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信任你们警方的办事能力。
年轻男人瞥了我一眼,话说得很中听语气里却透着些隐隐的不屑:行吧,那今天就这样,我们会尽力的,你好好休息,早日康复。
慢走。
我想起身去送送结果被阳朔一把抓住不准走,我瞪他一眼,他也死皮赖脸地回瞪我一眼,就是不肯放手。
人家好心来给你做笔录,给点面子行不行?等到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阳朔两个人我才拉下脸来教育他,早日抓到肇事司机难道不好吗?你的那个同事死得很惨你知道嘛?
我说过,我只在乎你和我好不好,别人怎样我管不着。说得好像自己还挺有道理,而且该说的我都如实说了,抓不到肇事司机是警方没能力,关我什么事?
我差点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是看在他是个病人的份上不能和他计较那么多,想了想语气还是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搂着他的手臂更紧了些,贴着他的耳朵淡淡地说:阳朔,我知道你的性格就这样,但有些时候适时改变一下对你没坏处的。
只要你不离开我,其他的我都无所谓。他也伸手搂住我的腰,脸贴着我的胸口,闷闷地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大难不死我变得更孤僻了,除了你,看谁都不顺眼。
那如果有一天我不要你了呢?我和他开玩笑,其实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心里还是很高兴的,除了我,谁都看不顺眼,真是奇怪又可爱的后遗症。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隔了半晌,阳朔这样反问我,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响,居然威胁我。
我之前大病了一场导致体质下降,现在你也大病了一场,要是现在比谁跑得快,我一定不会输给你。强忍着笑,我作势要起身又被死死搂住。
你舍得扔下我?阳朔在我怀里仰着头和我对视,为了救我,你不惜暴露自己的行踪,现在左一天已经找到你了,你觉得这样付出之后一走了之值得吗?
我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脸上认真的表情。
如果你迟早要走还不如不要救我,一个人走得干干脆脆,行踪也不会暴露,也许还能找到一个
阳朔还想继续说什么被我伸手捂住了嘴,漂亮的眼睛充满乞求地望着我,英挺的眉微微蹙着,车祸后的他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而这样的眼神恰好戳中我的心脏,既然决定不惜一切也要救他又怎么可能抛下他走掉?
可我觉得值得。伏低头近距离地和他对视,只差一公分唇就贴上唇,只要能救你,我做什么都值得。
还没等我吻下去,怀里的人就先发制人扑了上来咬住我的唇,水蛇般灵活的手随即缠上我的脖子,发了疯似的拼命夺取我肺里的空气。
太久没有吻得这么投入,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一样,我只听见耳边有两道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几乎要同步的急速心跳,这个时候,心无旁骛,彼此眼中的人就是全世界。
这么吻下去必定擦枪走火,我虽有这样的意识,但就是没办法停下来,我差点失去了他,此时怀里的充实感让我再也放不了手。
阳朔也失了理智,完全忘了自己还是一个病人,缠在我脖子上的手开始往下滑要解开我的衣服,而我,竟然不知道该阻止他,放纵他的手在我身上到处游走。
制止这场不理智行为的是突然响起来的敲门声,我和阳朔都是一愣,然后望着对方满脸的情~欲不觉好笑。
你先坐好,我去开门。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在阳朔腰后垫上枕头。
敲门的人是荣昕,今天他没带手下来,还换回了平时的休闲装,虽然的确长得有模有样,不过看起来还是一样的不顺眼。
不是说了这里不需要你吗?面对老头子的这些手下我一向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荣昕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表情:我只是来看看阳先生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这个你应该去问医生而不是来病房打扰我们。借着身高优势把门堵得死死的,闲人免进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刚才已经问过了医生,医生说阳先生康复得非常好,再过两天就可以办理转院手续。还真的不怕死地去找了医生。
什么转院手续?我沉下了脸,拳头攥得紧紧的,谁允许你们让阳朔转院了?
酷男终于露出一丝得体的浅笑:当然是老大,岩少爷不会忘了已经答应了老大会带阳先生一起回香港吧?
是,我答应了,可不是两天后!我也来了脾气,一手扣着门就要合上把老头子的爪牙关在门外。
荣昕没有出手阻止我关门倒是病床上的阳朔发话了:让他进来吧,也许这也是考验之一呢。
关门的动作进行到一半被叫了停,我的心里自然很不爽:这算什么破考验?
考验我们的关系到底见不见得人啊。阳朔说得随意,我却听懂了他的意思,不禁红了脸。
既然阳先生发话了,我也不敢拒绝。荣昕越过我和阳朔对视了一眼,然后视线转向我,岩少爷?
要进就进,不进就滚蛋!重力摔门,然后转身走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