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额上又有冷汗要冒出来,那么大,他下面是怎么吞进去的?真的不会有问题吗。“我好像……”伊万低声地,像是怕冒犯一般欲言又止。
“嗯?”“我对你……有点……喜欢。”
白雪昂无声地笑了,说出这种话来,是老练到了炉火纯青还是真的太单纯?做几次爱就喜欢,喜欢什么?他敷衍道:“天亮梦就醒了。”
“你会消失吗?”
“会。”伊万不安地问:“你到底是什么?”
“梦啊。”
白雪昂在白天睡得欲仙欲死,他曾祖母年里业务比平时还要繁忙,帮忙看风水跳大神,几乎忙不过来,依旧是每天两餐饭替他做好,而他白天常常不吃,只到晚上人睡觉鬼上班才去吃一顿。
这天,曾祖母反常地推开了他的屋门。
白雪昂不适地皱了下眉头。
“雪昂啊,你最近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嗯?”
曾祖母坐到床头,和蔼地看着他:“祖nainai最近在外有点忙,疏忽了你,这几日,我觉得家里有点奇怪。”“你又要神叨叨。”白雪昂没好气。“我方才在家看到了柳仙,这会看你,你这眼角泛红印堂发黑的——”
靠!这大概是夜里干太狠了。白雪昂皮再厚,从他淳朴的祖nainai口中听到这话,面上还是要发红,拿被子蒙住了头脸。
“你像是招了柳仙。”
“什么玩意。”白雪昂蒙在被子里昏昏沉沉。
“不过也别怕,话说破了就没事了。”而后祖nainai就自言自语地一通念叨,说着“孩子年纪小不懂事,大仙你大人大量,别招孩子”之类的话。
念叨完毕,祖nainai又认真说:“nainai也知道你不喜欢呆这儿,你这孩子八字轻,山里人气没城里旺,容易惹上脏东西,还是回去吧。”“……”
“再说好好的年纪,在山里呆着也怪没意思,只是出去别再惹事了,懂吗?nainai给你两百,改明儿我和你爹说说。”
白雪昂听到这里,终于探出脑袋来:“祖nainai,您比我爸明事理!我当然不惹事,当初打架也是对方先动手的,我爸一点解释都不肯听就直接把我拎这里来!”
“哎!祖nainai信你,你这面相就不是个凶神恶煞的面相,就是容易招桃花惹是非,以后交朋友多留个心眼,脾气也别太冲。”
白雪昂听到这里,嘴角又抽了一下,这职业病犯得。
拿到祖nainai给的钱,他一秒也不肯留,当机立断和nainai道了别,收拾东西安排了行程。
他翻出帽子墨镜围巾手套羽绒服,全副武装之后只背了一电脑就出了门。
外面是个难得的晴天,走出村子的时候和一个老外打了个照面,脚步不易察觉地凝滞了一下。
伊万就着二锅头吃着包子,拎着一篮子蔬菜进村。
他高鼻深目蓝眼睛,头发不长不短,是很扎眼的淡金色,穿的不多,只一件薄薄的低领毛衣和一件军绿色的外套,外套帽子上镶着一圈厚厚的白色边毛,给他凭添了几分柔软和遥远的少年感。
两条腿笔直有力,身高起码190cm以上,肩膀宽阔,合身的薄毛衣隐约显出性感的胸腹线条。
整个村里大概没有第二个老外了。白雪昂透过墨镜,不露痕迹地审视了一下和自己春风一度的对象,感觉挺合心意之外,竟莫名还有些春心荡漾。
伊万呼出一口白色水汽,拧上二锅头,与一名从头武装到脚,包得如同木乃伊一般的时髦人士擦身而过,径直往家中走去。
………………房东不知何故,在房子里烧了次香,弄得屋子里有点呛人。伊万试图询问这是要干什么?年迈的老太太还不肯说,到了香烧完,才和他讲:“你老外也不懂,家里有个蛇仙,近来不太安分,给你们祭一祭,免得到时上了谁的身,搞出乱七八糟的事来。”
伊万听不太懂,但是听到“蛇仙”二字,又像是有点明白。这之后,床底下的小白蛇就没了踪影,伊万也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过完了元宵,封越和叶谦就从市里回来了,房东在隔壁村的居所也已经修缮完毕,就搬了回去。
伊万有点郁郁寡欢,封越和叶谦忙着自己的事,也没有留意。有一天,他突然问叶谦:“什么是蛇仙?是仙子的一种吗?”“不是仙子,是妖怪哦~~”封越插嘴说。
“妖怪?”
“农村有说法,有‘狐黄白柳灰’五仙,分别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和老鼠,虽然说是仙,但其实长得丑,爱捉弄人。”“他……他长得很美……”封越和叶谦同时抬头朝他看过去——伊万的蓝眼睛十分纯净,此时不安地游移了一下,略带羞赧地垂下眼睛说:“我之前见到了一条白蛇,就把它藏在了床底下。之后就总是做很奇怪的梦,连续几天,一到晚上,就有一个很漂亮的少年出现在我房间里,要求我和他做爱……后来房东说家里有蛇仙,烧下香就好了,烧过香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