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一些事。
“我将宜秋宫靠近宫门的位置收拾出了一个小院子,暂时让昭儿在那跟着谢统领习武健身。”傅氏轻声道,“只是宜秋宫终究是殿下的后宫寝殿,让外男进入,恐会生事……”
“没事,长风心里有分寸。”祁渊浑不在意,“你和昭儿说这件事了吗?”
“今日已经和昭儿说过了,昭儿听后很兴奋呢。”傅氏笑道,“男儿天性好动,以前在代郡好歹还能出王府玩耍,如今昭儿整日呆在东宫,就他一个孩子,寂寞了吧。”
祁渊心中一动,祈昭是他的儿子,也就是宰相左清秋的曾孙子了?他自己不能上门,让谢长风带着祈昭上门,倒是不错的主意啊。
“昭儿现在身边贴身太监有几个?”
“有三个,最近谢统领将东宫所有太监宫女查了一遍,倒是查出了不少问题。”傅氏冷笑,“我都让人处理了,我不敢放一个太监在昭儿身边,索性找了三个。”
祁渊沉yin了一会,道,“不妨让长风看看这三个太监,他常年在边关,对识人自有一套,尤其是心怀敌意的人,长风相当敏感,由他来把把关,然后定下一个贴身太监,还有昭儿身边伺候的人没必要那么多,但要足够忠心,知道吗?”
傅氏点头,“我明白了。”
祁渊闭着眼,仿佛睡着了,又过了一会,他才道,“伺候昭儿的nai嬷嬷被你打发到后面的洗衣房了?”
傅氏心中一凛,薄怒道,“那嬷嬷竟带着昭儿随意在后面花园里乱转,万一让不长眼的冲撞了该如何是好?”
“嗯,你看着办吧,昭儿是我的嫡长子。”
说完,祁渊翻个身,继续睡过去了。
留下傅氏反复琢磨祁渊的意思,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
第二天下朝后,祁渊并未直接离开,而是在御书房和宣明帝说了一会话,然后将祈昭跟着谢长风习武一事告诉了宣明帝。
“谢统领武艺高强,儿子想着让昭儿跟着谢统领学一学,不求有多厉害,只要能强身健体就够了。”
宣明帝微微眯眼,他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太子,却没有反驳。
祈昭是祁渊的嫡长子,皇家向来重视传承,祈昭的教育自然是重中之重,哪怕对太子有些许忌惮之心,宣明帝还是很喜欢祈昭这个孙子的。
“昭儿五岁了吧,再过一年他就该读书开蒙了。”宣明帝沉yin了一下,“也罢,就让他先跟着谢长风学一学吧。”
祁渊点头称是。
宣明帝又道,“恩科结束,再过不久就是殿试了,殿试结束就是中秋,中秋后朕还打算秋狝,事务繁多,我有意让谌儿入朝,你意下如何?”
祁渊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露出喜色,“父皇,您是打算让二弟来帮忙吗?太好了!”
他似乎无比欢喜,“二弟向来聪敏,即便年幼不知事,多历练历练就出来了,儿子也能偷点闲,好好休息一番。”
宣明帝莞尔,他笑骂道,“看看你这幅样子,哪有为国储君的气度,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疲懒,将来可怎么办?”
祁渊心下冷笑,听听这话,传出去指不定都认为他这太子已经失宠了呢!
祁渊却满脸不在乎,“父皇才是,您这说的什么话嘛,万事有父皇呢!儿臣自从来到京城后,连跑马的时间都没有,二弟整日在京城走马章台,儿子也很羡慕呢!”
宣明帝听后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沉声道,“渊儿,你为太子,当持身勿轻,什么走马章台,这话是一国太子能说的嘛?”
祁渊暗自撇嘴,面上惶恐不已,连忙摆下,“儿臣知错,一时妄言,还请父皇饶恕儿臣这一次吧!”
敲打了祁渊,宣明帝才语气平和的道,“行了,以后切不可再如此轻浮,知道吗?”
“儿臣知道了。”
当天下午,原本祁渊一直在处理的关于地动后安置灾民并重建京城的事宜就被宣明帝交到了齐王手中。
消息传出去后,朝臣都窃窃私语,如果说陛下不满意太子,可又将吐蕃进贡的上好马匹赐给了东宫,若是满意太子,却又将太子做的差不多的事情交给了齐王,完全是让齐王捡便宜。
这陛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有鉴于宣明帝的动作,本来隐隐倾向太子的官员又开始摆正了位置,继续观察起来。
宣明帝和祁渊同时感受到了这一点,宣明帝心情愉悦不已,当晚就宿在了皇后处,祁渊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浮现出了无数Yin冷的念头,随即有压了下去。
他大方的将那些事务都交给了齐王,其实是在等着看笑话。
他是兄长,又为太子,还曾经为帝王,若是还比不过一个十七岁的普通皇子,那他也没脸继续呆在太子之位上!
此生不需要那么多Yin谋诡计,也无需算计埋伏,他只要堂堂正正的展现自己的才华和能力,让朝臣自己选择,逼迫他那好二弟自己认输,这才是最美妙的事。
祁渊陡然想起了谢长风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