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兴致,想吹个口哨,发现这种时喻苏style还是不太适合自己,就只咧嘴笑了笑。还没笑完呢,几米开外的方其文突然剧烈咳起嗽来。
盛之梧猜他是被水呛到了,想走过去给他拍拍背,抬脚却不知道该在地里哪儿落脚,他判断不出哪里算种了东西哪里没有。方其文也做了个不要动的手势,于是盛之梧还是站在原地,等方其文自己缓过来。
方其文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一停马上问:“你怎么来哩!也不打声招呼噢!”
“我看你在忙,就没吵你。你刚刚在做什么?”
方其文走向盛之梧,给他指了个落脚点让他也到田里来:“埋南瓜种子哩!”
田里有一小半覆了绿色,一大半还是土,田的一角还摆了架子,架子上已有些藤蔓。盛之梧小心地跟着方其文走,感兴趣地问:“你们家都你负责种菜?”
“大部分是我种呐。再过个十几天忙咯,阿妈也会留家里几天。”
“现在还不是最忙的时候?”
“很多菜我们都只种一轮噢,不急种。”
“这是单纯的菜地?你们种水稻吗?油菜?”
“这块都是菜田。我家不种,阿爸阿妈都做活去了。不过还是有好些人家种呀,稻田油菜田都不在这片。”
盛之梧左右望望,确实没看到稻子,也没看到油菜花,各家的地里都是各异的菜。方其文回到桶边,把小锄头小铁铲放进去,盛之梧看了笑着问:“怎么这么小的……农用工具?”
“有可大的哩!今天用小的就可以。”
“南瓜种子……你们家都种哪些菜?”
“一般的菜都种哩。”
“比如?地里现在种的?”
“喏,那边的是苋菜,那边的是,架子上是黄瓜……那边还有一点果蔗……”方其文一处一处说着。
“你们自己种辣椒吗?”
“还没到时间哩。过几天等太阳烈时要晒种子咯。”
“豆角?”
“豇豆嘛?也还没到时间嘞。这个也要上架子的,架子上没那么空哩。”
盛之梧又想起自己吃过的:“胡萝卜?”
“这个我们只种一轮。夏末再种。”
“芹菜?”
“夏末哩。”
“那空心菜呢?我记得这个夏天特别多,是现在种吗?”
“过几天就播种!这个长得快,可以种好几拨。”
盛之梧听他熟门熟路,有点儿佩服:“你这段时间是都要忙种菜吗?”
“差不多哩。播种、移栽、施肥、除虫……各菜都不一样的。要上心。”
“累吗?”
“还好哩!”方其文哈哈笑了,“去年第一次做的时候觉得可累,也好麻烦呀。今年就还好,都熟悉些。”
“你第二年就能把这些都记住?”盛之梧有点惊讶。
“咳,也不是都记住。记不住的再问阿爸阿妈嘛。我们在农村长大的,从小见着这些,也容易记住嘞。”
方其文拎起塑料桶,满脸的汗。他本来想去河边洗脸,担心盛之梧会嫌弃他随意,就决定回家打井水洗,这会儿招呼着:“走叭。盛之梧,回家。”
盛之梧在想应该不是每个从小在农村生活的少年都能熟练记着各种菜的栽培方式,他觉得还是方其文聪明,也用心。他又大致推断出方其文至少从去年春天起就没有在读书了,心里一阵惋惜,听到方其文喊他回家时还没缓过来,一愣,反应过来接了句:“哎。”
盛之梧想帮方其文拎桶,方其文不仅嘴上拒绝,人还走得离盛之梧远了些,怕他把桶抢去似的。不宽的土路上一个人走左一个人走右,盛之梧回忆起自己好像每次都想帮方其文做点什么,每次总要被他拒绝。
方其文就是乐意自己做事,这会把桶拎着来回晃,倒能看出小孩心性。他小孩模样地提醒盛之梧:“你还没说今天怎么有空来哩!”
盛之梧看他高兴,自己也还蛮高兴:“到家就知道了。”
方其武已经起床了,围着横空出世的蛋糕转来转去,听见脚步声先喊了声“哥”,扭头看到盛之梧恍然大悟地嚷:“叔叔!蛋糕可是你带来的!可漂亮嘞!”
方其文走近看到一个甜美的包装盒,顶上用金色缎带扎了个蝴蝶结,是村里没有的Jing致。他有点迷惑:“为甚带个蛋糕来嘞?”想了想,“你今天过生日嘛!?”
盛之梧挑了挑眉,有点儿作为寿星的幼稚的骄傲。方其文又问:“二月二十二?”
“嗯?不是三月二十二吗?啊……你说Yin历?”
方其文点点头。
“我没过过Yin历生日……我想想,Yin历好像是二月初二,龙抬头那个。”盛之梧笑了,“这么说今年两个生日隔好远啊。”
方其文没在想“龙抬头”,他说:“我们这边‘二月二’也是花朝节哩,百花过生日。”
盛之梧笑得更开了:“我和百花一起过生日,这么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