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有点不可思议,“你不是,生物工程学的嘛,怎么,不是,你什么时候对妇产科这么了解了?还扯上心理学,你是欺负我没看过医学专业的书,在这诳我呢吧?”
安夏无语,“爱信不信,反正也没指望你懂。”
‘啪啪啪’
场下人们都面带笑容地鼓起掌来,月华抬头一看,已经礼毕了,连忙也跟着拍了两下手。
“行了吧?能走了吧?”安夏环顾着四周,也是跟着大流鼓掌根本不知道为什么。
“你急什么?那么早回去干什么?”月华不能理解地看着安夏迫不及待要开溜的样子,觉得自己脑壳疼。
安夏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跟你似的那么闲?我项目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呢!参加什么婚礼,麻麻烦烦。”
月华觉得自己把一个萌妹子彻底间接地锻造成了一个女汉子,工作狂,这以后嫁不出去可怎么办,不过,看这架势,她对木子凌算是没有一点兴趣,让她去勾引木子凌,还不如让她嫁给她工作来的现实。“你就不能放放?你们研究所里那么多人,还缺一个你不成?再说了,你就请了半天假,半天!能干什么呀?”
“呵呵,你知道什么?半天的时间够我解出好几个分子式了,谁跟你一样,一本书都要看个一周星期。不说了,反正我要走了。”安夏不理月华的话,直勾勾往外走。
月华‘哎’一声,看一眼正在招呼别人的木子凌和不知踪影的顾南笙,快步走上去拉安夏,“你干嘛?咱俩可是就来了一辆车,你走了,我怎么办?”
安夏皱着眉思考了半天,就在月华觉得她要留下的时候,就见安夏把自己的手包打开,掏出了几百块折一折塞在了月华胸前的口袋里,还拍了两下,“那就委屈你一下,打车回去吧,反正你也没事嘛,乖~”捏捏月华的脸,摆摆手,丝毫不留恋地往外走,留下月华不敢相信的站在原地,什么时候安夏竟然也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这怎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掏出口袋里的几张票子,看着远处快要走出视线的人,叹了一口气,“人啊,变化还真是快。一不留神,呵呵。”
回到场地里,正好遇到木子凌,“上哪儿去了?刚才都没有找到你。”
月华看向他的身后,顾南笙还是不在,“找我干嘛?南笙呢?”
“哦,她,她休息了。”木子凌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说道。
“嗯。”月华找不到话题,犹豫了一会儿,想起安夏的话,觉得还是告诉木子凌比较好,观察着木子凌的表情,“那个,你知道南笙她怀孕了吗?”
“什么?”木子凌脸上的震惊丝毫不作假,又好像刚刚反应过来一样地笑笑,把月华的话当做玩笑,“呵呵,你说什么呢?满城,你知道吗?你的笑点太低,而且,还很不会说故事,不会说笑话。”
月华却是一脸认真,没有任何笑意,满脸都是严肃,“唉,我没有开玩笑。就刚才,我的女伴,她是个,嗯,一个医学教授,一眼就看出了南笙的不对劲,是她说,南笙怀孕了,而且看起来时间不长,大概有一个月的样子。你还是挑个时间陪她去医院看看吧,万一真的是,可是要小心一点了。不能再像现在这样随便了。”
木子凌盯着月华看了许久,突然就觉得他得不到眼前这个人了,笑得跟第一次见到月华时一样,“好,我会的。”
他心里明白,月华说的很有可能,一个月,一个月前,正是一切的开始。不管是谁的错,但是现在,他可能要当爸爸了,肩上又多了一份责任。就算他不爱顾南笙,但是想到他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心情就不一样了,之前怎么也看不透,放不开的人,可以在一瞬间就释怀了。他总该要有自己的生活了。
正如那句话一样,男孩向男人的转变就只需要那么一瞬间,不是性,而是新的生命和责任的到来,当他知道自己要成为最伟大的父亲母亲之中的一个角色时,什么都不重要了,他们会真正地成长起来,成为一个男人,担起自己的重担。
月华也觉得木子凌不一样了,被他的笑脸恍了一下,好像看见了另一个人。
木子凌看月华又发起呆来,“怎么?又想起谁了?”
月华微微睁大眼,都是惊讶的表情。
“呵呵,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总是把心情放在脸上?”木子凌手里的酒ye晃了晃,荡出波纹来。
“啊?是吗?”月华摸摸自己的脸,笑得没什么负担,“没人呢,你是第一个。那这样看来,岂不是说我的心思很容易被人知道了?那可不妙啊。”
“被人知道你的心思?不会的,你露出的只是你的心情,却不是心思。你想得太多了,要是你的心思那么容易就被人知道了,还不得被骗死?”木子凌摇摇头,喝下一口酒。微阖的眼睑中,是未说完的话语。自然不是心思,你的心思藏得很深,心情能够暴露出来,但是对上人,却看不出你是真的欢喜热情,还是逢场作戏,恪守礼貌。看不出你对一个人的牵挂欢喜,或许,你的心里所有人都只是熟悉的人,都是过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