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知道,那狐狸是只妖。既是妖,便是和那些普通的动物不一样,已经是有了意识和思想,已是和人没什么两样了。对待它,就要像对待一个人一样,给予它尊重,而不是把它当做是一只宠物任人观赏。众生平等,但是对待不同的人,还是有所差别的,守空,你还需要多学习。”
守空听得懂守心的意思,守心是要他把小狐狸当做是一个和他一样的人,而不是当作小狐狸,随随便便地把自己的意愿加在它的身上,把它当做一枝花,一株草,拉着人随意观赏逗弄,不顾及花草的感受。
“我省得了,师兄。”
守心看着守空认认真真的样子,眉目柔和下来,“嗯。”
柳夫人回到家里,一进门,就有一个女孩儿迎了过来。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是个巧妙的人儿。
灵儿双手拉上柳夫人的手,眉间有些忧愁,带了些嗔怪,“姐姐,你到哪里去了?让妹妹好找。”
柳夫人看着眼前的女子,明明是这样美丽的人儿,对她也算得上是温情柔意,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只妖,是只妖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害人呢?
柳夫人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来,抿唇艰难地笑笑,“没什么,就是今日有些烦闷,出去转了一圈,看了看河边柳,山间花。”
“河边柳,山间花?灵儿也很感兴趣呢,下次出去的时候,姐姐一定要带上灵儿啊,要不然,灵儿看不见姐姐,也很是焦急呢。”灵儿又挽上柳夫人的手臂,很是亲昵,带着撒娇的语气。
就像是平常家庭里,喜爱粘着姐姐的小妹妹的行为一样,表面上看起来很是温馨。
夜幕降临,已经完全圆起来的月亮挂在正空,散发出丝丝寒意。月色很好,又圆又亮,没有云,没有风,若是有人外出赏月,倒是个好时机。
被月光洒满的乡间街道上,头戴斗笠的僧人不急不缓,每走一步,手中的念珠就拨动一颗,但是每一步都跨得很大,看起来行动迟缓,但是好长一顿路却让他很快就走完了。
杨府很是寂静,柳夫人觉得很不正常,推一推身边的相公,但是相公却根本就不理她,或者说,怎么也醒不过来。
柳夫人慌了,立马就要坐起来,却被人拉住了,那只手柔柔滑滑的,“姐姐要到哪里去?”
是灵儿!
“啊!”柳夫人猛地惊醒过来,立马往身边看。
杨峥被她惊醒了,坐起来抚着她的背,“怎么了?做噩梦了?”
柳夫人喘着气,没有灵儿,眼前的是她的相公,疼她爱她的相公。柳夫人靠在杨峥身上,紧紧地抓住杨峥,以此来给自己安全感。
“阿弥陀佛。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莫再要执迷不悟。”就在杨氏夫妇的房间外面,和尚眼睛微阖,单手竖起,手里的念珠依旧不停。
在他的面前,是一个红衣女子,她半坐在地上,嘴边已经渗出血迹。虽然处于略势,仍是桀骜不驯地看着对面的降魔者,没有丝毫害怕,反而正正地迎上去。
“切,臭和尚,你懂什么!”灵儿杏眼一瞪,都是不甘心和蔑视,“你们出家人斩情灭俗,根本就不懂得世间苦楚,只会在一旁看着别人的痛苦,一脸轻松地说着风凉话,简直满口胡言!既已是苦海无边,哪里有什么回头是岸!不过是些好听的话语罢了,都是用来骗人的!”
她站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所以啊,还是一条道走到黑的好!”说着手指一张,幻化出一柄长剑来,以破竹之势冲了上去,直直刺向和尚的左胸。
和尚却不慌不忙,带着悲悯的表情,双手合十,念起经文来。灵儿的长剑冲到和尚一尺之距时,和尚的身上突然迸发出金光来,似是被灼伤了一般,灵儿尖叫一声,很是凄厉,却依旧没有惊动一个人,仿佛这就是一个结界,而她,成为了笼中的白鼠,任人宰割。
“阿弥陀佛。施主,你杀害多人,已是罪无可恕。贫僧失礼了。”说着抛出手上的佛珠,佛珠闪着金光,若是圈住灵儿,怕是要现了原形,彻底镇压下去。
灵儿吐出一口血,已是没有了力气,想要躲避也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佛珠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一道黑光闪过,佛珠落了空,原本应在地上的妖孽也消失不见。
盘腿坐在床上的守心睁开眼,看着面前的桌子。桌子上的结界已是被人打破了一角,救了那妖孽出去。能够从外部冲破他的阵法,想必是个法力高强的大妖,比如说,白狐那样的。
许久,和尚又拨起念珠,“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在远离杨府的树林里,一阵黑风突然出现,卷着一点红色,突然一个红衣女子被甩在地上,看起来伤得很重,有些无力。
她费力地抬头,那黑风现了人形,是个身穿黑衣的高大男子,棱角分明,很是锋利,稍稍看一眼就令人害怕,是那种凶神恶煞的长相,怕是可治小儿夜啼,无人敢惹。
那男人皱起眉头,很是看不惯地上的女子,对这样的美色一点都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