他相依为命的时候,我能代替他或者他能代替我处理我们的事情。”
心肠再狠的女人,听到这样的话都忍不住想要落泪,谢蕾红了眼圈,“我知道,我了解。”
于臻没有继续打苦情牌,而是把话题转到了魏擎苍那边,说到他这段时间来的不容易,然后隐隐透出,对方希望父母参加婚礼的信息。
虽然魏擎苍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但是按常理来说,会有人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出现在婚礼上吗?
看着于臻的样子,很难想像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男人,为了他的儿子,默默付出了五年。
整整五年的时间,中间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从来没想过要放弃。
一个五年不成,那就两个五年,三个五年……总有一天,世界上没人能发出反对他们的声音。
谢蕾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才做通往魏镇山的思想工作,拉着他一起来到了加拿大,希望亲手把自己的儿子送往幸福的未来。
魏镇山虽然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