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试过在屋外衣裳不整的,尤其是暗中还有好多人的时候。
他,脸皮薄……
“滚!”门内,苏未吼道。
景夙:“……”
他对着一侧的守卫,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将手上的衣服放到人家的手里,一件件的,自个在门外套了起来。
下次得早点醒来,先把衣服穿好,某人如是的想着,不然脸丢大了。
不过,这脸已经丢完了。
景夙皱着眉,想着怎么骗苏未继续喝安胎药,走着走着,走到了秦大夫的药房前,里面,琳正抱着一大堆药,说的眉飞色舞。
“你知道吗?刚刚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差点吃饭噎死我!我还头一次听到阁主居然发那么大的火,而太子居然被阁主赶出来了,连衣服都不让穿好!”
一侧侍女听得一愣一愣的,那小嘴都快合不上了。
“没想到,太子长的好好的,居然那么可惜。”侍女惋惜道。
景夙门外正觉得丢脸,刚想先走,就听到里面人说什么可惜,他实在是想不通,有什么好可惜的,又站了回去,就听另一侍女说道:“季大夫这,不知道有没有壮阳的药?要不,偷偷给他一副?”
景夙:“……”
“你们觉得本太子需要喝那种药!”他怒气腾腾的迈了进去,用他凌厉的眼神扫视着一众人,只看得一众人心里发虚。
“殿……殿下。”琳抱起一堆药,“我先走了,还得赶着给我那帮属下送药。”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几个侍女:“……”
“太子殿下来这何事?”有人聪明的岔开话题。
“本王想问问,能不能换药膳安胎!”安胎二字,被某人念得极重,简直就像是在证明什么似的。
侍女:“……”
“能。”一人道。
景夙眼睛亮了亮。
“不过我们不会做。”另一人接道。
景夙:“……”
这还算大夫?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她们又开口解释道:“我们云信阁的人,从来不那么矫情,伤了,喝药便是。”
那骄傲的语气,还是掩盖不住她们不会做的事实。
景夙:“……”
所以,这是你们不会的理由?
“季大夫呢?”他瞥向一旁一直研究医书的人。
季大夫闻言抬了抬头:“会,不过难吃。”
景夙:“……”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还好,他的苏未不浪费食物,再难吃,也会吃掉。
于是,当苏未吃着午饭时,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
景夙捧着自己的碗“识相”的坐了过去,开口:“不合胃口吗?那倒掉吧。”
苏未:“……”
她默默的重新执起筷子,慢慢的咽着味道古怪的饭,倒掉,不是她会做的事,只是,她抬眸看了眼景夙的大碗,上面满满的rou加菜,怎么看怎么比这桌的好吃。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一锅出来的?
对于饭菜的纠结,彻底让她忽略了某个“囚犯”又擅自靠近她这回事了。
景夙对于她这一胎,又安心了两分。还有谁能比他更了解苏未?虽然此刻她是司徒锈……
晚上,苏未放下京城的地图,揉了揉眼,眼睛累了,起身,准备去休息,眼角瞥到门,从前从不锁门,身为刺客,深知门这种东西,锁不锁对于心怀不轨之徒,是没用的。
但现在……
苏未乖乖的把门栓拴上,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拖了张桌子抵住门,转身回去,又想起窗没锁,又把窗给锁了,还放了花瓶在正下方。
全部弄妥后,她才松了口气,安安心心的去睡了。
景夙过来的时候,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开,心凉了半截,转身去推窗……
一颗心,凉透了……
“我进不去?”他站在门前,望着看不见里面,犹如被世间抛弃,站的孤零零的,可怜巴巴的。
两个守卫的嘴角抽了抽,对视一眼。
这太子,失宠了?
于是,默契的想到了早上被赶出去的画面以及昨晚的安静,他们投出了同为男子才有的同情。
隐藏在附近的守卫,秉着良好的刺客素质,没有拿同情的眼神淹死他,只是默默的看着他被拒门外。
里面,苏未睡不安稳,并没有如想象中的睡的那么安心。不过,这才正常。黑夜中,她缓缓睁眼,四周寂静无声,或者不算静。
她被吵醒了……
被门外的喷嚏声,吵醒了……
这一职业毛病,算是帮了某人一个大忙,一点风吹草动就弄醒的人,门外那么频繁的喷嚏声,她听不到也难,也让他今后没被锁门外过。
她搬开桌子,拿开门栓,门一开,一缩成一团的影子差点倒地。
她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