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过吧,还能怎么样?我们什么也做不了,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那,你这恩人…”远墨还是担心白凩会被世间恩怨所牵绊,有些人还了一个恩情,便是一生。
白凩什么也看不见的瞳孔转向远墨,“这恩人恐怕跟我们调查的是一个事情,到时候让一让他,提醒一下他,别让他跟你一样,抓错了人。这样也算的上是报恩了吧,毕竟让他免于做错事,收错人。”
“一样的?!”远墨一凛,“他是除妖师?”
“嗯?我没跟你说吗?”白凩挑挑眉,对远墨的反应有点不解,难道真是自己忘了?应该是自己忘了吧,补上一句,“他是个和尚来着。”
“和尚?”远墨哐当一声站起来,椅子被带倒在地上,伸手去拉白凩,脸上都是紧张,“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那帮和尚都道貌岸然,打着出家的旗号却什么都做,我落在他们手里的族人没有一个是完整地回来的,他们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哎哎哎,你安静,安,不,冷静!”白凩被远墨拉得一个踉跄,还没站稳,就被转来转去,天知道一个瞎子被人这样折腾是真的没有安全感啊,他紧紧抓住远墨的袖子,有些无奈,“你冷静!”
远墨顿住手,有些难受。
白凩叹口气,摸上远墨的胳膊,“远墨,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现在的和尚早就换了一批新血,脾气品性都跟以前不一样。你不要禁锢在以往的回忆里,对所有的和尚都有偏见,你又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
“不!”远墨抬头,目光灼灼,“不会忘的。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人不全是坏的,妖不全是好的,不能因为一个人或者是妖就打翻所有的族类。这些,我都明白的。可是,你还说过,人是矛盾而具有多面性的,看见的不能全信,听到的不能全说,不能过于依赖五感,有时候直觉反而是正确的。我现在的直觉就是,你和那个恩人纠缠太深不是什么好事,你说过,猫的第六感很是Jing确,这一次,也听我句劝吧。万一你遇见的那些真的不是好人,我的直觉又应验了可怎么办?还是警惕一点,我们明天就回族,不,现在就回去。既然人不是那个丫头吸干的,再放她一会儿也没什么大碍,可你的眼睛不能再拖了,说不定到现在还不好就是因为那些和尚的药,我们去找鬼医,让他给你看一下眼睛。”
说着就要往外走,白凩哭笑不得,当年的那只小猫真的长成大猫了,竟然还会关心人了。
“哎,听风就是雨的。你都没见过人家,单单从人家的身份就草草地做判断,怎么就说不能跟人纠缠太深了呢?信口胡说,我可没教过你。再说了,什么纠缠太深,不过跟就是欠了人钱,逮着机会就要马上还回去是一样的道理,萍水相逢罢了,慌什么?小题大做。”白凩拉住急急忙忙的远墨,“不管是人还是妖,只要你在这个世上行走,就难免会有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欠下人情,被欠人情,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无需如避蛇狼虎豹,平常心就好。好了,别闹了,你去看看那小丫头回来了没有,想一想明天要干什么,我先睡了。”
远墨看着摆摆手把所有事情都交给他的白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挣扎咽下去,关上了门,踩着轻盈的步法,消失在夜空中。
屋子里安静下来,躺在床上的白凩却突然开口,“大师留情,那猫道行不深,莽撞了些,却也向来安分守己,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大师明道懂理,想必也不会跟一只nai猫计较,从大师手下夺人是他的不对,但也算是情急之策。况且,如今的证据并不能证明人就是妖杀的,若是大师斩错了人,恐怕与修行不利,还是希望大师三思而行,莫要轻信一面之词,着了jian人的道。”
仍在打坐的和尚眼睛睁开又合上,“阿弥陀佛。施主无需担忧。”
清早的shi气传来,竟还有些冷意。窗户开了一条小缝,慢慢地越来越大,伸进来一只黑色的爪子。
“回来了?”
爪子的整个身子钻了进来,是只浑身漆黑的猫,眼睛却是灿烂的金黄色,那猫从窗台上跳下来,变成了一个人。
远墨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大步走到窗边,坐在地上,趴在床沿,“阿令,我找来了复元丹。”说着就打开手中的盒子,拿出一个圆滚滚的丹药,丹药呈血红色,隐隐围绕着金光。
“嗯?复元丹?你不是去调查小丫头吗?哪儿来的?”白凩支起半个身子,眯眯眼皱着眉看向远墨的方向。
远墨抿抿唇,拿出丹药放在白凩手中,“我回了趟家,”看白凩的眉头皱起来,连忙接着说,“别担心,只是一晚上而已,耽误不了什么事的!但是,你的眼睛却拖不得,我看着难受。要罚什么我都认了,可是,先把药吃了,把伤治好再说,行吗?”
白凩只是说一句,“巴巴地跟了我五百年,如今还知道违背命令了?”
远墨捏捏袖口,想要扯一下,却发现自己换成了窄袖,顿了一下,又放下去,一言不发。
白凩沉默良久,最后无奈地叹口气,“你呀,都说猫是佞臣,信不得,带不得,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