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只立马叫住了他: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荣昕闻言又重新坐下,扬了扬下巴示意我说话。
我几个弟弟妹妹还在阳朔手上,至今生死未卜,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下他们的下落?其实我是笃定荣昕肯定知道这件事的内|幕的,但这样说明显会让他对我放松些警惕。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荣昕听完之后居然露出一副怀疑的神色,他问我:阳朔告诉你的?
我点头,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荣昕皱了皱眉,考虑了下才道:左一天死后,他的那些私生子私生女都被寻仇了,不过阳朔早就猜到会有人寻仇,所以暗中救下了几个送到了国外。
然后呢?我追问,脚趾头都抓紧了。
然后?荣昕笑了下,其实阳朔也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坏,至少他为了不伤害到你宁愿自己进去坐牢。
我在问你我弟弟妹妹他们后来怎么样了!我蓦地大声吼了出来,其实是因为我胆怯,我不敢听到任何人在我面前说阳朔的好话,我怕自己不够坚定。
荣昕愣住了,脸上的笑也渐渐褪去,而后硬邦邦地对我说:阳朔为他们找了好人家安顿,你放心,没有人会亏待他们!
我顿时哑口无言,阳朔不是说会给我炖人参童子吗?他不是还要让我强|暴自己的弟弟妹妹吗?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的声音几乎低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为什么?荣昕冷笑了一声,你说为什么?
不可能!除了嘴上大声否认,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驱散心中矛盾不堪的情绪。
随你怎么想吧。荣昕再次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喉咙里像塞了一块有棱角的石头似的哽得难受,我想开口又说不出话,荣昕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我牢牢盯着他的背影,他慢慢转回了身,淡淡地说了一句:或许因为他也是哥哥。
荣昕这句话让我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唰的一下滚了出来,很快就模糊了视线,荣昕在我眼里也成了一道黑乎乎的影子,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看不见他的动作。
如果你想离开香港,我可以帮你。荣昕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停顿了两秒钟,他又道,我先走了。然后就是一阵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一个月后,我最终决定离开这座让人伤心的城市,在知道了那些所谓的真相之后,我并没有心结被解开时应有的那种放下的感觉,反而觉得有更加沉重的东西压了下来,所以,我狼狈地选择逃离。
临走之前我特意去老人院看望了唐yin和阳朔的母亲,她的Jing神似乎越来越差了,见到我一个劲追问唐yin怎么没来看她,我不忍揭穿,只好编了个谎话说唐yin被学校保送到英国念研究生去了,要很久才会回来。
离开那天,荣昕意外地出现在了机场,身后带了一大帮手下,说是来送我,我和他开玩笑说幸好不是带人来抓我。
其实早在荣昕带手下出现时我就看出他并不是真的来为我送行这么简单,但既然他说是来送我的,那我就真当他是来送我的吧,一切真相都拆穿之后我已经没有更多的Jing力去对什么事情都寻根问底,一颗小小的心脏要承受这么多实在太疲惫。
换好登机牌准备排队过安检时荣昕总算是忍不住了,把我拉到一旁小声问我:你真的就这么走了?
我觉得好笑,反问他:要不然应该怎样?当初不也是你自己说的如果我想离开你会帮我么?
荣昕迟疑了下,叹着气说:阳朔下个礼拜就要上庭了。
哦。我淡淡地回应,见他对阳朔的事情这么上心我也不好泼他冷水回一句伤人的那又怎样。
荣昕被我冷漠的态度刺激了下,脸色瞬间严肃了不少:你知道阳朔为什么在左一天死后一定要坐上社团的第一把交椅吗?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好奇,但为了配合荣昕让他一口气把话都说出来免得被憋死,所以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了句:为什么?
荣昕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因为你。
是吗?我敷衍地笑了下,那还真是荣幸。
你以为守在别墅里的那些人真的只是为了看守你这么简单么?荣昕长叹了一口气,双手按在我的肩上,左一天死后他所有的子女都被仇人列为了斩草除根的对象,唯独你,被阳朔一重一重保护了起来,如果不是为了拥有足够保护你的势力,他犯不着
荣昕的话还没说完机场大厅里就开始播放香港飞上海的航班就快起飞了,我冲荣昕扬了扬手里的登机牌,打断他道:我该走了,后会无期。然后拖着简单的行李转身就走,我需要带走的东西不多,一个二十寸的箱子都没塞满,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凄凉。
荣昕没有死缠烂打地追上来拦着我不让走,只是冲着我的背影又低声吼了一句什么,不过夹杂在机场广播嘈杂的声音里听起来不是很清楚,只依稀能听见他说:阳朔XX杀XXX的XX,X凶XXXX!
不管荣昕最后吼的那句话是什么,还有他和阳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