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能?要打赌吗?”
“所以你这是先辞职后休假?” 抓住这点发火似乎比较安全,因为里克还在消化别的信息。
“嘿,我有权利休这个假。”
“我简直不敢相信。”
“抱歉——”
“抱歉?你都没跟我商量!”
基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的事我自己能做主。”
“可我们是搭档啊。就算曾经是吧。你是想假装这件事不会影响到我吗?”里克低声质问,震惊过后,他心里只剩下越窜越高的怒火。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告诉你了?我还没和别人——”
“哈,我谢谢你了!真会安慰人。”
基尔叹了口气。“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不高兴,等我休完假回来,还有两周才会正式离职,到时候我们再谈吧。”
“谈?我不想谈。”我想让你收回辞呈,这才是里克真实的想法。但基尔只是看着他,好像里克的反应只是证实了他与之争论了很久的某个看法。到底是什么事?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那就不要谈了,”基尔平静地说。“我懒得管你怎么想了。”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里克真的生气了。“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懒得管?你这么说让我怎么想?你他妈的到底在搞什么啊?”
然而基尔只是看了看表,他站了起来。“我要去赶飞机了。两周以后见。”
在他转身的时候,里克也站了起来。他抓住基尔的手臂,基尔则直直地站在原地。他们身高相仿,但里克的肩膀更宽,身材更健壮。他天性冷静低调,在和凶手对峙的时候靠的是体格和明显的力量压制对方。但基尔依赖的是他的人格力量。考虑到他已经当了五年的警察了,这一点可以说是很了不起了。
里克放开基尔的手臂。他问道,“是去哪里的飞机?你到底要去什么地方?”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痛苦,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爱尔兰,”基尔答道。
* * *
里克拿起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喝得很醉了。
基尔离开之后,里克留在“奥马利”继续和其他人喝酒。酒吧打烊之后,他回到家里又继续喝了几瓶。他最近就没做过几个明智的决定,多喝这几瓶酒也算是其中的一个吧。他感觉自己的床虽然没有飞到半空中,但也在缓缓地转着圈。里克想着,驱走早上即将来临的宿醉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基尔打个电话——能有这种想法,足见他真是喝懵了。
电话铃响了一声。
“喂?”凌晨三点半,基尔听起来倒是非常清醒,就像他一直在等里克的电话。又或者,他还在为这趟神秘的爱尔兰之旅收拾行李吧。没准他正准备出门呢。
爱尔兰?
“为什么要去爱尔兰?”里克问。卧室的窗户开着,夏夜的微风穿过门厅的风铃,发出奇异的“叮当”声。老榆树的枝桠被吹得“簌簌”作响。远处,汽车呼啸着穿过405号州际公路。即便是在凌晨三点半,洛杉矶的高速公路依然十分繁忙——不用想也知道,那些车正在往机场驶去。
基尔轻笑了一声,他的声音有些哑。“我们聊过爱尔兰。”
真是了不得,他明明喝得那么醉。可是多谢那低沉的,满含色气的笑声,里克的Yinjing居然抽动了一下,一同被唤醒的还有他们想要抹去的那段回忆。
他把手向下伸去,却只是在肚皮上挠了挠,“两个老伙计,一个叫莫纳汉,一个叫奎因,看来往爱尔兰走也不是什么意外了。”
“嗯,不是意外,”基尔同意他的说法。
“但是今天晚上这出可真是够意外的。”
基尔似乎琢磨了一下里克的反驳,他终于开口道,“你早就应该想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里克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怒火。没错,他肯定是喝多了。他不习惯喝醉,因为他不喜欢失控的感觉。但他显然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
“因为过去的三年里你根本没有好好听我说话,所以你今天才会觉得意外。”
“你快算了吧,”里克别扭地说,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幅画面:基尔,在他家里……在他的卧室里……躺在他的床上。棕色的肌肤,修长结实的身体。他向他靠过来,在柔软的金色睫毛下,一双绿色的眼睛大睁着。那双笑盈盈的眼睛,那是爱尔兰人的眼睛。
里克发现基尔没有说话,所以他开口了,希望能把话题引回安全的地带,“我听说那边健力士啤酒就像泛着nai泡的黑绸子一样。”
“我会替你喝一杯的。”
“两杯。”
“小气鬼。里克,你听我说……” 基尔声音中透出了一丝细微的情感,这让里克有些不知所措。“你不是真的要走了吧?”里克问的,已经不再是这场突然的休假了。他自己明白,而且知道基尔也听明白了。
“我要走了,”基尔说。
他们沉默着,里克听见了电