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殷日月终是没什么说“你”什么,起身便走了。
秦峰莫名其妙,刚要起身去追,程文娴正好打电话来:“阿峰,我下班了。”
“哦,好,你路上小心点。”
“你来接我吧。”
“文文,你看有没有同事一起走,我这边有点事,一会打给你。”
秦峰赶忙找出殷日月车钥匙,又顺手拿了件外套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给他打电话。起初没人接,后来就直接关机了。
秦峰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只知道殷日月这是真动了气,虽然不知道他气在哪。就像以前一样,殷日月并不真心同他怄气,却能把他自己气个半死。夜里天寒,还真不知这个死心眼儿的家伙能到哪去。
秦峰觉得自己追的挺快的,下楼还是没看见人影,又跑到车库去开车,料来他也走不多远,一边开车一边找。绕了几圈也没找到。
秦峰知道殷日月是个喜静的,这种时候绝不会去酒吧这种地方,想了一下,直奔玄武湖开去,还没到停车场,就见殷日月的身影刚进了玄武门。秦峰赶紧把车停好,拿了外套追上去。
夜里的公园没什么人,殷日月就那样慢慢走着,越发显得孤单萧索,秦峰觉得心里一缩,跑上前几步,把外套给他披在身上。
殷日月回过神来转头看他,路灯下的双眼氤氲又明亮,笑了笑说:“你怎么来了。”
秦峰也不知该说什么,拉起他冻得冰凉的手,陪着他慢慢走着。夜色下的玄武湖幽暗静谧,像是藏着无数的秘密,夏日里艳而不俗的一大片荷花也只剩残叶断jing,再无生气。
一但黑夜遮了天幕,秦峰就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什么分析,什么理智,统统都没有,他们就这样牵着手,一语不发,整整绕了玄武湖一圈。
回到车上,秦峰忙开了暖气,询问殷日月:“回家?”
“嗯。”
秦峰开了音乐,张学友的,殷日月原本一直沉默,此时却跟着轻轻哼唱,并把它调成单曲循环,反反复复地哼着,秦峰却只能听清一句: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
回家后秦峰依旧陪着小心:“明你消消气哈,都是我不对,你赶快去洗个澡,别感冒了。”
殷日月反问他:“你哪里不对了?”
“我——你看家里就咱俩,你生气那肯定是我不对,是不是,你这脾气早十几年我就领教过了,我说错什么话了,你就直说,别闷在心里。”
殷日月深深看了秦峰一眼,说:“不是你哪里错了,是我自己。你哪天搬走?”
“下个星期左右吧。你一个人了好好吃饭,这好不容易把胃养好了,别再天天吃食堂。”
“嗯,知道了。对不起啊,之前把你戒指弄坏了,哪天再陪你去买一对。”
“是哥们就别提那个了,我还在你这白吃白住这么久呢。戒指也不及在一时,我再买就是了。”
“嗯,好。”
秦峰不知这事是不是在殷日月心里存了芥蒂,就感觉殷日月对他疏远冷淡了许多,要说表现在哪,秦峰说不出来。给他摆脸色了?没有,不同他说话了?也没有。但是秦峰确确实实感受到了。
对于秦峰来讲,殷日月很重要,他希望他们的这种感情可以长长久久,永不改变。
殷日月还是生病了。不是说他多公主的身子,这心情郁郁,冷风一吹,不生病才怪。一直发烧,烧的也不太高,可就是不退。秦峰自然把搬家一事先放下,以至于惹恼了程文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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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许你知不知
程文娴是个好姑娘,我们一直这样说。可是当她提心吊胆的走在下班路上秦峰却不能保护她的时候,当她想跟他商量订婚事宜秦峰却不能出来见面的时候,当她打电话要么无人接听,要么殷日月接听的时候,而这一切的原由都是因着秦峰嘴里的“阿明”的时候,程文娴不淡定了。
你能想像自己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做饭给别的男人吃时的心情么?
所以这日程文娴直接找上门,秦峰开门见是她时,还着实诧异了一下。
“文文,你怎么来了?”
程文娴笑笑,说:“想你了呗。而且你说殷日月病了,我也来看看他。”
“没事,就是感冒了,现在差不多好了。”
殷日月在屋里问:“是谁啊?秦峰!”
秦峰回头冲屋里喊:“是文文,她过来看看你。”
殷日月并非不待见程文娴,她哪里都好,可惜他们喜欢同一个人。看着他们卿卿我我,殷日月心里堵得慌。正巧江长风又打电话约他,他就顺势应了。江长风那点心思他知道,既不能公然追求自己想要的,又不能甘心。
江长风来的倒是很快,都没有进门,殷日月就出去了。秦峰还记得江南过生日那天的事,并不怎么赞同殷日月跟他出去,脱口说了一句:“你去哪?我跟你去。”
“就出去走走,你陪文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