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
不是不是,很标准。我摆手,再不愿意承认,可人家说得好就是说得好。
贺辄南又撑在吧台边看我,还加了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他小声问我:那你认为自己的普通话说得怎么样呢?
我一惊,难道他知道了什么?所以今晚他是故意来找茬,就算阳朔不出手他也会想尽办法找我的麻烦?
我我说得很一般。我笑不出来了,浑身僵硬。
贺辄南步步紧逼,他倾身朝我更加靠近了些,唇瓣几乎要贴上我的耳廓,他语带笑意地在我耳边只说了一句话,一句让我双腿发软直接向地面倒栽下去的话。
20130424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阳朔和李继见我反应这么大再也不顾及贺辄南带了多少多少人来砸场子,飞快冲过来踩着椅子就翻进了吧台。
左岩你怎么了?李继扶起我,小声问道。
我苦笑一下,只能摇头。
阳朔扶着我另一条手臂什么都没问,聪明如他应该已经猜到了贺辄南和我说了什么。
贺辄南也不在意阳朔和李继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干脆在高脚椅上坐下,一边品着啤酒一边嘲讽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幸好我们俩之间隔着吧台,要不然你可得冤枉是我推了你。
阳朔扶着我的力度无意识地加大了不少,我知道他忍得很辛苦,可是贺辄南和我说的那句话是:重庆人说普通话带点椒盐味,那香港人说普通话会带点什么味道呢?
贺辄南摆明了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说不定他还和老头子有某些生意上的往来,他今晚来夜阑珊究竟是警告我还是有其他目的?
我动动手臂示意阳朔和李继把我放开,他们都迟疑了好几秒才放开我,我在Yin影里拍了拍他们的背表示我没事。
是我自己脚软没站稳。我走近吧台,自动放软了语气,不敢怪贺老大。
贺辄南显然不领我这个情,修长的指节有节奏地敲着啤酒杯,对我不理不睬。
我看了看还站在身后的阳朔和李继,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低头就得撞檐上。
你们出去吧,我没事了。
李继不知道事态已经严重到什么地步,固执着不肯走:我往后再站一点,我贴着柜子站,不听你们说话。
其实有这么个朋友挺高兴一件事,可既然是朋友我就不能拉他下水,我朝阳朔抬了抬眼皮,阳朔立马会意强制性地拖着李继就从后门出去了。
贺辄南这才肯抬头再看我一眼,脸上多了几分胜利的笑,这种时候他是哭是笑我都无所谓了,我只想搞清楚他到底对我的身份知道多少。
贺老大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在吧台下面握紧了拳头才能让脸上不露出半点惊恐的神情,说话的声音也自动压低,我不是太明白。
意思就是怕你自己摔倒了却把责任往我身上推。贺辄南居然开始和我玩太极,他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那句,好在他也知道事情的厉害程度,配合着我小声说话。
贺老大真会开玩笑,这么多人看着呢,就算我睁眼说瞎话,他们不会个个都是瞎子吧?我扫了一圈贺辄南背后的一群手下。
谁知道呢?贺辄南耸肩,不过我现在对岩少爷调的酒更感兴趣。
你果然,身份败露了。
别紧张,我想再多看几次岩少爷调酒而已,左老大的儿子亲自为我调酒可不是随时都有的机会。贺辄南用手对我做了一个calm down的动作,邪恶的笑直让人觉得恶心想呕。
那么贺老大想喝点什么?这次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么简单了,是不低头就断头了。
无耻的人继续无耻着:你们酒吧有售的酒我都想尝尝。
我缓了好久才缓过这口气,指甲都快把掌心戳破了我才咬牙点了头:好。
夜阑珊平时有售的酒少说也有四五十种,要是我耍小聪明少调几种被贺辄南发现了可能会吃不了兜着走,索性大大方方地在他面前表演调酒。
酒吧的客人也渐渐发现了吧台这边不对劲,纷纷站了起来自觉地地把吧台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颇有点看猴戏的感觉,而我就是娱乐大众的猴子,脖子被铁链子套着,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再不听话甚至会挨上主人的几鞭子。
短短二十几分钟我就调出了将近二十杯不同的鸡尾酒,一杯一杯整齐地摆放在贺辄南面前,他却不急着喝,Cao着手想看我继续调酒,阳朔和李继站在外围都一脸担心地看着我,我怕自己会分心刻意不再抬头去寻找他们的视线,可是客人们排山倒海的叫好声还是或多或少扰乱了我的心神,如果没有贺辄南的威胁,我或许会为这样热烈的掌声和尖叫高兴好多天,只可惜,没有如果。
一个小时之后,所有的酒都摆在了贺辄南面前,五颜六色的排列,配合吧台顶的小射灯射出的**光线显得更加目眩神迷。
贺辄南盯着眼前的几十杯不同的酒仔细地打量,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