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说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我自觉地闭了嘴,不再对此发表任何意见,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其实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
晚上,我一个人吃了丰盛的晚餐,老头子并没有像他上次临走时所说的那样今天会来看我,家里还有一大堆女人孩子等着和他一起过年呢,他又怎么会分得开身过来看我。虽然我也并不希望可以看到他那张倒胃口的脸,但他说话不算数还是让我莫名地觉得很不爽。
这一个除夕夜过得尤其的平淡安静,我不由想到了还在重庆时我和阳朔一起过的除夕,还有李继和曹蔚。被迫与世隔绝了几个月,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那些人和事都离我好远好远。整栋别墅也都冷冷清清的,明明有一大堆无家可归的人凑在一起却也热闹不起来,于是我早早地就回了房间把自己埋进柔软的大床里。
我试着催眠自己,睡着了,就不会觉得冷清了。
第二天醒来时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他正背对着我站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我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眼,手放下来的时候正好和转过身来的人视线对上。
阳朔似笑非笑地望着我,眼睛里写满了不容置喙的强硬:赶紧起来,我带你去送左一天最后一程。
我极度怀疑自己没睡醒所以产生了幻听,拍了拍混沌的脑子,我自动过滤了阳朔刚才的那句话,自顾自从床上爬了下来往浴室里去。神经病,新年第一天开什么玩笑!
阳朔很快就跟了过来斜倚在浴室的门边看我洗脸刷牙,一派悠然的样子。
我被他看得有些浑身不自在,不由得放慢了洗漱的速度。
你是真的打算等你老爸入土为安了才准备去看他一眼吗?阳朔不冷不热地嘲讽我。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横了他一眼,继续磨磨蹭蹭地刷牙。
是不是玩笑你跟我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阳朔说得轻松,我的心却是重重往下一沉。
也许真的是刚睡醒脑子还不清醒,我所认识的阳朔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他也从来不会无聊到开这种玩笑。
手里的牙刷顺势而落,我一脸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去看阳朔,只见他邪恶地冲我挑了挑眉,勾起嘴角笑得非常落井下石:左一天死了也好,这样你就不用再接受强制性的性取向矫正治疗了。他朝我靠近了些,抬手捏住我的下巴,逼近了我的脸,啧啧调侃,瘦了这么多,以后在床上肯定不能满足我的需求。
蓦地睁大了眼,我条件反射就推开了阳朔,堪堪后退了好几步才扶着墙壁站稳。
而在这时,荣昕正好也推门而入,他径直朝阳朔走了过来,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毕恭毕敬地微低着头对阳朔说:老大,那边已经出殡,我们得赶紧出发了。
这下我才是真的被惊得目瞪口呆,荣昕居然叫阳朔老大?老头子真的已经死了?明明他前两天还能那么中气十足地和我说过两天来看我。还有阳朔刚才和我说的话
阳朔点点头挥手叫荣昕先出去:行了,你先出去。
荣昕应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间。
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一样,脑子里嗡嗡作响,身体软得像一块橡皮泥,贴着墙壁滑到了地上。
阳朔走过来干脆利落地一把将我扯了起来,我不知道是否他心情不好连带他的动作都有些粗暴,一直拖着我到洗漱台,他一手托着我的下巴一手用力掐着我的后颈让我看清楚镜子里的人,很是生气地大声吼道:看看你现在像什么鬼样子,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居然敢把自己搞成现在这副模样!
阳朔像个Jing神病人一样冲我咆哮着,我几乎怀疑他是否人格分裂,明明把自己搞得更不成人形的是他不是我,明明前一秒他还能淡定从容地叫手下出去。
放手!我想去推开阳朔却被他用力从背后紧紧抱住,一时间挣脱不开。
左岩,从今往后,你身上的每一条汗毛都是我的,你的命是我的,你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阳朔贴着我的耳朵,近乎疯狂地说,我要你永远都属于我,如果你敢在我玩腻你之前背叛我,我就亲手杀了你。
我还不能很好地消化老头子已经归天这个事实,阳朔就又向我扔出这样一个重磅炸弹。
果然,最可怕的是人心。
是你杀了他?短暂的胸闷气短之后我实在是佩服自己还能如此冷静地问出这个问题,说来也是我傻,如果不是阳朔杀了老头子那他凭什么这么快就能坐上老大的位置?就算不是他亲手杀了老头子,那老头子的死也铁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是谁杀了左一天有这么重要吗?阳朔轻笑一声一口咬住我的耳垂,或轻或重地噬咬着,他对你来说最大的功劳只不过就是贡献了一颗Jing子,他死了你才会解脱,不是吗?
混蛋!我拼尽全力从阳朔怀中挣脱出来,转身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他脸上,声嘶力竭地朝他大吼,他再坏也轮不到你来杀他!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父亲一词对我来说所代表的沉重意义,阳朔说他对我最大的贡献就是给了我生命,他甚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